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醫療空間裡出現的,依舊是上次那個鶴髮童顏的老頑童。
他見到溫嶼的第一件事就是提起他的手,幫他診脈。
臉上還略帶幾分嫌棄。
「你上次告訴你,空閒的時候打坐,你做到了嗎?」
溫嶼回憶了半天,怎麼都想不起來這件事,可好孩子溫嶼不會說謊,只能如實回答。
「老師,上次我可能跑得有點累,沒聽見您說話。」
老師被他的話氣得當場捶胸頓足,仿佛溫嶼就是個渣男負心漢。
「別的老師教你什麼你都複習,為什麼到了我這,變成了耳旁風?」
溫嶼尷尬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臉,安慰這個老頑童。
「老師,我這次出去一定好好打坐!您放心!」
「真的?」
一有了溫嶼的保證,老頑童馬上也不假哭了,雙眼晶亮地看著他。
溫嶼舉起三根手指,對著空間的天花板發誓。
「真的!我保證出去每天打坐!」
「這還差不多!上次我幫你打通了任督二脈,你知道它們在哪嗎?」
「這……」
溫嶼將那天老頑童說的話全都回憶一遍,試探性地開口。
「任督二脈是指人身體上的一個圈。
督脈是身後正中,總督陽經。
任脈是身前正中,任養陰經。」
「雖然是照本宣科,也算你過關了。」
老頑童那麼說,溫嶼悄悄鬆了一口氣。
老頑童緊接著又問:「那你知道打通任督二脈後,人會有什麼變化嗎?」
……
「額……嗯……」
溫嶼撓著頭,無法回答上這個問題。
他只知道小時候看武俠片,所有習武之人都要打通任督二脈。
似乎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就可以天下無敵?
老頑童瞪了他一眼,替他回答。
「打通任督二脈後,人不容易生病。
如果日積月累地調息任督二脈,便可氣通骨髓,活化細胞,淨化血液,達到長壽的目的。
加之丹藥輔助,便可結丹。
不過你這個時代,已經沒有這樣的人了。」
「哦。」
溫嶼似懂非懂地應了下來,忽然又想起前幾天胡凱風的話。
溫嶼有些好奇的問道。
「老師,您知道什麼是修真?和您說的結丹一樣嗎?」
「這就說來話長了。
修真分為練氣、練體、修魄,現在地球的靈氣微弱,很多人只能止步於入門,練氣都無法達到。」
說到這裡,老頑童的眼裡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失落,便沒有再提這件事。
老王童的課程總是和其他的老師不一樣,空間裡的三小時,他教了溫嶼兩種心法。
這些心法里有些字晦澀難懂,讀起來都有些困難,更別提理解和背誦了。
好在溫嶼是個學霸,在離開空間之前總算把心法牢記於心。
老頑童還交代他一定要在打坐的時候背念心法,這才把他一腳踢了出去。
出了空間後,溫嶼的皮膚又出現了一層黑色的東西。
沐浴液搓了好幾遍才徹底洗乾淨。
這一夜溫嶼睡得尤其踏實,早上鬧鈴還沒響他就睜眼了。
索性也沒什麼事,溫嶼就開始半小時的打坐,快八點的時候,才起身去醫院。
溫嶼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看見兩個人一老一少兩個人在醫院門口。
老人面色慘白地蹲在台階上,手一直捂著腹部。
少年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都是焦急。
遠遠看見有人來醫院,少年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了溫嶼。
「溫醫生!」
少年激動地拉著溫嶼,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溫醫生,我爺爺從昨天半夜就開始肚子疼,早上疼得都受不了了!怎麼辦啊!」
「你別急,和我一起把你爺爺扶進去,我幫他看一看。」
「嗯嗯。」
少年感激地點點頭,和溫嶼一起把老人攙扶進輸液室。
老人一躺在床上,溫嶼立刻開始常規檢查。
「這裡疼嗎?」
老人搖搖頭,依舊痛苦。
「這裡呢?」
換了個位置,溫嶼再次問道。
老人仍然搖搖頭。
溫嶼最後才把手放在闌尾的位置,手按下去一鬆開,老人馬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
嚇得少年趕緊扶住了要從床上蹦起來的人。
「爺爺!」
「不是大問題。
急性闌尾炎,你想保守治療還是直接手術?」
「啊——」
少年知道闌尾炎不是什麼多大的病症,只是一聽要手術,嚇得瞬間沒了主意!
「我……我不知道……我……」
看著少年不知所措的樣子,溫嶼解釋道。
「闌尾切除就是個微創小手術,住院三天就差不多了。
如果保守治療,就是輸液,大約七到十天,配合中藥的話,三到五天就差不多了。」
看著少年依舊沒什麼反應,溫嶼才試探性地問道。
「你是學生吧?你家大人呢?家裡有成年人嗎?」
少年搖搖頭:「我爸媽在海市打工……我做不了主……」
「要不這樣,我先給你爺爺做個保守治療,你給你父母打個電話?」
少年感激地點點頭。
這會收費處的戴文靜還沒來,溫嶼只能先寫著欠條,自己去護士站找出頭孢克污、奧硝唑,配上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水,給老人掛上吊水。
「老人家,你稍等我一下,我給你紮上針,幫你緩解疼痛。」
溫嶼快速地跑回診室把自己的針灸包取來,擼起老人的褲腿,準確的將針直刺下去二寸。
紮好後,溫嶼把手放在老人的腹部,開始有節奏地按壓。
「這裡交給我吧,你先去上學吧,一會他醒了我幫你照顧他,放心吧!」
看著床上的人眉頭舒展,少年感激地拉著溫嶼的手一直道謝。
「溫醫生,太謝謝了!我中午放學就過來!麻煩您了!」
少年離開了一會,醫院的人才陸陸續續開始進醫院。
李諾如往常一樣先去輸液室檢查衛生,一進門就看見輸液床上躺著一個人,旁邊還坐著溫嶼。
她連包都沒來及放下,就小跑到了病床前。
「溫醫生,這是怎麼了!」
「噓!小點聲。
老人疼得一夜沒睡,這會剛剛睡下。」
溫嶼小聲地「噓」了一聲,拔下銀針,拉著李諾走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