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品將軍陳正陽

  此話一出,眾人心頭一震。【Google搜索】

  這趙瑞,當真敢殺民?

  趙瑞看著自己手下都瞪大了雙眼看著自己,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還愣著幹嘛!不遵號令!視為同罪!」

  眾捕快聞言心頭一震。

  這趙瑞真敢殺民!

  無奈,趙瑞已然下令。

  捕快們開始紛紛拿著刀朝著前方砍去。

  許星河見狀剛想給招呼大家從身後的那個洞裡面徐徐後撤。

  怎料百姓群情奮起。

  「娘的!這個狗官!老子跟他拼啦!」

  「鄉親們!沖啊!」

  一時之間場面混亂無比。

  百姓們赤手空拳,見門上有鐵索,一把抽出。

  「鄉親們,門上有鐵索!」

  捕快們只要湊近一點都會被鐵鏈給砸中。

  一時之間不敢上去。

  場面又再次僵持住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道聲音。

  「吾乃陳正陽!此地縣令何在!速來見我!」

  聲音如雷,震耳欲聾!

  「啊!陳正陽!陳將軍!怎麼是他來了!」

  趙瑞一聽,連忙提起官服一腳,往外跑去。

  「大人,大人……這些人怎麼辦?」

  「大人?大人?」

  任憑捕快們怎麼呼喚,饒是叫不住趙瑞。

  本來他們也不想打,於是乎跟著趙瑞跑了出去。

  許星河見狀也是有些懵逼。

  看來這陳正陽官位不小,還是個將軍。

  一旁張千念問道。

  「許兄,此刻是絕妙的逃脫時機,要不……」

  還沒等許星河回應。

  一道巨響猛然傳出。

  只見十幾名捕快直接在他們眼前倒飛進來。

  砸在門牆之上,口吐鮮血,血肉模糊。

  有的直接被震翻在地。

  只見一個屁股緩緩地朝著許星河等人漫步走來。

  不用說,這個屁股就是趙瑞的屁股!

  只見趙瑞拱著身子,慢慢後退,臉上冷汗直流。

  「陳將軍息怒啊……陳將軍息怒啊。」

  許星河定神一看,在趙瑞面前一男子,身著一襲白衣,雙手背在身後,目光炯炯有神,嚴肅不已。

  此人定是經過了許多戰鬥,才能養出如此殺伐之氣。

  只見陳正陽雙手背在聲音,淡淡了說了一句。

  「何人寫出千古名詞?引出異象?」

  百姓們都回頭看向許星河。

  趙瑞也是拱著身子,退到一旁,指著許星河說道。

  「對!陳將軍,就是此人,此人名叫許星河,在獄中寫出千古詩詞,引出異象,那黃龍異象也是他引出來。」

  眾人一眨眼的功夫,陳正陽便閃身來到了之前許星河關押的牢房。

  陳正陽淡淡道:「不錯,正是黃龍之氣的殘留氣息。」

  許星河心頭咯噔一下,不會真被發現吧。

  不行,必須要死不承認。

  許星河朝著陳正陽一拱手,說道:「這位將軍……」

  只見陳正陽猛地一瞪,一股滔天的氣勢猛然震出。

  許星河體內浩然氣自動湧出,湧現在身體周圍抵擋這氣勢。

  在場之人除了許星河之外通通倒地,臉上冷汗直冒。

  這人的氣勢竟恐怖如斯,仿佛一個嗜血的魔鬼在自己身前。

  「浩然氣……不錯……」

  陳正陽,拿起地上飄落的宣紙,口中念叨。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好一個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陳正陽再次撇過頭,看向許星河,問道。

  「你寫的?」

  許星河咽了一口唾沫,拱手道:「啟稟陳將軍,這篇拙詞正是在下所寫的。」

  「好!」

  陳正陽手型一轉,一柄長槍插入地下,身影頓時閃爍,牢獄之中,看不到他的身影。

  空中飄著一道聲音。

  「所有人速來縣堂,如有逃脫者,格殺勿論。」

  眾人不敢妄動,只好一同前往縣堂。

  許星河心中長舒一口氣。

  這第一關可算是過了。

  可真正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縣衙大堂之上。

  陳正陽斜靠在座椅之上,手中還不停地把玩著令牌。

  見許星河等人前來,陳正陽微笑著道:「在場之下只留下許星河,其餘人等退到大堂外!」

  眾人不敢聒噪,連忙退去。

  張千念拍了拍許星河的肩膀,眼神中堅定不已的目光盯著許星河。

  許星河點了點頭,示意放心。

  但當他看到陳正陽那坐著的姿態時,他心中疑惑了。

  這是要幹嘛?

  審問犯人有這麼審問了的嗎?

  你這什麼坐姿?

  幼兒園老師沒教過嗎?

  1,2,3,要做端。

  陳正陽此刻給許星河的感覺並沒有那麼拘束,反而還有點很隨性的感覺。

  側邊的趙瑞坐不住了,屁股一抬,指著許星河便是口沫星子亂濺。

  「許星河!你見到陳將軍!見到本官還不下跪!其心可誅!」

  「來人!」

  「在!」

  左邊一名捕快一瘸一拐地來到中間。

  「大人有何吩咐?」

  「許星河目無法紀,不尊陳將軍!不尊本官!拉出去!斬首示眾!」

  「遵命!」

  說罷便一瘸一拐地來到許星河旁邊。

  許星河沒有看向捕快,反而盯著趙瑞,冷冷道:「趙瑞!我已入儒道十品,你敢殺我?殺我便是殺儒!你承擔得起嘛!」

  「這……」

  趙瑞心想是啊,許星河現在是儒生,殺他自是天地不容,他不敢承擔這罪名。

  他眼珠子一轉的,立馬說道。

  「許星河,你修習黃龍之術,自是禁忌,高祖曾言,非劉氏修習黃龍之術,天下共誅之,你還有何話可說。」

  果真還是繞回到這個問題了嗎,這趙瑞的腦迴路還真是簡單。

  許星河朝著陳正陽拱手一拜。

  「陳將軍,我自是平安縣人,本來應當行將餓死,但老天爺賞命,留我一口氣活到現在。」

  「他!趙瑞!」

  「乃平安縣縣令,身為百姓父母官,卻暗自調動,賑災粥廠,粥內以猛水灌入,配合草料,砂石,糟糠,與人分食!」

  「百姓不從!便施以暴行,今日一老嫗竟被當街給活活打死。」

  「我心中氣憤至極便上前理論,將筷子仍在粥水之中,筷子竟浮於水面。」

  「根據大漢律法,賑災施粥,筷子浮起,人頭落地!」

  許星河盯著趙瑞,喝道:「趙瑞!你有何話說!」

  大堂之外,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說朝廷派人來了調查賑災詳情,蜂擁而至。

  「對!許先生說的是!筷子浮起!人頭落地!」

  「這個狗官給我們吃的是狗都不吃的草料!」

  「大人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一時之間的,百姓們落淚不已。

  趙瑞見勢不妙,馬上從椅子上飛速來到堂中,跪地伏首。

  「陳將軍!下官冤枉啊!他們都受許星河的蠱惑在義憤填膺,還望陳將軍做主啊!還下官一個清白!」

  暗道,那些人幹什麼吃的,怎麼攔都攔不住!

  此刻如果能夠看得見門口,就會發現,那胖捕快臉上都是腳印。

  「我呸!你這狗官,我沒有受許星河的蠱惑,你最不要血口噴人!」

  「許先生為我們出氣,你竟然還敢關押許先生!你才是大逆不道!」

  「對!大逆不道!」

  「肅靜……」

  陳正陽淡淡開口,但聲音卻如同銅鐘一般,震定當場。

  「是非黑白,本將軍自會辨認,爾等莫言多言,此案乃是本將軍再審!」

  此話一出,百姓們不敢言語。

  許星河望著陳正陽,果真是將軍啊。

  這氣勢,一句話便讓百姓們閉嘴。

  陳正陽翹起一隻腿,放在板凳上,左手扶著膝蓋。

  「大漢律法,讀書人入品,可見官不跪,刑法不得施加於身。」

  說道這裡,許星河稍微緩了一口氣。

  還好,不用上什麼刑具了,不然自己這小身板可扛不住。

  「但……許星河,你休要轉移話題,此刻我先審理的乃是黃龍之術的案件,你不要混淆視聽,我來問,你來答,知否?」

  許星河突然看到陳正陽如鷹一般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

  雖然陳正陽的聲音很慵懶,但是這讓許星河心中是更加的警惕萬分。

  同時他從陳正陽的話語之中也漸漸知道,他的性格。

  不喜拖拉,單刀直入。

  「知曉……」

  「開元一年二月初二子時三刻,你寫出千古名詞,引出天地異象,是與不是?」

  這第一個問題,簡單明了,看似沒有什麼危險性。

  「是!」

  許星河斬釘截鐵地回答。

  「黃龍之術的異象是否是由你引出?」

  這第二個問題,也是簡單明了,並沒有什麼危險性。

  「不是。」

  許星河沒有猶豫,直接回答。

  但是這讓許星河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做為一個將軍該有的思維嗎?

  許星河不敢相信。

  「那是由何人引出?」

  許星河拱手道:「啟稟陳將軍,當時草民被趙瑞關入牢獄,與我同獄有一人名為劉止戈,他覺得我寫出千古名詞引來異象,藉機修黃龍之術,好讓他人以為是草民習得黃龍之術。」

  「劉止戈?」

  陳正陽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

  「那他人呢?」

  許星河回答:「啟稟陳將軍,那人為防東窗事發,聯想到他,便一拳打破牢獄之牆,已然遁去。」

  說著,許星河怕陳正陽不信,連忙搬出了趙瑞。

  「如果陳將軍不信,可問一下趙瑞所存卷宗當中,犯人是否有一位名叫劉止戈即可。」

  要知道,現在的趙瑞跟許星河那可是不共戴天。

  幾乎看一下都覺得自己眼睛髒。

  陳正陽看向趙瑞。

  「呃……」

  趙瑞道:「是有這麼一個犯人。」

  「許星河所說,是否屬實?」

  陳正陽問道。

  趙瑞聞言,心頭一震,趕忙說道:「啟稟將軍,許星河所言屬實,但也不能證明他沒有修習黃龍之術。」

  陳正陽點了點頭:「趙瑞有理。」

  「方才牢中之人,除去婦孺老嫗,均上堂前來。」

  剩下大概五個人。

  五人來到堂主紛紛跪下,其中也包括張千念。

  「大人!許先生並沒有修習黃龍之術啊,他是為我們百姓出氣才被趙瑞那狗官陷害入獄啊。」

  「是啊!大人,還望大人明鑑!」

  ……

  眾人你一口我一口,都在維護許星河,這讓許星河心中溫暖不已。

  「是嗎?」

  陳正陽微微一笑:「來人!」

  刷刷刷五名捕快一瘸一拐來到堂主。

  「在!」

  陳正陽將手中把玩的令箭丟出扔在堂主。

  「各打二十大板,打完了再言真假。」

  什麼!

  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上刑罰?

  還沒等許星河反應過來。

  大堂外已開始的躁動。

  陳正陽似乎已聽煩了這種聲音。

  氣勢一發,眾人直接被震住不敢多語。

  「啊!」

  「啊!」

  「啊!」

  一道道撕心裂肺之聲傳出。

  「將軍!」

  許星河連忙拱手道:「他們都是無辜之人!為何要上刑罰?」

  只見陳正陽不理睬許星河。

  陳正陽淡淡道:「說不說真話?」

  「我等……我等……許先生……他沒有修習什麼黃龍之術啊……」

  「是啊……大人為何要罰我等百姓?」

  ……

  許星河看見五人屁股上的衣物已經漸漸變紅心中已是不忍。

  「將軍,此等事情卻是是與他們無關啊!」

  「再次二十大板!」

  一道道撕心裂肺之聲再次傳出。

  「將軍」

  許星河再次喊道。

  見陳正陽沒有回應。

  「陳正陽!」

  許星河指著陳正陽,怒喝道:「你什麼意思!他們都是無辜百姓,你要施以重刑!你還配叫將軍!」

  「大膽!」

  趙瑞站起身子,指著許星河喝道。

  「放肆!」

  陳正陽猛地一拍案牘,徑直站起。

  案牘瞬間粉碎。

  陳正陽指著許星河:「許星河!你寫出千古名詞儒道入品解釋得通!」

  「但!」

  「你武道憑何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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