「你怎麼看?」
「還行吧,挺像周師兄的,下屆真傳之中,算是多一個有趣的師弟吧。記住本站域名」
元池冶問了一下身邊的少女,得到了一個出乎他預料的回答。
「周師兄?那可是我神木宗的下一屆掌門,你就這麼看好這個陳龜仙。」
「下屆掌門?那也要等周師兄築基了才行。」
「呵呵……」
元池冶這句話不敢再接下去,只能夠笑了笑,敷衍了事。
第二天。
符籙考核的場地已經布置完畢,所有通過第一輪測靈的散修魚貫而入,在四大家族幫忙過來維持秩序的人指引之下,按部就班的坐下。
陳莫白已經入門,只等整個雲國範圍內的渡靈任務完成,就會有駐守在雲國的築基修士過來,將他們一起帶走,送到神木宗。
他也沒有閒情逸緻來看這些人的愁眉苦臉。
正好卓茗也不需要參加符籙考核。
於是他們兩個人找了個地方,開始談起了有關於陸沭的事情。
「這本《神木宗制符心得》他也送過我,不過我在之前就已經得到過蘇生符、更生符、新生符的煉製書冊,拿回去一對照就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卓茗一開口,就確定了陳莫白手中陸沭送給他的這本制符心得,的確是被動過手腳。
「那卓師妹可有因為這件事跟他對質?」
「我哪敢啊,那個時候我才練氣四層,他已經練氣後期,只能夠當做不知道,還要每次見面都感謝他送書。」
「那會不會,他也是被人騙了,其實也不知道這本制符心得有問題?」
「哼,本來我也有這麼認為的,但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拿出一本一模一樣的,送給了另外一個擺攤的散修。你說被騙的話,會買這樣有誤的書兩本嗎?本來還以為他是個樂於助人的散修,哪知道竟然如此陰險。」
聽到卓茗這麼說,陳莫白點點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陸沭,就是在用這種方式,破壞神木宗招收散修的生態圈。
天河界的知識有多珍貴,他是知道的。
而用免費贈送的方式,將錯誤的制符心得送出來,毫無疑問能夠在最短的時間,破壞神木宗的未來。
「那依卓師妹的意見,可知道這陸沭為何要這麼做?」
「我覺得,他有可能是五行宗的人。」
卓茗雖然語氣遲疑,但神情篤定,陳莫白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的確,五行宗是最有可能,也最有嫌疑,也是最不怕被神木宗發現之後,打擊報復的。
「師妹覺得,這件事情,我們需要稟告兩位真傳嗎?」
陳莫白又問了一句,卓茗猶豫了下,立刻搖頭。
「還是當作不知道的好,想要在修仙界之中活的長遠,就要難得湖塗。」
也正是因此,她才一開始不告訴陳莫白這件事情。
誰知道陸沭是什麼來歷,她不想讓自己心中對他的惡念,造成將來可能會被其知曉之後,打擊報復的因果。
「你要是稟告兩位真傳的話,就說是自己發現的,不要帶上我。」
卓茗的話語令得陳莫白啞然失笑,這天河界的風氣,當真是有夠保守的。
不過他也無法說卓茗,畢竟他在這裡,也是如此行事的。
但由於他現在已經被架在了風口浪尖之上,被譽為雲國南溪這一屆神木弟子的領頭人,卻是無法再低調了。
可能將來,還需要適當的高調一下。
正好,他也想要成為真傳,爭取築基丹。
「師妹既然是如此心意,那我自然不會暴露你。」
這天符籙考核結束,陳莫白就將手中的這本神木宗符籙心得交給了元池冶,後者一臉疑惑的看過之後,眉頭緊鎖。
能夠成為真傳,又被委以重任,來雲國渡靈,他的眼光和見識自然也是上上之選。
不需要陳莫白點明,他就知道了這本錯誤書冊背後隱藏的陰險布局。
「難怪這一屆散修的制符功底,比起前面一屆,差了整整一個檔次。若不是掌門放寬要求,恐怕我會將八成的散修都淘汰。」
元池冶搖頭之中,眼色一肅,正色的對著陳莫白問道:「此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這我倒是不清楚,因為這本書是陸沭直接給我的,也許坊市之中,還有其他人也被其贈與,具體的就要問問別的散修了。」
陳莫白的話語沒有任何破綻,元池冶也沒有注意到其中的含湖,後者點點頭之後,將這本《神木宗制符心得》收入囊中。
「正好南溪坊市這邊渡靈結束了,我要向去一趟單師叔的駐地,順便把這件事情也匯報一下。在上面的命令下來之前,你就當做沒有這件事情,哪怕是遇到了送你書的那人,也要當做不知道,笑臉相迎。」
「是,元師兄。」
本來還打算休息一晚上的兩位真傳,沒有再耽擱,直接在夜裡就離開了南溪坊市,向北而去。
「正好有時間,回一趟水府看看吧。」
陳莫白早就將劉堎沛筆記中記載,解除壬水雷法禁制的手法修煉成功,若不是拜入神木宗的事情太過於重要,早就回去了。
而現在還需要再等半個月左右,等著元池冶他們兩人把雲國其餘三個方向也渡靈完成,才能夠去巨木嶺。
他正好可以完成這件心心相念的事情。
這可是初來天河界,就困擾他到現在的問題。
那兩座偏殿之內,到底有什麼東西呢?
修煉了一晚上純陽法身,精神血氣飽滿的陳莫白施施然的走出了南溪坊市。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一直在坊市門口盯梢的散修,看到陳莫白離開的背影,眼睛眯起,然後發動了一張傳音符。
不一會兒,另外一個散修也到了。
「師兄,他走了。」
「師弟,我們真的要動手嗎?他現在可是神木宗的弟子了,殺了他,哪怕是我們拜入了金光崖,一旦暴露,恐怕也要被殺償命。」
「師兄,大不了我們只搶鑄劍戒,不殺他。他也是散修出身,肯定是識時務的人。」
終究,還是鑄劍戒的誘惑太大,或者是他們兩人已經習慣了劫掠帶來的財富快速提升,無法抗拒,心一狠,牙一咬,直接追著陳莫白離開的方向殺去。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不久,賀群和他的兩個結拜兄弟也出現了。
他們陰陰的笑著。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都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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