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回來那麼晚!」
一見到溫嶼的臉,裴婉之懸著的心總算落在,但還是忍不住訓斥了他一句。
溫嶼撓撓頭,把東西放在地上。
「吃飯的時候遇見一個人突發疾病,我和老倪把人送到醫院才回來。」
溫嶼不敢告訴裴婉之和耿磊,他又碰手術刀了。
之前在急診的那一次,就是因為他做了插管,才會有後面被誣陷的事情。
所以在王老師說要把他調去縣醫院,耿磊舉雙手贊成,私下裡還送了不少禮。
他們不求溫嶼能成為什麼著名的「外科一刀」,只求他可以在自己喜歡的行業平安終老。
「你小姨擔心壞了,又不敢給你打電話,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有事耽誤了,也該告訴我們一聲啊!」
耿磊嘮叨著,但眼裡也是止不住的關心。
溫嶼趕緊把倪軒竹帶給他們的禮物拿出來,試圖堵住他們的嘴。
「事發突然,我一急就給忘了!
下次一定注意!
這是老倪給你們帶的禮物。
進口的黑巧克力,對心腦血管特別好,還有骨膠原,人五十以後鈣流逝得很快,這個是國外最受歡迎的保健品。
還有深海魚油、燕窩……」
溫嶼把袋子裡的東西一樣樣地拿出來,倪軒竹海細心地在上面貼上標籤,寫著保健品的名稱和作用。
拿完大袋子的東西,又把小袋子裡的人東西開始往外掏。
「還有這是我托人找的紅花、三七,都是天然的,平時泡茶喝最好了。」
溫嶼拿的東西,都是從他的醫療空間帶出來的,醫療空間的東西也不知道來源在哪,效果總是比外面賣的要好很多。
雖然醫療空間帶出來的東西他可以隨便用,但每天進去的時間有限,課程又安排得很滿,以至於到現在他都不能仔細去瀏覽空間的全貌。
不過算著時間,最近進空間的時間應該會開始延長了。
溫嶼不在家的這一周,他的房間裡一塵不染,一看就是裴婉之天天進來打掃衛生。
他平時愛看的基本醫學書也放在隨手就能拿到的位置,還有他從小拿到的各種獎狀,他們三個人的照片,都乾淨整潔。
躺在久違的床上,溫嶼進入了醫療空間開始了今天的學習。
下午在現實世界裡他剛經歷了蠱蟲的治療,已進入空間,老師就把他拉到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前。
女人的身體很瘦,如果不是她胸腔有所起伏,溫嶼真的以為這就是一具骷髏!
老師捋著鬍鬚,指著病床上的女人問溫嶼。
「你知道她被下了什麼蠱嗎?」
溫嶼認真地看著女人的身體,又給她把了兩手的脈搏。
半天才帶著不確定回答。
「好像是毒霧蠱?」
「那你說說,中了毒霧蠱的人身體會怎麼樣?」
老師沒有反駁他,而是進一步提出了問題。
溫嶼心裡鬆了口氣,想著他給自己那本《苗疆蠱術》上的記載,背了下來。
「中了毒霧蠱的人會全身潰爛,最後化為血水……」
可他一說完,又發現自己說的好像不對……
眼前的女人沒有出現全身潰爛的現象,只是瘦得嚇人,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了精氣。
溫嶼再次把脈查看,慌忙改口。
「老師……我可能說錯了,她中的應該是蝕骨蠱……」
「這次對了!
今天就在這,把蠱蟲取出來!」
「老師……三個小時可能不太夠……」
溫嶼看著他亂翹的鬍子,小聲地提出了意見。
老師瞪大眼,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溫嶼。
「三小時都不夠!
跟著我學著點!」
「是!」
溫嶼趕緊答應著,認真地站在老師身邊學習起來。
溫嶼心裡明白,這是自己從來沒有涉及過的範圍,所以他學的時候更費勁,也更加認真。
在處理蠱毒時候老師說的每句話,溫嶼都認真地記下來,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
空間的三個小時眨眼就過去了,出來以後的溫嶼,意猶未盡地看著自己做的筆記,又拿起書來翻看對照。
一直看到半夜一點多,才感覺有些困意。
從上次他在空間追趕了三個小時後,溫嶼發現自己的精神越來越好,就算熬夜,只要休息一下,馬上又非常精神。
可在現實世界裡,無論溫嶼如何鍛鍊,都無法做到讓汗液排除黑色物質,只感覺自己的小腹有些暖暖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因為倪軒竹要來吃飯,耿磊和裴婉之一大早就去菜市場買菜。
別看倪軒竹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但是超級好養活,就喜歡吃接地氣的菜。
尤其是裴婉之炒的土豆絲,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就消滅了。
溫嶼難得睡個懶覺,可惜剛到九點,就被倪軒竹按門鈴的聲音吵醒了。
溫嶼頂著一頭雞窩頭,打著哈欠給他開門。
「小姨!我好想你!」
門一打開,倪軒竹連看都沒看,就獻上了一束康乃馨,半天不見有人說話,這才把康乃馨拿開,對上了溫嶼嫌棄的臉。
「怎麼是你開的門!我小姨呢!」
溫嶼翻了個白眼,接過康乃馨插進花瓶里。
「什麼叫你小姨,那是我小姨!」
溫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去刷牙洗臉。
「兩個人不到七點就出去了!
你這個貴客來了,還不得給你殺雞宰牛!」
倪軒竹「切」了一聲,像回到自己家一樣剛往沙發上一躺,看見桌子上給溫嶼準備好的早餐,也不管溫嶼看沒看見,抓起來就吃。
「你的飯我吃了!我都餓死了!」
等溫嶼洗漱出來要喝溫水時,就只看見了一個帶著油的空盤子。
「大少爺,您家都沒早餐嗎?我小姨專門給我準備的包子,就進你肚子裡了?」
「咱倆誰跟誰!進誰肚子不一樣!」
玩笑歸玩笑,倪軒竹刷好盤子以後,一臉正經的看著溫嶼,臉上都是說不出的神秘。
「不說這個了,你知道昨天那個男人是誰嗎?」
溫嶼對那個男人的身份沒什麼興趣,又不好意思讓倪軒竹失望,只能裝作好奇地問道。
「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