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快跑啊,野豬成精啦!

  第156章 快跑啊,野豬成精啦!

  楊豐的吼聲瞬間引來無數的目光。

  就連那對互相傾訴衷腸的也驚愕地看著他。

  「妖怪啊!」

  旁邊瞬間響起尖叫。

  不過他這時候的造型的確有些詭異。

  本來這個季節都穿的單薄,而他套上重甲後,看起來就像一個很厚重的鐵塔般,而雙臂垂下,左右相當於中指的三稜錐都到膝蓋下了,因為鉤爪太長不得不略微分開,然後鋼鐵的手背和肘部向外的三稜錐在陽光下反光,而他的臉卻罩在面甲裡面。

  看著就像個渾身長滿骨刃的變異怪物。

  這他瑪還不是妖怪?

  然後在一片驚愕中,他就像夕陽下奔跑的哥斯拉一樣開始向前。

  「攔住這妖魔,楊豐還在南京,這是只野豬精!」

  一個金錢鼠尾喊道。

  很顯然在他心中就是野豬精也比楊豐強點。

  不過雖然他這樣喊,實際上卻在後退。

  而此時楊豐已經在周圍軍民的四散奔逃中,轉眼撞上那些金錢鼠尾,就在幾個明顯護衛的八旗兵拔刀中,看起來很誇張的雙臂直接砸落,鉤爪瞬間扎進其中一個胸口,緊接著左右一分,後者的上半身直接撕開……

  這才是他設計這東西時候的原本目的,畢竟鐵撾因為長度問題,其實做這種事情並不方便,但這種把鐵撾頭裝到胳膊上的方式,卻可以讓他很容易實現。不過缺陷也是有的,因為這東西太大而且沒有長柄,導致他能做的動作其實也沒幾個,無非向前砸和向外掃,機械的就像個生鏽的鐵皮人。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金錢鼠尾後面,一個還穿著大明官服的傢伙激動地尖叫著。

  當然,他也在後退。

  所以他一邊尖叫一邊推著身旁的人上前。

  而此時終於找到感覺的楊豐,無視周圍清軍的攻擊,雙臂掄起來亢奮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將左右鉤爪不斷扎進對面清軍的身體,然後左右一分,在鮮血和內臟的飛濺中,將殘破的身體向外甩出,緊接著撞向下一個目標。不過這些清軍雖然只有二三十人,但卻都極其悍勇,哪怕這樣,也依然在拼命向他攻擊,也可能對他仇恨太深,畢竟也是我大清版靖康恥啊。因為缺少長兵器,他們甚至直接搶過周圍明軍士兵的武器上前,而明軍士兵卻都沒有上前的,他們只是混亂地跑著,甚至還跑進人群擠在裡面看著,只有兩個將領舉起短銃向他射擊,但哪怕這個距離短銃也打不動他。

  「快去推大炮過來!」

  一個將領舉著打完子彈的短銃吼道。

  混亂中也沒人理他。

  實際上整個歡迎現場已經完全亂了套。

  看熱鬧的百姓在跑,明軍士兵也在跑,那些機靈的雙方官員也在跑,只有那二三十個清軍在血戰,而明軍將領多數也在跑,只有這兩個帶著幾個明顯是家丁的在向楊豐開槍。

  但因為場面太混亂,基本上都打在圍攻楊豐的那些清軍身上。

  後者……

  後者根本不夠撕的。

  才二三十個而已,已經進入狂化狀態的楊豐瘋狂撕著,轉眼間已經撕了十幾個,而他腳下全是血,身上也是,不但是血,還掛滿各種零碎,這下子更加恐怖了。圍攻他的清軍終於也到了勇氣的極限,剩下的掉頭就跑,因為時間其實很短,那些握手言歡的雙方官員也基本上都沒跑出幾步。尤其是那對之前還在傾訴衷腸的,一起逃跑的他們因為混亂被擋住,還在驚恐地嚎叫著,咒罵他們前面擋路的同伴,其中那個已經剃髮的轉頭就看見楊豐這副模樣,他嚇得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本能地抓著他舊友的官袍。

  「紫函兄救我!」

  他驚恐地尖叫著。

  他抓的其實是左夢庚的監軍李猶龍。

  後者剛抓住他向上拉,眼角餘光瞬間看到一團血紅色,然後毫不猶豫地改拉為推,猛的向後一推。

  楊豐正好趕到,左右鉤爪瞬間扎進他身體,不過一個扎進後背,一個沒扎准,只是一個鉤爪扎進他臉上,撕上癮的楊豐本能一分,緊接著這個倒霉的傢伙就身首異處。

  連頸椎都帶出一節。

  被噴了一後背血的李猶龍,毫不猶豫地抓住前面一個官員,在後者驚愕地回頭中,把他也推向了楊豐……

  後者居然噴了句建奴的話。

  搞得楊豐撕他時候都愣了一下。

  畢竟他身上穿著大明武官的官服。

  「什麼鬼東西?」

  他茫然了一下。

  不過他已經把人撕了。

  還沒死透的這傢伙,就像極度深寒里被大章魚吐出的那傢伙一樣,在地上用殘破的身體抽搐著。

  「他是誰?」

  楊豐順手鉤過還在和一個金錢鼠尾糾纏的李猶龍。

  因為兩個傢伙都想把對方推到楊豐面前,所以都沒逃脫,不過那個金錢鼠尾被楊豐鉤住胸口,已經沒有能力回答,倒是李猶龍被勾住肩膀,雖然也在慘叫中,但依然能回答他……

  「王世忠,王世忠,左夢庚岳父,少保饒命。」

  李猶龍掙扎著說道。

  「他為何會建奴的話?」

  楊豐無視他的痛苦,依然好奇地問道。

  「他就是建虜,他是過去內附的建虜。」

  李猶龍痛苦地尖叫著。

  「哦!」

  楊豐點了點頭。

  順手把他甩了出去。

  可憐的李猶龍用自身一百多斤的重量完成了對自己的致命一擊,畢竟楊豐只是把他甩出去,又不是連自己的鋼爪一起甩出去,被甩飛的李猶龍身體瞬間被撕開,他帶著恍如尾跡的亂七八糟飛向後面。楊豐甚至都沒看他,已經猶如魔神降臨的楊少保,看著前面瘋狂擁擠推搡甚至自相踐踏的官員和金錢鼠尾繼續向前。後者其實在擁擠著向通往城門的橋上,也就是武昌城北門武勝門外的積玉橋,這時候的武勝門外是有碼頭的,清軍使者就是在這個碼頭上岸。但這時候武勝門外其實絕大多數都是水,也就是一條南北向大路被廣闊的水面夾在中間,所以他們也沒有地方可以逃。

  只能湧上積玉橋。

  當然,周圍其實還有數以千計的士兵和無數百姓。

  但是……

  「快上啊,殺了這個野豬精,賞銀千兩!」

  一個官員驚恐地喊著。

  但所有士兵都在默默看著,他們甚至已經不跑了,都在那裡看著。

  「你甚至都不敢叫我一聲楊豐。」

  楊豐鄙視地說道。

  那官員很決然地轉身,緊接著就跪下了。

  「少保饒命,都是左夢庚乾的,下官只是被裹挾啊!」

  他悲嚎著。

  其他還沒來得及擠上橋的官員們也紛紛清醒,然後一個個又以最快速度轉身向著楊豐跪倒。

  「少保饒命,下官都是被逼的。」

  「少保,下官與令尊也是舊識。」

  ……

  他們紛紛嚎著。

  而那些已經擠上橋的,則繼續亡命狂奔向城門。

  楊豐看著這些跪倒的傢伙。

  「他逼你們,你們連逃跑都不會嗎?何騰蛟跑了吧?他能提前知道並逃跑,你們難道就不會?左夢庚難道把你們捆起來了?還有,就算迎建虜是左夢庚逼你們,那左良玉偷襲南京,你們又做了什麼?就算你們沒有能力討伐這個逆賊,不同流合污總行吧?身為地方官,既不能討賊又不能拒虜,還一個個跟喜迎王師一樣在這裡喜迎建虜,伱們還有臉求饒?

  拿我的尚方寶劍來!」

  他頭也不回地喝道。

  一個軍官最先清醒,趕緊跑到他那匹馬旁邊,從馬鞍旁摘下他的尚方寶劍然後跑過來跪倒雙手奉上。

  那些官員嚇得就要再逃跑……

  「逃跑的挫骨揚灰,乖乖讓我明正典刑的,還能給你們家人留個屍首。」

  楊豐淡定地說道。

  那些官員們哭著又跪下了。

  然後楊豐看了看那軍官。

  「你是要氣我嗎?」

  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右邊鉤爪。

  軍官嚇得趕緊磕頭……

  「小的不敢,小的愚鈍,小的願為少保斬這些逆賊。」

  他說道。

  「那就趕緊吧!」

  楊豐點了點頭說。

  他也的確沒法拿尚方寶劍。

  就在同時另一個軍官也卑躬屈膝地把一個太師椅搬來。

  楊豐滿意地坐下,然後看著那些官員。

  「自己報名,說自己有罪,甘願伏誅。」

  他說道。

  那些官員哭著面面相覷,不過面對要麼斬首留個屍體,要麼挫骨揚灰的選擇,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一個勇敢的最先報名,然後楊豐以右副都御史身份請尚方寶劍,以謀叛罪斬首,那名軍官舉著尚方寶劍手起劍落,斬下這個傢伙的人頭,其他幾個也哭著自報身份以換取斬首明正典刑。

  這時候幾個金錢鼠尾也被那些士兵拖了過來。

  他們當然跑不了。

  「剮了吧!」

  楊豐說道。

  那些士兵趕緊搭起架子,把這幾個金錢鼠尾釘上去,雖然沒有專業的,但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很難的,無非就是能割多久而已,隨便找個屠夫什麼的湊合一下就行了。

  楊豐坐在那裡,在官員們的哭聲和金錢鼠尾的慘叫聲中,看著他前面已經關閉了城門的武勝門,那些逃跑的都已經進城,甚至城牆上的大炮也已經伸了出來,但卻沒人開炮。這個距離其實正在有效瞄準的射程,如果開炮的話他是有可能被擊中的,當然,以這時候火炮的精度,哪怕這個距離,使用霰彈擊中他的可能性也不超過三成……

  這時候火炮都這樣。

  實際上他就是坐在一門紅衣大炮五十米外,對面用霰彈擊中他的概率也就一半。

  當然,這個概率已經值得一試了。

  畢竟對面肯定不只一門紅衣大炮。

  所以不開炮的原因很簡單。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楊豐說道。

  「回少保,小的們其實都根本不知道在搞什麼,寧南,不對,是左逆就是說給兄弟們撈銀子去了,這個小的們自然喜歡,都是願意跟他的。但投降建虜小的們從沒想過,就是前幾天突然李國英跟小的們說,您和高傑這些合夥害死左逆,搶了他給兄弟們弄的一千多萬兩銀子。左夢庚和他們幾個商議,如今大明已經沒皇帝了,咱們都是和李自成打了多年仗的,還有不少是當年從李自成手下投過來的,若李自成做了皇帝肯定不會放過兄弟們。

  但兄弟們和建虜沒仇。

  故此要帶著兄弟們投建虜,還說跟著建虜都有好日子。

  小的們都不懂,他們當官的怎麼說咱就怎麼聽,但其實真說起來,兄弟們大多數都不想投建虜,咱們都是大明朝官軍,投建虜算怎麼回事?更何況投了建虜是要剃髮易服的,誰願意以後頂著個金錢鼠尾,祖宗都不認。

  不只是小的,軍中那些大將也有不少不願意的,鐵騎王,過天星幾個都不願意。

  但李國英,盧光祖,徐勇這些都願意。

  再加上左夢庚各種許諾,還說以後就算投降建虜,也是他左家和他們世封湖廣,各總兵一人封一座州府,以後都是建虜的王公。

  我聽人說,這件事其實是左逆早就謀劃好的,他還派黃澍北上,而且他親家,就是剛給您撕了的王世忠,早就暗中去過京城見過多爾袞。這王世忠是早年被野豬皮滅了的哈達部酋長,逃到大明被封了官,這些年建虜越來越強,正後悔呢。

  這廝……」

  那個搬太師椅的軍官湊到他身旁說道。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楊豐說道。

  「對,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少保真不愧是進士及第。」

  軍官趕緊拍馬屁。

  「呃,不要胡說,我才是個秀才而已。」

  楊豐謙虛地說道。

  「那是您沒來得及考,您真去考就是狀元也做的。」

  軍官繼續拍馬屁。

  「哈哈哈哈……」

  楊豐得意地笑著。

  就在這時候,槍聲突然傳來。

  楊豐意外地抬起頭,不過武勝門上並沒有硝煙,甚至那幾門原本伸出的紅夷大炮都縮了回去,與此同時更多的槍聲從城內傳來。

  「左逆府中。」

  那個軍官突然說道。

  「這就是軍閥啊!」

  楊豐冷笑道。

  這是必然的結果。

  他表現出的恐怖戰鬥力,足夠讓那些總兵們明白該怎麼做,如果多爾袞的大軍在這裡,他們或許還猶豫一下,但現在這種局面,他們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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