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穿著怪異的可怡

  診所環境依舊如初,我幾張小病床仍舊備受患者青睞。這幾張病床雖小,卻見證了許多患者的康復歷程,功不可沒。

  我習慣於早些到達診所,因我向來勤勉。待我將所需藥品與針劑準備妥當之際,恰逢於叔推門而入。

  「於叔,你來了。」我熱情地與於叔交談,他乃我診所之得力助手。

  我不在時,多虧於叔悉心照料診所,使我得以安心休息。我深感於叔醫術已得我真傳,頗具造詣。

  於叔昔日亦曾為我病患,因對醫術好奇與熱愛,遂拜我為師。他雖非畢業於高等學府,對中醫之悟性也略遜於我,然較之那些專研課本的大學生,則勝之遠矣。

  「方大夫,你怎麼?」於叔好奇地打量著我,雙眼圓睜,「一日不見,變化還挺大。」

  他注意到了我額頭上的印記。我恍然大悟,原來地鐵中那些異樣的目光皆因此而來。我竟忘了可怡曾在我腦門上留下的這個印記。

  「這印記還挺規整,像俄羅斯方塊。」於叔打趣道,「你莫不是找不到女人,自己作賤自己吧。」

  於叔雖為我手下員工,亦為我至信之人。無人之時,他如長輩般待我,我亦對他充滿敬意。

  「這傢伙。」我雖口中抱怨,心中卻湧起一絲喜悅。不知為何,我竟享受這種被人「虐待」的感覺。此「章」乃可怡贈予我之第一件禮物,不知未來日子是否會天天有「驚喜」。

  診所的日常單調乏味,日復一日地重複著相同的診療流程與溝通內容,專注於相似的病情研究。我天性熱愛探索,對於缺乏新穎病例的環境,難免感到枯燥。

  時光荏苒,轉眼已是接近午時的時分。過去,我對這個時段並無特別感受,而今卻因家中那隻小野貓的存在而心生期盼。

  它每日都在期盼我的歸來,等待我為其準備食物。我未曾預料到,自己竟會將全部心力傾注於這「野丫頭」身上。

  今日,我似乎已嘗試為其更換了無數暱稱,卻仍不確定它究竟鍾愛哪一個。

  關於家中發生的「變故」,我並未向於叔透露半分,因為此事一旦傳開,勢必成為診所內的一大「新聞」。

  在眾人眼中,我始終保持著單身「貴族」的形象,他們或許認為我仍是一個未經情感歷練的青澀少年。

  正如我姐所言,我或許是個智商出眾但情商欠缺的可憐人。

  回顧自己的醫學之路,連我也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醫術竟能達到如此境地。

  我深信,若每個人都能將愛好轉化為職業,定能取得非凡的成就。於我而言,救死扶傷便是我的熱愛,病人康復時的笑容便是我最大的欣慰。

  至於女性鍾愛何種食物,我則一無所知。對於這隻性格古怪的「丫頭」,我亦無法預測她是否會向我提出古怪的要求。

  我聽說,女性在被人追求或懷孕時,往往會提出一些無理性的難題。然而,我與「丫頭」的關係尚未到達那般境地。

  儘管我們或許永遠不會有那樣的時刻,但在心中幻想一番,亦不算違法。

  我輕輕推開家門,屋內一片寂靜,似乎無人。那張矮小的床上,也未見可怡乖巧的身影。

  「可怡,你在嗎?」我輕聲呼喚,心中滿是疑惑。

  我確信她無法走出這道鐵門,因為我已經將門鎖得嚴嚴實實。

  「可怡。」我又喚了一聲。

  「叫什麼叫?你別進來。」她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幾分挑戰與柔情。

  我透過虛掩的門縫,聽見裡頭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響,似乎可怡正在尋找著什麼。

  「可怡,你在找什麼呀?」

  「不用你管,你在外邊給我好好等著,沒我的命令你不許進來。」

  她似乎真的將自己視作此宅的女主人,我預感她現身之時,必將令我嘆為觀止。

  一直以來,可怡的每一次思維都令我驚訝不已。既然她已在我心中留下印記,再多一次意外也無妨。

  我或許也樂于欣賞可怡每一次的思維碰撞,因為我喜歡看她獨自在舞台上綻放光彩。作為她的忠實觀眾,我始終不離不棄,即便是有些吃虧,內心也滿是歡喜。

  然而,我卻忽略了,可怡的真實身份是我的病人。

  「可怡,好了嗎?我回來陪你吃飯了。」

  「你難道是豬嗎?不吃會餓死?」面對可怡如此無理的回答,我竟無言以對。我的語氣已經柔和到了極點,但她依然冷漠如初。

  「好了。」隨著可怡的回答,她已緩緩走出。

  天哪,你這是怎麼了?你這副裝扮讓我如何是好?可怡無疑是我見過的最擅長搞怪的美女。

  而且,她在我的臥室里待了這麼久,竟然只是為了這一身並不符合平常形象的裝扮。

  「還差這個,就完美了。」可怡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顯然剛剛沐浴過,整個人顯得精神煥發。

  只有在這樣的時刻,女人才會展現出特別的魅力,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

  這件護士裝原本是我為診所內的護士所準備,但因未能招募到合適的護士,便將其擱置在箱底。未曾料到,她竟能克服重重困難,將其尋得。

  我已留意到她身著的粉紅精緻胸衣,顯然她除了這件白大褂外,並未著其他衣物。

  儘管我始終秉持正直與厚道的原則,但我也無法否認,偷窺女性優美的身姿是男人的本能。

  「你衣服呢?怎麼把這個穿上了。」我的語氣帶著幾分驚愕。

  「你還怪我?咱們家裡為什麼沒有一件我穿的衣服,根本就是連一件睡衣都沒有。你所有的衣服只有這件我能穿,我不穿這件我穿什麼。」可怡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回應,她雙目寒光閃爍,令我終是屈服。

  我並無過錯,我乃堂堂男兒,從醫學生理學之角度審視,我不應具備女性特質;從審美之正常角度考量,我亦不應於未有女朋友之情況下備有女性衣物,故我堪稱一正常男子。

  然她亦無錯,畢竟如她這般美麗之女子,理應身著華美衣裳。

  「誰要穿你這破衣服。」語畢,她性格如鐵,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罩於粉紅內衣之外的白大褂脫下。

  終至我鼻血橫流。

  我身為一名男性,且絕非虛有其表之輩。面對如此經典之誘惑,我實難言喻內心之激盪,能勉強抑制住激動情緒已屬我所能達到之極限。

  我雖目睹其景,然僅限於窺見其粉紅內衣之輪廓。

  「你想幹嘛?」我已轉身背對她,然而她之胸部似乎頗為豐滿,且在我眼中頗具美感。

  隔著一層內衣與厚重外衣觀之,效果截然不同。我認為可怡之身材或可媲美那些美麗之車模。倘若她之身高能再有所提升,恐連空姐亦難與之匹敵。「你先把衣服穿上。」

  「可是我沒有衣服唉,我的衣服全扔在洗衣機里,等你給我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