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了團結大局

  清晨,鄭府夏仲的院子裡。【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夏仲穿一襲墨色布衣,坐在一石桌旁,手裡有著虛幻的魂幣,這是毛球在昨天杜赫堂差人送來銀票時吐出來的。

  「一百五十二枚魂幣啊。」夏仲剛開始都被這魂幣數量嚇了一跳。

  這也太多了。

  更讓夏仲吃驚的是,毛球吐完魂幣之後還和他說了一句:「主人,人家感覺等主人宗門建成之後,吐出來的魂幣會更多哦。」

  更多,二百?三百?

  這吐魂幣的數量到底是按照什麼條件來劃分的?夏仲沉思半晌,隱隱有些感覺到規律了,只是看毛球一副呆萌模樣,他的猜測怕是說出來也得不到驗證,便壓下不再思索。

  他現在思考的是這一百五十二枚魂幣怎麼用?

  窺視輪迴轉生?有風險。

  魯班圖鑑?風險更大。

  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暫時夠用,等到宗門成立之後,有「孔聖圖鑑」功力應該也會穩步提升,思索片刻,還是弄點實在東西吧。

  心中一動,掌心浮現「神-三清」圖鑑,消耗一百五十枚魂幣提取了三滴「初級基因覺醒液」。

  這基因液體在圖鑑中就是一滴金色液體,提取出來卻是每一個都裝在透明玻璃管中,也是包裝到位了。

  將三管液體收起,夏仲又捏了剩下兩枚魂幣。

  出來兩條碎片訊息,其中一條還是神綴圖鑑碎片「神-鬥戰勝佛」圖鑑,夏仲也算滿意。

  他用完魂幣,白晶晶的聲音就在他耳畔響徹,「主人,三位掌門到了。」

  夏仲便好整以暇端起茶杯,看著石桌上的一沓卷宗,一杯茶剛喝了一口,鄭中竹,曾貴,司徒玄三位就同時進了院子。

  第一次見,三位掌門是先後到,這次卻是聯袂而來,由此也可見,這三位掌門在意識上已經形成了一定的同進同退理念,這就是夏仲這個大掌門太強勢造成的改變。

  夏仲嘴角掀了掀。

  三位掌門走到近前,同時一拱手:「見過掌門。」

  司徒玄兩次被壓,哪怕是更年期也沒脾氣了,當然,這正常的見禮也不能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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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坐吧。」夏仲笑道。

  待得三位掌門圍繞石桌坐下,夏仲就開門見山道:「我已經將天源宗宗名宗址都上報朝廷,朝廷也已認可,撥款七十萬兩白銀資助宗門修建,今日叫三位前來,就是想問問咱們三宗能拿出多少銀兩。」

  還真要在天池山建宗門了?

  三位掌門臉色都不算好看,可也有些吃驚,朝廷竟然撥款七十萬兩,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沒建的宗門,對朝廷一點好處都沒給呢,就撥款七十萬兩。

  其他宗門想盡辦法入朝廷的眼,那都是自己建宗門,鬧基業的,朝廷給錢投資,很難!更別說給七十萬兩了,由此也可見頤郡守對夏仲的支持。

  司徒玄和曾貴還在消化這個消息。

  鄭中竹這兩天畢竟和夏仲接觸較多,他便先開口道:「掌門既然決心已定,而且朝廷這般支持,我雲劍宗豈能扯掌門後腿,這樣吧,我雲劍宗出二十萬兩。」

  夏仲微微頷首,知道這是鄭中竹能拿得出的全部可動用資金了。

  別看雲劍門家大業大,比毒蛇堂那等要大的多,可是這種走正道的,買賣可不是無本的,加上他年年也需和朝廷各方關係打點鋪路,能拿出二十萬兩已經是傾力配合了。

  曾貴一聽也擠出個笑臉,道:「掌門,我青河門和他雲劍門不同,我門下弟子多修行外功,這外功修行,吃食不能跟不上,所以手中結餘不多,但是我也支持掌門,可出十八萬兩。」

  吃能吃多少,其實還是曾貴沒有鄭中竹的生財道道多,門下弟子也沒有雲劍門的富家子弟多,掏出十八萬兩也是到頂了。

  「嗯。」夏仲微笑頷首。

  其實以他現在手中宰了杜赫堂的八百萬兩銀票,資金已經是充足,但是一碼歸一碼,他還是要看看三宗掌門的態度的。

  而且開宗立派,用錢的地方絕對不少,站在他的立場,當然集中資金越多越好。

  兩位掌門都開口了,就剩司徒玄了。

  司徒玄瞥了鄭曾二人一眼,說了個數字:「我玄風觀出十萬兩。」

  一聽鄭曾二人就都側目了。

  別看這個老尼姑一副清修無無欲的德性,要說賺錢產業,她玄風觀絕對比雲劍宗和青河門多,而且常駐弟子達八百多,年年領的薪俸會全發放給弟子嗎?她不得從中剋扣一點?

  才出十萬兩?

  他們當即看向夏仲,大掌門怎麼說。

  夏仲只是同意點了點頭。

  「好,請三位掌門回去便籌措銀兩送來吧。」話落,他就話題轉過,說道:

  「宗門新建,我和朝廷也討了一些常駐弟子名額,三宗一些優秀的六年學藝弟子我很滿意,可讓他們選擇是否願意做新宗常駐弟子,名單在這裡。」

  他將兩份卷宗分別交給鄭中竹和曾貴。

  兩者打開卷宗一看,這一看就吃了一驚。

  這麼多名額?

  他們兩宗現在也有五百多常駐弟子了,新宗整合,這些常駐弟子的身份可不會變,按理說朝廷不會再加多少的,竟然多出這麼多?

  朝廷這次也太大方了吧。

  兩者驚訝看著夏仲。

  夏仲則按著最後一份卷宗,看向司徒玄:「司徒師太,玄風觀丁玄師太和錦麗道姑的情況,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丁玄師太,那是司徒玄的親妹妹,雖然輩分高,可是僅僅後天七重功力,但是享受的常駐弟子薪俸是後天八重以上的年俸兩千兩。

  這點在玄風觀諸多高層中都有非議。畢竟那年俸代表的不只是一點銀兩,還是地位待遇,和官場上的階位差不多了。

  至於錦麗道姑,更是司徒玄的一個侄女,在玄風州頗有蠻橫霸道之名,一個二十七歲的女子,後天五重功力,明明不在觀中清修,可年俸享受的還是後天七重以上,而且在玄風州產業諸多,霸占良田不少。

  州民雖然讓宗門管制,但是良田稅賦朝廷還是收的,

  一個錦麗道姑就堂而皇之的坐擁良田千頃,這些事司徒玄當家做主的時候自然沒人敢說什麼,夏仲當家了,就得管了。

  司徒玄似乎沒想到夏仲一個年輕的高絕強者竟然會在這種事上和她發難,而且對她宗門內的這些消息都知道的這麼清楚,不由愣了一下。

  「這,這是因為…」司徒玄沒了平日的傲嬌,她這個人,打不服,壓不服,可是卻把家人族人看的很重,把自己的權威看的很重。

  夏仲沒等她多說,便道:「新宗初立,宗內弟子需同心協力,共創一番新氣象,這常駐弟子中名不副實的,多享多占的,都得好好整頓一番,希望司徒師太回去便處理這些事吧,不要因為這些事,影響了新宗弟子的團結大局。」

  司徒玄:「………」

  鄭中竹和曾貴聞言也心有戚戚,夏仲已經對三宗情況了解這麼深了嗎?這是拿玄風觀開刀了啊,幸好他們沒有硬頂著和掌門硬來。

  掌門除了硬實力,軟實力也了不得啊。

  夏仲又說了些新宗開建,常駐弟子當為宗門出力,建造之時所有常駐弟子都得上天池山上護衛周全,若是誰不願前往,那就摘掉常駐弟子身份,換上願意去的學藝弟子。

  這一手又是讓他們吃了一驚。

  現在常駐弟子們多是鄭曾親信,夏仲這麼說,就是那些常駐弟子不願意,他們也不能不願意。

  而拿在他們手裡的那些常駐弟子編制,只要一吩咐下去,這是以新宗「天源宗」常駐弟子為名的,天源宗掌門可是夏仲!那些個學藝弟子豈能不為天源宗出力?

  至於危險?環境險峻?這些出身寒門的學藝弟子怕是沒有一個在乎的了。

  說完了這些,夏仲就讓他們散去了。

  出了院子,鄭中竹立刻去山門,曾貴也連忙快馬回宗門籌銀兩,通知弟子去了。

  司徒玄還是帶著那兩個年輕親傳弟子,只是這兩個弟子也看出師父心不在焉了,一改往日的嚴厲神色,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司徒玄沒想到夏仲會在這事上刁難她,她只當夏仲是個空有一身武功的愣頭青呢,突然來這麼一手,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怎麼辦?

  「哼,想讓我和你低頭,老身這麼多年在北安辛苦經營,也不是你說動就能動的,走,進城。」

  司徒玄一咬牙,勐地調轉馬頭。

  她是絕不會主動去撤家人的利益的,這是她的權威!她必須守住,以她和北安那位司官的交情,她就不信守不住兩個常駐弟子的身份。

  「主人,那老尼姑沒回玄風觀,而是進城了哦。」白晶晶幽幽從外面飄進來,向夏仲說道。

  夏仲呵呵笑了笑,這老尼姑還想掙扎掙扎,由她去吧。

  他起身出了鄭府,朝著杜赫堂所在的酒樓走去。

  現在錢有了,這蓋宗門還得找人,這人自然是這位八郡首富之孫最合適了。

  杜赫堂買下的酒樓中,這位正在大吃大喝,他頂著一腦袋金針,出門是不會出的,整天除了吃喝就是睡覺練功了,不過這日子他已經很滿意了,總比覺都不能睡的強。

  沒有病的時候什麼都好,有病了,真是再有錢也都是虛的,這就是杜赫堂此刻的真實感受,身體才是本錢啊。

  當然,現在還沒好徹底,什麼時候真的好了才真正萬事大吉,他心裡正想著怎麼去催催夏仲為他弄藥引的事。

  那尊神珍珠他已經派人打聽詢問了,就是做珠寶的行家都沒見過,別說見了,連聽都沒聽過。不過杜赫堂不覺得夏仲在騙他,畢竟夏仲的身份放在那裡,聖榜第三,名揚天下。

  人家能給他看病,那名聲可比幾百萬兩銀子貴重多了。

  只覺得這珍珠一定珍貴異常,能辟邪說不準是傳說中的寶貝呢,他能碰巧遇到只是自己幸運,命好!

  這是大福大貴之兆啊。

  「公子,夏掌門來訪。」老者推開房門進來道。

  「快請快請。」杜赫堂連忙放下快子欣喜道,他還沒催夏仲,夏仲就主動來找他,是要給他弄藥去了嗎?

  夏仲進了房間,掃了一眼杜赫堂面前桌桉上的美味佳肴,杜赫堂已經吩咐人去沏茶,自己親自過來邀請夏仲坐下。

  夏仲道:「杜兄看起來恢復的不錯,胃口也不錯啊。」

  杜赫堂笑呵呵道:「多虧夏兄妙手回春,要不是夏兄搭救,杜某這條命怕是保不住了,杜某再次拜謝夏兄搭救之恩,夏兄的醫術,我看就是比神醫府府主都不差了。」

  這裡沒外人,他當然往死了捧夏仲。

  夏仲擺了擺手:「神醫府府主的醫術我可比不上,正是碰巧罷了。」

  杜赫堂呵呵笑著,反正能治好他就行,他晃了晃腦袋上的金針,這些金針也不知道夏仲用什麼手法刺進去的,他都沒有絲毫感覺,更加覺得夏仲醫術通神,比不比的上神醫府府主不知道,但絕對比齊東藥強了。

  「之後還要請夏兄多多操勞啊。」他親自給夏仲倒了一杯茶。

  夏仲明白他的意思,道:「今日來我就是來和杜兄說這事的。」

  杜赫堂眼前一亮,可接著就又一暗,因為只聽夏仲說道:「我這邊新宗成立,事務繁忙,一時間是走不開了,還希望杜兄多忍耐些時日。」

  拿了錢也是這麼強勢,我忙的很,你就等著吧。

  杜赫堂苦笑也沒轍,只能道:「那是那是,夏兄事忙,還是先忙大事,杜某的事不急。」

  他話落,說不急,還是輕輕問了句:「不知得等多久?」

  夏仲想了想,道:「我宗門如今正在籌建,估計半年就差不多建好了吧,那時我就為杜兄去求藥。」

  什麼?!半年!?

  杜赫堂差點跳起來。

  他是個沒定性的人,一想到半年都得頂著滿頭金針,他受不了。

  不過他立刻聽出了夏仲要忙的事是什麼了,連道:「籌建宗門而已,哪裡需要的了半年。」

  「嗯?不需要嗎?」夏仲詫異。

  「不需不需。」杜赫堂大手擺動:「我名下八郡都有工匠十數萬,趕趕工,旬月就可建好。」

  夏仲聽了眼皮一跳,知道這貨在吹牛皮,不過還是道:「杜兄,我這宗門可不能馬虎了。」

  杜赫堂明白夏仲擔心什麼,連道:「放心,絕不馬虎,絕對不遜色於青玄門山門。」

  夏仲這才笑了:「那倒是要有勞杜兄相助了,這裡有四百萬兩,算是我給杜兄的訂金,完工之後餘款再結。」

  杜赫堂看著那四百萬兩銀票臉皮一抽,那還是他送的呢,不過夏仲就這麼隨手拿出來,更加顯得沒放心上,杜赫堂就連道:「你我何必分的這麼清楚,夏兄太見外了。」

  夏仲臉色一整:「一碼歸一碼。」

  他還怕這杜赫堂為了省錢給他偷工減料,或是剋扣些工人錢款,那惡名就到他天源宗頭上了。

  杜赫堂見夏仲表情一整,當即心中凜然,他也算領教過夏仲的性子,其氣度之高比袁金池只高不低,可行事之直也和自己這等不同,這種人,偏偏實力還高的發指,

  面對這種人,他只有一種對待方式。

  那就是服!

  他做不到,可他服。

  所以杜赫堂接過了銀票,道:「夏兄放心,這宗門,杜某一定安排的妥妥噹噹。」

  夏仲很相信這句話,你要是不讓我妥當,我也不讓你妥當。他笑道:「那這事就這麼定了。」

  杜赫堂見夏仲笑了,他也笑容更盛,一邊招呼重新上美酒佳肴,一邊已經吩咐親信去傳信讓匠人趕來,旬月建成?他覺得還是慢了!

  夏仲心裡想著這杜赫堂再急,他也得把把關的,尤其是宗門宮殿的樣式。

  這是自己第一次建宗門,可不是前世買房子,力所能及下,豈能不好好發揮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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