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傳承數代的家族,往往都有自己的底牌,搞不好其祖輩上就出過一些高階修士,留下過一些護衛家族的殺手鐧。
而且即便沒有出過什麼大人物,單憑傳承多年的積累下來底蘊,也是不容小視的。
張信跟著老者在巷子裡轉了好幾圈,來到了一處隱藏於深巷之中的破舊小宅院前。
「此處便是那二人的好友居所。不知那靈石……」老者對著張信說道,一邊還搓了搓手指。
「先暫且等會兒,待我確認了也不遲!」張信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老者見此,連連稱是,也不敢再繼續催促,畢竟他面前的,可是一位練氣九層巔峰的修士,實力比他高多了,儘管在此地不可動手,但他依舊還是有些敬畏之心。
張信上前,並沒有去敲門,而是照常以神識先探查了一番,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看似破舊的小宅院,布置的防護陣法卻是二階下品的,若是一般的築基修士,神識恐怕還真不能穿破陣法。
也不知這陣法從何而來,張信當初築基以後,可是在島上店鋪都逛了一圈,這種二階陣法在雙龍島上基本上都是有價無市,很難買到的。69🅂🄷🅄🅇.🄲🄾🄼
宅院內,空無一人。
但在宅院地底下,張信卻探查到了一處並不大的地下室。
在地下室中,一名練氣九層、臉上有著一道疤痕的中年消瘦男子正拿著一份古舊捲軸,仔細研讀,似乎在研究這什麼。
那疤臉漢子一邊研讀,一邊還時不時拿出其他典籍,相互對照,搖晃著腦袋,一副仔細思考的樣子。
張信心中興奮,隱隱有些感覺,自己恐怕是來對了地方了。那疤臉漢子如此做派,明顯是在研究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啊!
不過,張信為了確實情況,並沒有急著打草驚蛇,而是停止了窺探,來到了領路的老者身旁,向老者詢問道:「我且問你,我打聽的那二人的這位好友是何模樣?可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可識得什麼大人物?」
雖然看這疤臉漢子的住所,這種可能應該不大,但張信還是需要確認一下下。
「道友說笑了,那斯亦不過是名混跡坊市中的普通修士,不過修為比我高上一些罷了,算不得什麼有背景的世家子弟。而且,據說他暗地裡還與其他人勾結,常會做些打家劫舍,殺人奪寶的事,著實令人不恥。」
「此人有一道刀疤,看起來是名中年男子,體型偏瘦。這斯臉上的那一道刀疤,據說就是在某次劫掠之中被某種特殊法器留下的,一般手段都治不好。因此,此人也算極好辨認。」
老者此時也看出來了,張信明顯不是來尋親的,反而似乎是像為了尋仇而來,自然是會順著張信,言語中對於那疤臉漢子的評價也頗為不善。
「那多謝你了,這是一千塊靈石,我再加兩百塊靈石給你,今日之事,莫要向別人透露,你可以離開了。」張信淡然說道,並不打算食言,雖然他並不覺得多給了兩百塊靈石,就能絕對保證這老者就不會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但他做了他應該做的,給了封口費。
若是今日之事被透露出去,最多也只會給他帶來了一些小麻煩,但終歸是其不守信用,到那時候,張信同樣也不會放過這老者。
老者收到靈石後,立馬千恩萬謝地表示絕不將此事透露,便轉身離去。
在老者看來,這種尋仇之事,與他無關,他只是指路而已,正常人都不會在此坊市中動手,若是動手必然會引來坊市中鎮守於此維持秩序的築基修士,那豈不是尋死!既然如此,張信必然會在坊市外動手,坊市之外,與他何干?只能怪其不小心嘍!
然而,張信在領路的老者離開以後,便直接以神識籠罩此地,防止有人探查。
然後,張信便強行攻破破開了陣法,徑直走了進去,以法力凝聚的大手將疤臉漢子從地下室中直接抓了出來。
猝不及防之下,疤臉漢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抓了出來,被張信抓住頭顱,施展搜魂術,頓時失去了知覺。
這搜魂術是月華煉神術玉簡中最後一門秘術,需要築基修士才能修煉。張信在突破築基以後,便開始了修煉此門秘術,早已將其練成,期間還抓了不少的低階妖獸試驗這門秘術。
此次還是他第一次施展此術在修士身上,就是為了避免麻煩,可以省去審問過程,還能保證他腦子裡說的都是真的。
。。。。。。
結束搜魂術以後,張信的腦袋也有些不適,這次施展搜魂術的感覺與以往對低階妖獸使用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低階妖獸靈智不高,腦子裡根本沒有多少東西,而人類修士就不同了,先天靈智就遠超妖獸,再加上一生的經歷,一下子都塞進張信的腦子裡,一陣脹痛過後,過了一會他才緩過勁來。
此次他還是經驗不足,本來使用搜魂術完全可以做到過濾掉那些無用的信息,只截取張信想要知道的那一段,這樣的話,對張信的影響就不大了。
但張信卻是有些大意了,他生怕遺漏了信息,直接就將整個記憶搬入了腦海,本以為憑藉自己遠高於疤臉漢子的修為境界,應該沒什麼影響的,但卻沒想到衝擊力如此之大。
若非張信神識堪比金丹初期,恐怕後果會更嚴重,怪不得這門秘術需要築基修士才可以修煉,而且還特別指明了需要修為高上被施術者至少一個小境界才能使用。
而且,在只高出一個小境界的情況下,施展搜魂術恐怕也只能截取部分記憶。
不然的話,像張信這樣直接接受所有記憶,恐怕連腦袋都會爆掉。
緩過神來之後,張信便將疤臉漢子的儲物袋和手中的那份古舊捲軸收下,以築基真火將因為受到搜魂術而徹底變成白痴的疤臉中年漢子燒成了灰燼,灑在了整個庭院中,便離開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