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牽星的道路

  「虛空盲盒之中，還有這種好東西？」

  元虛聽了陳莫白說的先天濁陰之氣的來歷之後，一臉的懷疑。

  「要不然呢，仙門可沒有這個。」

  到了陳莫白現在的地位，只要給出一個理由，仙門這邊基本上都會相信。所以他對元虛的解釋，就是自己從虛空盲盒之中開出來的。

  「我還以為白光老祖臨走之前，留給你的。」

  元虛上人說了自己的猜測。

  「若是她有這種東西，早就讓所有人知道了。」

  陳莫白聽了之後，卻是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倒也是。」

  元虛上人仔細想了想，發現白光老祖還真沒有這種城府。

  「你發現了這個好東西，應該早點跟我說，仙門其他人在這方面的能力，加起來都不如我一隻手。」

  元虛上人頗為埋怨的對著陳莫白說道。

  有陳莫白這個正法殿主作為幕後黑手，所以參與到項目中之中的人，都不敢透露真正的研究內容。不過元虛上人還是憑藉自己的硬實力，反推出了研究項目的真相。

  「這東西畢竟關係到軍事機密，而且我和你們補天一脈的關係不太好，所以不太想要讓伱知道。」

  陳莫白卻是直接就開始拿立場來說話，元虛上人聽了之後嘴角一抽，但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當初陳莫白剛剛結嬰的時候，舞器一脈和補天一脈在三大殿之中可是狠狠鬥了幾場，都快撕破臉了。

  雖然後面因為開闢戰爭的緣故，再加上仙門雙聖出關，算是將其中的恩怨化解了。

  但以陳莫白驕傲的性格，記仇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元虛對於他給出的理由，也能夠接受。

  「這東西能給我幾道做研究嗎，放心，我就自己個人研究用，你要相信我作為仙學家的素養，絕對不會站在補天的立場使用。」

  元虛接受是接受，但東西還是非常想要，難得求到陳莫白的頭上。

  「我現在手上也不多了……」

  陳莫白面露難色。

  這先天濁陰之氣，他是以惡鬼盤從幽冥之中汲取而來，理論上是無窮無盡的。

  不過他也在仙門這邊嘗試過，卻發現無法抽取到一絲一毫。

  這個結果讓他大吃一驚，幸好回到東荒的時候就正常了，要不然他還以為這面惡鬼盤壞了。

  對於這一點，他也做了兩個猜想。

  有可能是惡鬼盤抽取先天濁陰之氣的權限，僅僅是存在於天河界的範圍之內，離開之後就失效了。

  也有可能是地元星和天河界隔得太遠了，就算是有權限，也因為超遠距離而無法起作用。

  這個發現也讓陳莫白對於龜寶更加的好奇。

  他這麼大個人，都可以被龜寶隨意傳送來回。

  而惡鬼盤作為七階生死盤的一部分，在分隔兩地的情況之下，卻就連一道先天濁陰之氣都無法抽取。

  顯然這龜寶的品階不簡單，最起碼也是完整的先天法寶，甚至是有可能在七階之上。

  這東西怎麼就落到他手裡了！

  陳莫白感覺自己的運氣真好。

  「今後你有什麼隱秘的研究，都可以讓我來，就像是當初林道鳴和燕新霽一樣……」

  這個時候，元虛上人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這些都是堂堂正正的研究，和林道鳴他們那種不人道的實驗可不一樣。」

  陳莫白滿臉不悅，林道鳴何等何能，怎麼能與他相提並論。

  「是是是，我就是類比一下，就當是我們兩個之間拋開各自的立場，以很純粹的私人關係進行合作。」

  「你這先天濁陰之氣降格合成地煞之氣的研究，應該還卡在最後幾種沒有完成吧。這些都是我當初親自帶隊完成的，材料配方雖然在論文中公布了，但合成的時候有很多細節只有我才知道，你若是讓其他能源公司的實驗室一個個嘗試的話，最起碼要耗費十幾年的時間，而且還不一定能夠成功。」

  「你把這個項目交給我來掌舵，我保證半年之內，就將七十二種地煞之氣降格合成的方法，全給你搞出來了。而且保證用料更省，合成更方便，出來的地煞之氣品質更高。」

  元虛上人說話之間，將已經列印好的一份文件遞給了陳莫白，後者接過一看，不由得連連點頭。

  上面正是其他幾家能源公司，這麼多年來都無法攻克的六種地煞之氣。

  從研究這方面來講，補天就是仙門當之無愧的魁首，元虛肯出手的話，陳莫白自然是求之不得。

  之所以說先天濁陰之氣不足，僅僅是為了強調東西很珍貴。

  「事關軍部機密，此事不能夠讓其他人知道。」

  陳莫白看完文件之後，裝作是很心動的樣子，然後一臉肉疼的將早就準備好的三瓶先天濁陰之氣遞給了元虛。

  「我懂，不就是混沌元氣炮嗎，當初受限於仙門這邊的材料，雲牙老祖僅僅是開發出了第一階段，以五行聚變引發大毀滅之光。後續還有吸納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的第二階段；以及最終的周天星辰之力，毀滅世界，重建地風水火，再造乾坤……」

  元虛上人卻是自以為早就知道了陳莫白心中的秘密，拿到了先天濁陰之氣之後，不由得顯擺開口。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莫白一臉震驚。

  靈霄寶殿的混沌元氣炮，作為正法殿主的他，自然能夠看到全部的圖紙。

  第一階段就是吸納四象道宮之力，威力也足可以毀滅龍神星那樣的星球。

  但真正壓箱底的，卻是第二階段。

  仙門的天幕地絡大陣，數千年以來運轉儲存的靈氣，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化作天罡地煞，給靈霄寶殿充能。

  那個時候混沌元氣炮爆發出來的力量，哪怕是練虛修士正面挨上也會被化作宇宙塵埃。

  坐上了正法殿這個位置之後，陳莫白才知曉，仙門為什麼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

  原來這些洞天福地的中心靈樞，就是天幕地絡用來儲存三十六天罡星力，七十二地煞之氣的節點。

  只不過這些是戰略資源，只有在仙門遇到星球毀滅的危機之時，才有可能動用。

  「牽星師尊告訴我的，當初我想要將陣法師這個職業作為自己主修，畢竟牽星師尊是仙門唯一的六階陣法師，向他學習。在考核五階的時候，他讓我去嘗試執掌天罡地煞，我失敗了，不過也知道了這些機密。」

  元虛上人說了一件陳莫白不知道的事情。

  原來他當初也是申請考核過五階陣法師的，只可惜牽星老祖作為主考官，鐵面無情，考試的時候出了仙門五階陣法之中最難。

  元虛飲恨失敗，後面覺得是牽星在故意卡他，一氣之下就直接放棄了陣法，開始主攻其他的修仙百藝。

  不過到了這個年紀，元虛也明白了當初牽星的用意。

  若是想要掌握天幕地絡的話，就得需要那樣的天賦。

  元虛如果做不到的話，就無法在陣法這一道走到最後：以終極道陣踏足練虛。

  所以牽星為了避免他在陣法之上浪費時間，直接就用這個勸退了。

  這次陳莫白偷偷摸摸搞地煞之氣的研究，元虛就立馬想到了這個。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混沌元氣炮還有第三階段嗎，就連我都不知道。」

  陳莫白立刻問了自己真正的問題。

  元虛上人作為牽星的入室弟子，知道混沌元氣炮的真正內容，他非常理解。

  但令他感覺震驚，卻還是第三階段。

  這東西雲牙老祖的圖紙上也沒有啊。

  而且正法殿也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這是鍾離老祖的構想，他覺得當初張道損殿主之所以練虛失敗，是因為終極道陣不完整的緣故，若是從天罡地煞擴散到周天星斗，以後者組成的天幕地絡，絕對能夠幫助化神修士練虛成功。」

  「牽星老祖也是走的這條道路，所以對此研究極深，這千年來，他就是在嘗試補足天幕地絡之中不足的部分，若是能夠補完的話，就能夠以此練虛。」

  「混沌元氣炮的理論和天幕地絡息息相關，若是修士能夠以此成就練虛的話，自然這第三階段的理論也就被推演出來了。」

  元虛猶豫了下，畢竟這已經是涉及到了牽星練虛的秘密了。但想到陳莫白未來肯定也是仙門的化神，遲早都會知道，就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牽星老祖大才啊！」

  陳莫白聽完之後，一臉的佩服。

  「哪裡哪裡，都是前人鋪的路，若是沒有張道損殿主，雲牙老祖，鍾離老祖一代代的開闢完善，牽星師尊也無法完成以周天星斗練虛的理論。」

  元虛上人幫牽星謙虛，但陳莫白依舊是覺得牽星厲害。

  或者說仙門這幫化神的人，以天賦而論，都是絕頂級別。

  換作是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他只會在前人開闢好的康莊大道跑步前進。

  「對了，我記得補天道院這裡，還有元陽老祖留下的純陽氣……」

  達成合作關係之後，陳莫白想起了當初自己沒有能夠得逞的東西，不由得開口暗示了一下。

  「這東西屬於五階層次，我也做不了主，當初白光老祖在時候，你就應該吹吹枕邊風，她一開口，牽星師尊肯定也不會反對……」

  但元虛上人卻是搖搖頭，反倒是覺得是陳莫白自己的原因，軟飯吃的不夠。

  當初陳莫白能夠拿到一縷純陽氣，還是因為牽星想要讓他凝聚一縷九天清靈紫華氣做研究的緣故。

  仙門這邊，五階的東西，尤其是消耗品，三大殿也無法做主，理論之上只有化神老祖開口，才能夠用。

  或者說，本來就是他們的東西。

  「我陳莫白能有今天，全靠我自己努力。我的妻子是師婉愉，平平淡淡的一個普通人，和她俞白光沒有任何關係！」

  陳莫白一臉正色的開口，訂正元虛言語之中的錯誤。

  這是實話。

  他在仙門能有如今的地位和修為，還真沒有俞白光的原因。哪怕是有龜寶，那也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收集天河界的資源，不知道滅殺了多少敵人和勢力才得來。

  最多也就是有點側面的影響，讓他在仕途之上走得順利了點。

  「那就只能夠等你自己化神之後，再取用了。」

  元虛雙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

  「算了，我依靠自己，也遲早都能夠練出五階的純陽氣！」

  陳莫白只能夠繼續沿著自己的人設裝下去。

  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五階純陽氣的作用，也不是必要的。

  因為第二元嬰現在缺的並不是五階的先天純陽氣，而是更高境界的神識強度。

  若是陳莫白有了化神境界的神識，再煉化這道近乎完整的五階純陽氣，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第二元神圓滿。

  和元虛上人談妥之後，陳莫白回到了正法殿之中，讓華子靜象徵性的寫了一份報告給仙務殿，總結起來就是八個字：軍部機密，不要打聽。

  藍海天得到報告之後，苦笑一聲，但卻也只能夠遞到應廣華的桌子上，後者看完之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了下來。

  陳莫白化神的氣象，幾乎已經被仙門所有人認可。

  應廣華現在也不敢得罪他。

  而且牽星閉關之後，他們補天一脈和當初的舞器一脈一樣，沒有了最直接的靠山在頭頂。

  在這種情況之下，應廣華和元虛通了電話，兩人交談了一番，咬牙接受了正法殿的這份報告。

  有了元虛的加入，剩下的幾種地煞之氣降格合成之法，很快就完成了。

  陳莫白拿到了元虛優化改善的全部內容之後，也沒有再耽誤時間，安排了一下仙門的事情之後，就回了東荒。

  ……

  「也不知道靈庫之中的五行精氣夠不夠。」

  黃龍洞府中，突破到結丹後期的青女，看完了陳莫白帶回來的一大堆數據和論文之後，感慨的說了一聲。

  「就算是現在不夠，等過個幾十年，也肯定夠了。」

  陳莫白聽了之後，卻是很有自信的開口。

  東荒這邊，隨著五行宗的地盤擴大，五行精氣是越來越多。

  甚至還因此養出了不少疲懶躺平的修士。

  這批修士在如今工作競爭激烈的東荒市場之上，卷不過別人，就直接離開租金高昂的仙城，去了鄉下別的小勢力租借低階靈脈，每天釣釣魚，養養花。

  在靈石不夠花的時候，就將自己修行的靈力散成五行精氣，賣給五行宗。

  尤其是在正魔大戰之後，因為東吳也被五行宗納入了自己的麾下，所以很多東吳散修知道了這條路子之後，都想要加入進來。

  周王神還不好拒絕，因為東吳是陳莫白親自收服的，也是陳莫白親口說東吳東荒是一家人，他要是敢拒絕那就是破壞團結，質疑陳莫白。

  沒辦法，周王神只能夠想辦法提高五行精氣的門檻，以前因為人少，再加上顧忌東土聖地那邊的看法，所以只要是差不多的五行精氣，都收入靈庫。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大戰之後，東土聖地忙著恢復實力，又或者是鎮壓東黎境內時不時冒頭的魔道修士，而且陳莫白和葉清關係莫逆，不用再顧忌這顧忌那。

  而且戰爭時期，工作難找，各行各業也都被管制，全部都為戰爭服務，導致很多修仙者還不起貸，只能夠賣自己的靈力。

  這就導致在十年正魔大戰期間，五行宗的靈庫之中，五行精氣暴漲。

  周王神將這件事情告訴陳莫白，原本是想著先停一停。

  但陳莫白卻是讓他有多少收多少。

  一是戰爭期間，東荒修仙者的日子不好過，給他們一個能夠還貸的工作和機會。若是就連五行精氣這條渠道都沒了，很多剛剛在東荒各大仙城買房的人，就只能夠斷供。

  哪怕是五行宗的刀劍鋒利，法器厲害，但人家就是沒有靈石，那也沒有辦法。

  總不能把他們都殺了，再把房子收回來吧。

  那也太不人道了。

  這樣的話，等到戰爭之後，估計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東荒房地產行業，也會開始崩盤。

  畢竟他販賣的，就是安全。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大規模的斷供，引發各種不良的後果，陳莫白反而是在正魔大戰期間，全面開放了五行精氣的兌換渠道，只要是東荒境內的修士，都可以接這份工作和任務。

  有房貸壓力的優先安排。

  反正陳莫白有丹鳳朝陽圖，不怕五行精氣不精純。

  這也就導致五行精氣的生意徹底鋪開了，甚至是在戰爭之後，東吳修士加入之後，有了越來越火爆的趨勢。

  日子困難，賣點靈力救救急。

  煉製法器失敗，賣點靈力回回血，還債。

  丹霞閣最新出品的破障丹藥搶到購買資格了，但是靈石不夠，也是賣點靈力湊一湊。

  不知不覺之間，東荒修士，已經將販賣自己的靈力凝作五行精氣，當成了一個正規的工作。

  但就算是如此，五行宗幾大靈庫中的五行精氣，還是不夠。

  畢竟如果想要將萬劍法身凝練到四階大成的話，煉化的地煞之氣必須是四階，將來如果要升級五階的，需要的五行精氣更是數不勝數。

  「只可惜東荒這邊，出色的地師太少，也只有你和茗兒兩人出手，才能夠完成先天濁陰之氣降格，與五行精氣合成七十二地煞。」

  青女卻是又說了另外一個問題。

  雖然理論元虛已經幫忙全部完成了，但這麼龐大的量，肯定不可能在仙門那邊生產的。

  虛空盲盒之中開出這麼大量的先天濁陰之氣，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

  這就導致陳莫白只能夠將這件事情放在東荒這邊。

  而人工合成地煞之氣，需要極高的地師技藝。

  東荒這邊，除了陳莫白自己之外，就只有卓茗有這個水平。

  但卓茗這些年來，在東吳大地之上兢兢業業，任務繁重，陳莫白也不想太勞累這個寶貝徒弟。

  就只能夠自己動手了。

  而且靈庫之中的很多五行精氣，斑駁不純，也只有他出手煉化，才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就不麻煩茗兒了，正好我難得回來，不如我們去東吳那邊看看吧。」

  想到卓茗，陳莫白估算了一下，感覺東吳那邊的五行祖脈應該也差不多到三階層次了，可以將自己界域之中的五行靈樹移植到那邊了。

  青女自然沒有意見，夫妻二人離開了黃龍洞府之後，先乘坐隔壁風雨仙城的傳送陣，來到了靠近東吳，在雲夢澤填土新建的仙城之中。

  正魔大戰之後，岳祖濤拿著陳莫白的書信去了東土找張盤空，後者很給面子，在自己無法出門的情況之下，讓師妹單妙素帶著一群人過來幫忙修復被周曄毀去的大型傳送陣。

  原本張盤空是想要親自過來的，只不過東土聖地在攻占了東黎之後，為了避免魔道的反撲，想要在那邊構建一個更為廣大的傳送陣體系，一旦出現魔道修士的痕跡，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將東土正道的修士調遣過來絞殺。

  這麼巨大的工程，由太虛縹緲宮的碧落宮主親自負責，只不過實際做事的，是張盤空這個太虛道子。

  在無法脫身的情況之下，張盤空委託了單妙素這個太虛聖女。

  單妙素原本是不怎麼情願的，但聽說了陳莫白在正魔大戰的輝煌戰績之後，立刻就來了興趣。

  陳莫白得到消息之後，也是在陪伴師婉愉的時候，抽出空來，親自接見了單妙素，兩人相談甚歡。

  在單妙素的幫忙之下，不僅僅是被周曄毀去的大型傳送陣得以修復，重新聯通到東土九天仙城，甚至就連其餘幾座東荒之外在建的新城，也都幫忙布置了中型傳送陣貫通。

  這雲夢澤的兩座新城，自然也不例外。

  陳莫白從傳送陣走出之後，立刻駕馭著太乙五煙羅，化作五彩雲霞載著自己和青女向著東吳岸邊飛去。

  「這件法器好像有點五階的氣象了。」

  這是正魔大戰之後，青女第一次坐上太乙五煙羅，一上來就感覺腳感不一樣了，以神識感知了一下，不由得驚奇出聲。

  「當初和小妖尊一戰，太乙五煙羅和五極天心佩都出現了創傷，我這些年收集材料以參同契修復……」

  陳莫白開口說了起來。

  在陪著師婉愉，以及和女兒一起守墓的歲月之中，他除了以燃燈術精煉自己的修為，閒暇時候也在修復擢升自己的法器。

  這其中，太乙五煙羅的傷勢是最嚴重的，陳莫白也是耗費了不少心思。

  幸好這件法器的材料，也是能夠用五行精氣合成的。

  他利用五行宗靈庫之中的海量五行精氣，嘗試了數次之後，就將其熔煉入了太乙五煙羅，完成了修復。

  只不過這件法器靈性受損比較嚴重，所以雖然現在材料已經全部都是五階，但還要等待靈性的恢復，才能夠真正進階為五階。

  五極天心佩的修複方法和太乙五煙羅差不多，能夠找到五階材料的，就以參同契擢升，找不到的就用五行精氣合成灌溉。

  不過五極天心佩的核心天元珠並沒有受損，所以修復起來比太乙五煙羅容易多了。

  陳莫白甚至在想著，將這件法器先傳給卓茗，埋入東吳大地的五行祖脈之中。

  這樣一來的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五行靈樹養成，靈脈培養成五階。

  到了那個時候，也能夠反過來加快修復滿目瘡痍的東吳大地。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卓茗所在的地方。

  「師尊，師娘，你們怎麼來了！」

  卓茗看到從天而降的兩人，一臉的驚喜，行禮之後問道。

  「我正好出關，來看看你……」

  陳莫白看到瘦了一圈的卓茗，也是有些心疼。

  「拜見道子，拜見道子夫人……」

  這個時候，蘇紫籮也感知到了他的氣機，從遠處飛了過來。

  「辛苦了。」

  陳莫白對著蘇紫籮也是很客氣，說話之間，他問起了東吳五行祖脈的情況。

  「啟稟師尊，正好去年的時候，我將那道祖脈升級成了三階，現在正在這片修復完成，還有不少五行神雷殘留的土壤之上試驗稻種。」

  卓茗在東吳這邊，一邊恢復靈脈，一邊修復大地，也沒有忘了在修復完成的大地之上，嘗試自己的老本行。

  她發現東吳這邊的土壤在經過了五行神雷的滋養之後，有一種迥異於任何靈土的肥力，如果能夠有稻種將其吸收的話，說不定能夠種植出新的三階靈米，甚至是她夢寐以求的四階靈米。

  「哦，帶我去看看。」

  陳莫白一聽，也是興趣上來了。

  在卓茗的帶領之下，他們來到了試驗田。

  這裡已經被開闢成了靈田，被卓茗種下了五行宗的所有靈米種子。

  只不過很多都無法發芽，直接就被土壤之中的殘留雷霆精氣化作了灰燼。

  也有的種子頑強的破土而出，然而芽葉枯黃，焦黑，顯然也是失敗品。

  但這些卻是陳莫白和卓茗重點關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