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白額頭之上青筋暴起,雙手顫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這道符籙的威力催發到極致之後,竟然這麼難控制。
若不是他這段時間勤修「養念鑄神術」,神識有成,恐怕早就握不住這紫炎劍氣。
但就算是如此,他依舊感覺雙手十指之間那一抹不斷跳躍燃燒著的紫色火炎,好似有著自我意識一樣不斷澎湃著,散發出一陣陣躁動和狂暴,想要擺脫他的神識控制。
「結束了,我這一劍下去,你必敗無疑!」
而在這個時候,晏豐也完成了自己的第四劍。
「天心劍符」在他指尖化作了一道五六米長的驚天幽芒,帶著凝滯氣流的恐怖威壓,衝著陳莫白斬落。
「正好,我的這道赤炎三劍符也完成了。」
陳莫白心中大叫,來得正好,雙手十指之間那一抹紫色的火炎在剎那之間亮起了刺目燦爛的火光。
他雙手放開了對於這一道紫炎劍氣的鉗制,神識艱難的引導控制著火炎對準了晏豐斬向自己的天海劍氣。
一紫光,一幽芒!
兩道劍氣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對撞在了一起,在安靜了剎那之後,爆發出了一圈又一圈的環形衝擊波,以擂台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所過之處,擂台岩石裂開,空氣燃燒,碎石更是直接被碾成粉碎。
在一片驚呼之中,眼看著最靠近擂台的上百位觀眾就要被波及到,一道道人影突兀的落下,雙手一揮形成了一個封閉了四面八方的巨大正方體光罩。
正是丹朱學府一直在待命的學生會成員,在陳莫白很熟悉的那位學生會長的帶領之下,將兩道劍氣對撞的餘波,全部的限制在了擂台之上。
但這樣一來,陳莫白和晏豐就難受了。
他們兩人在這個時候都感覺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發出的劍氣了,只能夠被動的供應體內的靈力和精氣,化作劍氣猖狂躍升的力量源泉。
陳莫白由於境界低,在放開了紫炎劍氣的鉗制之後,就只能夠等待著結果了。
這道紫炎劍氣出手的瞬間,就只能夠聽天由命。
因為他體內已經沒有一點靈力,都在之前就已經被注入了劍氣之中。
而晏豐卻還有半成剩餘,因為他感覺自己「天心劍符」一出,天海第四劍足可以將陳莫白徹底擊潰,取得勝利。
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他以「天心劍符」強行發動的第四劍,竟然在第一時間被紫炎劍氣壓制住了。
晏豐不能接受,漲紅著臉,將自己體內剩下的所有靈力全部爆發,提升著自己的第四劍威力。
「天心劍符」的威力取決於使用者,最多能夠提升到三階。
晏豐是練氣九層,利用這道珍貴的符籙,強行跨越了大境界斬出的築基級數的天海劍氣,就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哪怕是將自己丹田榨乾,也只能夠微微提升一點。
不過這半成靈力加碼上去,卻是令得兩道劍氣的威力開始平衡。
「可惡,只差一點點,我如果再有一點靈力,就可以壓過這紫火劍氣。」
這個時候晏豐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之前要浪費靈力使用飛行符上來。
最終,他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兩道劍氣對撞爆發,餘波將自己不斷逼退。
「不行,我要堅持住。」
晏豐雙腳扎地,想要讓自己留在擂台之上。
而在他對面,陳莫白也是同樣面色蒼白,被劍氣餘波一步步的擊退。
兩人就看誰先離開擂台。
「我在擂台中心,可以退步的餘地比他多,我能贏。」
晏丰神識流轉,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陳莫白的距離,突然之間眼睛一亮。
然而就在他面露希望之時,陳莫白卻是對著他笑了笑,隨後直接趴了下來。這種姿勢之下,退步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
晏丰神色一愣,但他冷笑著,也有樣學樣,趴了下來。
「在勝利面前,我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心中默念著,晏豐雙手雙腳抓在了擂台之上,一步步的被劍氣餘波推下了擂台。
但他眼中興奮,因為陳莫白肯定比他先離開擂台。
過了將近五分鐘之後,兩道劍氣的力量終於全部都消磨一空,晏豐艱難的爬了起來,想要迎接自己的勝利。
但他卻發現陳莫白並沒有在擂台之下。
而且觀眾們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憐憫。
「他人呢?」
晏豐轉頭看了一圈,無論是擂台上還是擂台下,都沒有看到陳莫白的身影。他強忍住喉嚨的乾渴,澀聲的向著走上台的裁判老師問道。
「在這裡。」
裁判老師走到了擂台的一個坑前,伸出手將陷入流沙之中的陳莫白拉了出來。
後者也早就沒有了任何力氣,在被拉出來之後,躺在了擂台上,劇烈的呼吸著。
「獲勝者,陳莫白!」
聽到這六個字之後,晏豐呆在了擂台之下。
他看在躺在台上的對手,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名為不甘心的情緒。
明明應該是他贏得。
而且還動用了祖輩傳下來的「天心劍符」……
對手的情緒陳莫白完全不了解,因為喜悅和滿足已經充斥了他的全部胸腔。
贏了!
果然,我這個從生死血戰之間磨練出來的修士,參加這種過家家一樣的鬥法,哪怕是境界不如,最終勝利的,依舊是我。
正是抱著這種信念,陳莫白在面對晏豐的「天心劍符」之時,都沒有失去理智,而是冷靜的尋找了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尋覓勝利的曙光。
他之前用流沙符弄出來的這個坑,被他準確的把握住了。
【之後如果有人採訪我,我一定說這是我提前布置的戰術伏筆,晏豐的所有應對都在我的算計之中……】
這樣子想著的陳莫白,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
他艱難的轉過頭,發現自己被陸弘盛等同校同學們舉了起來,他們面色瘋狂的慶祝著。
【真是的,這才只是進了決賽,又還沒有奪冠。】
對於同學們半決賽慶祝的行為,陳莫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但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只能夠任由他們舉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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