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陽沉聲道。【,無錯章節閱讀】
「傳令下去,讓郭淮孫禮各帶一萬人入城維持治安,其餘人等城外十里紮營。」
「諾!」
軍令已下,已散去三人。
隨後,陳正陽笑著看向趙瑞。
「怎麼,趙大人,不隨我去北門看看?」
聞言,趙瑞一臉失神,癱坐在地上。
好幾次想撐著身體起來,卻做不到。
陳正陽笑了兩聲。
「來人,將趙大人扶著走向北門的。」
一旁的捕快們紛紛攙扶著趙瑞。
就連路過許星河的時候,趙瑞也無力去看他。
看來趙瑞這下是真的慌了神。
堂外的百姓們見狀紛紛叫好。
「好啊!這下這狗官趙瑞終於要落馬了!」
「終於,我死去的妻兒,有人為你們報仇了。」
……
一時之間,百姓紛紛落淚。
許星河拱手道:「敢問將軍,如此諸事已了,草民可否可以先行退下,替我朋友治治傷。」
陳正陽看著許星河笑了笑,眼神之中數不盡的意味。
「許星河,事情可還沒有結束,如果你是在意的是他們,你大可不必勞煩,我軍中自有軍醫。」
聽到這話,許星河皺了皺眉。
他無法確認,這陳正陽有沒有發現了自己修習黃龍之術。
他可能發現了,但是現在不好說之,比如時候寫密函交給上頭。
不過按照許星河觀察到的信息,陳正陽應該不是這類的人,有事兒就直接上了,哪兒輪得到你想的那麼多。
剛才在探查丹田的時候,體內文書震顫,或許是文書起到了作用。
自己得算一下還有多少時間,以免準備好什麼不時之需。
「敢問將軍,現在是什麼時辰?」
陳正如皺了皺眉,似乎是感到很疑惑。
「巳時三刻。」
「將軍,草民與堂外百姓許久未曾進食,可否討些肉食,以畏民心,同時也是彰顯將軍厚德。」
聞言,陳正如大笑。
「許星河啊許星河,你還當真是一妙人啊,自己的事情還沒處理乾淨,還想著其他人。」
說完,陳正如從腰間一敲,一道霞光飛出。
正是一些乾糧麵餅,扔給許星河。
「肉食沒有,乾糧倒有。」
許星河接住乾糧後,連忙後退兩三步,險些站不穩。
好大的力氣,這便是趙瑞口中所說五品武者的實力嘛。
輕輕一扔,宛如接住鐵球一般。
「多謝將軍。」
陳正陽說道:「諸位無需擔心,我已派人從軍營當中取來軍糧,爾等自可前往救濟點,記住不許擾亂秩序,否則殺……無……赦!」
說完之後便大步跨出。
「許星河,隨我來!」
許星河拿過乾糧,分了一半遞給了張千念。
「委屈了張兄。」
「你要小心啊,許兄。」
「我知,你養好傷,我先去一趟。」
說完,許星河便跟著陳正陽的步伐走了上去。
許星河也得知了,自己還剩下六個時辰。
如果按照前世的時間來算,六個時辰後自己便會死亡。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說。
自己儒道已入品,也養出了浩然正氣,不知怎的,許星河心中還是有點惶恐。
「許星河,你讀過幾年書?」
陳正陽邊走便問道。
「啟稟將軍,草民讀的書不多,也算不上幾年。」
許星河巧妙的回答,同時也避開了關鍵性問題。
萬一這傢伙是想套自己的話,總不可能自己跟他說從小開始九年義務教育吧。
陳正陽何其老練,自然聽出來了許星河的回答。
「你也無需覺得本將軍是在套話,你寫出千古名詞的事情,已傳入北平,許多大儒都在路上,想要爭取一下。」
「爭取我?大儒?什麼意思?」
許星河一臉納悶,這都是什麼意思。
陳正陽神情驚愕了一下,隨後秒變自然。
「想想也正常,你才讀過多少書。」
許星河微微一笑。
「所謂大儒的便是儒道已入七品之境,像你儒道剛才入十品養氣境,便是以學識化才氣蘊養浩然氣。」
「自從四百年前程聖飛升,往後便再無異象產生。」
「飛升?聖人又是什麼?」
這些信息對於許星河來說簡直就是擊碎了他的世界觀。
從小九年義務教育讓他要相信科學,這陳正陽所講,讓他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來了莫大的興趣。
「你一讀書人,竟不知聖人?」
這簡直讓陳正陽有些無語了。
「儒道一品之境可稱聖人,聖人離世便稱之為飛升。」
「切……我還以為他飛升指的是飛到天上去當神仙了,原來是死了……」
許星河此話直接讓陳正陽震得來停住了腳步,驚愕地盯著許星河。
「你當真是讀書人嗎?」
許星河意識到自己是失態了,連忙拱手。
「是的,將軍……」
陳正陽微微搖了搖頭。
「你這話要是讓那些大儒聽到你如此說聖人,你皮子都被扒掉……不過,你當真還是一妙人啊,許星河。」
聞言,許星河也是察覺到,這所謂的聖人相當於就如同古時的孔聖人一般,精神領袖,不可言語辱之。
「將軍過譽了……」
二人說著,便來到北門。
一眼望去。
災民遍野,毫無生氣。
其中還有兩名捕快敲著鑼,喊叫道。
「快來吃粥快來吃粥哦!平安縣縣令趙大人以畏民心,特來施粥,快來哦。」
整個排隊領粥,竟只有一稚童,手捧著一個碗,來施粥點領粥。
一旁的捕快還在敲著鑼絲毫沒有發現在陳正陽的人群當中還隱藏著他們口中的趙瑞趙大人。
領了之後,雙眼一直盯著粥,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一個窩棚里,口中還呼喊著。
「娘!娘!粥來了!粥來了。」
許星河見狀立馬上前去,跑到小孩的身旁,一旁的災民們也紛紛將目光投向過來。
「娘!娘!醒醒快喝粥了!」
許星河看到這名婦人的時候,臉色已經發白,甚至還有蒼蠅落在上面。
小孩講碗口對準婦人的嘴巴,想要往裡面灌,卻發現怎麼也流入不進去。
可能小孩是覺得自己娘親嫌粥太輕,用手在碗中撈了撈,挑出幾粒米,放在婦人的嘴邊。
周圍的災民看著臉色極差,紛紛露出了難過,同情的神態。
「娘親,你怎麼不吃啊。」
小孩問道。
許星河摸著小孩的腦袋,眼角竟滑落一滴淚。
心中不知怎的,有些話堵在喉嚨卻說不出來,但是他必須要說。
「孩子,你自己吃吧,你的娘親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小孩兒哪裡受的了,手中碗滑落掉落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
同時窩棚外,傳出一聲驚天爆喝。
「趙瑞!這就是你賑的災!這就是你救得民!」
隨後陳正陽身形一閃,來到賑災點。
兩名捕快見狀連忙拔出佩刀。
下一秒他們倆只覺得眼前寒芒一閃,躺在地上沒了呼吸。
頃刻之間,陳正陽將一旁的筷子丟入到米缸之中。
筷子竟直接浮起。
「傳我命令!將趙瑞打入大牢!明日午時於菜市問斬!以畏民心。」
「許星河你即日退回家中等待本將軍傳召!」
「各位百姓!我乃陳正陽,今日奉朝廷之命帶來糧食,各位稍後請自行在救濟點領取,我保證,你們人人都有飯吃!」
「以我將軍之名!」
……
事情到這裡,許星河便告罪離開之後,便找到了張千念。
二人此刻已經回到了張千念的家中。
「張兄,怎麼樣?」
張千念躺在床上,笑道。
「還行死不了。」
「那就行。」
張千念笑了笑。
「沒想到許兄深藏不露啊,寫出千古名詞啊,還引出了異象,之前在牢中的人都打聽了你的住處,說晚上要來吃飯,感謝你許先生。」
許星河聞言連忙答道
「我又沒做是什麼,都是從心而發。」
相反張千念不這麼覺得。
「許兄,你自是寫出千古名詞,日後必定不可限量,那些百姓來感謝你,估計是真的感謝,但也不乏有後續想要攀你高枝的人。」
見許星河要拒絕,張千念,連忙開口。
「誒,你先別拒絕,我都應下來了,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說不見,過不去。」
「好把……」
就這樣許星河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平安縣的案牘之上,陳正陽望著眼前這封信件,陷入了沉思。
我已將諸事上報朝廷,朝廷為何會給我下如此命令?
難道有人慾從中作梗?
就這樣陳正陽在腦海之中反覆思考。
一會兒進入了沉思,一會兒又開始糾結,這事屬實難辦。
隨後兩個時辰後,陳正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這並不是我需要想的事情。
但,並不意味著我要將自己套進去。
陳正陽嘆氣道:「朝堂啊朝堂……」
說完之後,陳正陽開始書寫內容,將一封信寫好之後,開口。
「來人。」
「在!將軍有何吩咐。」
「將此信送予大牢之中,交予趙瑞,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遵命!」
不一會兒,大牢之中。
趙瑞本來已經毫無生氣,但他手中的信件,讀完之後,頓時雙眼之中煥發了神采。
趙瑞連忙搖著鐵鏈,大吼。
「來人!速速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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