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可怡會生氣嗎

  「嗯。」

  丁丁微微頷首,並未多言,然其眸中卻似蘊含千言萬語,冰晶般的眸子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盡顯誘人風采,足以令任何男子心動。

  她凝望著張若晨,流露出濃烈的羨慕之情,內心不禁泛起疑惑,倘若自己醉酒,我是否能如對待張若晨般悉心照料?

  我深知丁丁可能誤解了我的本意。

  身為醫者,我固然需恪守職責,細心照料病患,但此舉純屬職業使命,與私情無關。

  於我而言,此問題並無探討之必要。因在我心中,無論何人需我援手,我皆會義無反顧地伸出援助之手。

  我輕手輕腳地將張若晨扶起,仔細整理其衣物,唯恐觸及痛處。此刻的張若晨宛如待哺之嬰,安靜地躺在我懷中。

  高麗目送我們離去,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似乎難以理解丁丁為何傾心於我。在她眼中,我或許並非丁丁心儀之俊朗男子。然她未曾明了,真愛之道,非徒以貌取人。

  我們登上丁丁之跑車,然問題亦隨之浮現。此車僅設雙座,故我僅能坐於副駕駛位,托扶張若晨。

  此姿勢雖略顯尷尬,卻也別無選擇。我內心稍感忐忑,唯恐警員誤解我為失責之司機。幸而今日運勢頗佳,途中並未遭遇警員盤查。

  「這是你家?」

  丁丁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屋內的陳設上,似乎想要從中探尋出更多的故事。

  眼前的這一切,顯然是可怡的傑作,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她的品味與喜好。而我,只是這其中的行動者,一切的布置與裝飾,都是按照可怡的心意來安排的。

  「嗯。」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對於可怡,我應該是又愛又怕的吧。她的聰慧與敏銳,讓我既敬佩又忌憚,很多事情她雖然沒有明確禁止,但我卻始終不敢越雷池一步。

  此刻,看著張若晨安靜地躺在床上,如同一個熟睡的孩子,我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我深吸一口氣,想要平復內心的波瀾。

  「哥,你怎麼了?」丁丁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關切地問道。

  我嘆了口氣,將心中的不滿與憤怒傾訴出來:「那個馬健真是太不識好歹了,怎麼能傷害像張若晨這樣的好女孩。如果我是她哥,我非把馬健狠狠地揍一頓不可。」

  我的聲音中透露出強烈的憤怒與不滿。

  丁丁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哥,你也有暴力的時候呀。不過說起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天下烏鴉一般黑,誰知道哥你是不是個例外?」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試探。

  我衝著丁丁勉強地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我知道,她的這番話雖然有些偏激,但也並非全無道理。在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一些不負責任、傷害他人的男人。

  但是,我也相信,並非所有的男人都是如此。至少,我努力地想要成為一個負責任、有擔當的人。

  我轉身坐回了客廳的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你家真的很整潔,布局也相當雅致。這些全都是嫂子親自操持的嗎?」丁丁好奇地問道。

  我笑了笑,回答道:「也算是吧。丁丁,你想喝點什麼?我這裡有茶、咖啡,還有可樂。」

  說著,我隨手拿起一瓶可樂放在了他的面前。

  丁丁接過可樂,輕輕地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說道:「我猜嫂子一定是個非常賢惠的人吧?能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肯定是個賢內助。」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她的確很賢惠。不過,她最厲害的地方並不僅僅是賢惠。」

  「哦?那是什麼呢?我好像對這位傳奇人物充滿了好奇之心呢。哥,你能不能跟我講講,滿足一下我對好女人的好奇之心?」丁丁好奇地追問道。

  我笑了笑,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她嗎?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不過,她有時候脾氣很好,有時候又會有些小脾氣。她的性格挺外向的,喜歡交朋友,也很熱心腸。而且,她還挺要強的,不喜歡依賴別人,總是想要自己把事情做好。」

  丁丁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感覺你描述的這個人好像跟我有點像呢。」

  我笑著說道:「沒錯,你們的確有點像。都是那種獨立、要強的人。」

  丁丁笑了笑,然後突然說道:「我要是早在嫂子之前找到你就好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說道:「別胡說。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和時機,不要過於強求。」

  然後,我轉移了話題,問道:「丁丁,剛才那個高麗,是你什麼人?我好像沒聽你說過。」

  丁丁回答道:「她呀,算是我的表姐吧。她是我遠房的一個親戚,現在是我爸在北京公司的一個負責人。我跟她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這次來北京,我只告訴了她一個人。她知道我不會想讓我爸知道我的行蹤,所以一直替我保密。」

  丁丁稍微放鬆了一些,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我說。她猶豫了一下,然後突然很鄭重地對我說道:「哥,有個問題我覺得你還是需要考慮一下吧。」

  我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著她:「什麼問題?」

  丁丁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道:「你覺得那個女孩在你家裡住著,嫂子會不會對你大發雷霆?我覺得根本就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受得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聞此言,我不禁眉頭緊鎖。據丁丁所述,那位女子實則是張若晨,而我之妻則是我子可怡。關於此事,我亦曾深思,然而尚未覓得妥善之解決方案。

  張若晨乃我摯交,因故暫不能歸家,故我容其暫居舍下。然我亦深知,此舉或令可怡心生不悅。

  「嫂子回來了吧。」丁丁聽到了開門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