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道把豬肉和青菜放進廚房,然後回到客廳里,從柜子里拿出兩個杯子,用熱水壺的水沖洗了下。🐍♠ ❻➈Ⓢ𝐇υא.ⓒOм 🍓👺
對面坐著的廖忠,把他提著的水果,遞過去,「李道長,這是我們帶來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他也不知道李有道的名字,剛才聽鎮上的居民叫他李道長,所以也跟著叫。
「嗨,我和趙叔的關係,人來了就行,還帶什麼禮物,下次不許帶了。」
李有道接過水果,放在桌面上,然後拿起熱水壺倒出兩杯茶水。
他雙手端著茶水遞給趙錫山,「趙叔,請喝茶!」
「嗯!」
趙錫山接過茶水,點了一下頭。
李有道把另外一杯端給廖忠,「兄弟,喝茶,不知怎麼稱呼?」
廖忠接過茶水笑道,「多謝李道長,叫我廖忠就行了。」
他端起茶水,小抿一口,隨即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發懵朝李有道問道:「道長,你這茶水,是不是隔夜了?」
這茶水是新鮮還是隔夜,一喝便知。
李有道給他們倒來的茶水味道怪怪的,茶水雖然是熱的,但一喝就能喝出是隔夜茶。
「沒錯!」
李有道點了點頭,疑惑道:「咋了?」
廖忠一臉無語,「隔夜茶對身體不好,以後不要這樣泡那麼多茶。」
「沒事!」
李有道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道:「我一直這樣喝,一壺熱水直接沖茶,喝完再煲,不然每天煲水太麻煩了。」
「……」
趙錫山和廖忠聽到他的話,徹底無語了。
「對了,趙叔,你們一大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李有道直接進入主題,趙錫山親自來找他,必定不是少事。
「最近縣裡來了個偃師,在養傀和煉製人偶傀儡,殘害了幾條人命。」
趙錫山把他們來的目的說出,「老夫的本領,你也是知道,對付鬼祟還行,但對上偃師,拿他沒辦法。」
「這次過來,是專門找你幫忙!」
「偃師?」
李有道驚呼一聲,「這群傢伙還沒消失?」
偃師是個古老的職業,同時也很冷門,他們能夠控制傀儡戰鬥,一人成軍,既強大又恐怖,自清朝之後,便銷聲匿跡多年,修煉界的修士們,都以為偃師滅亡了。
沒想到南溪縣有偃師出現!
「不對!有偃師出現,你們找我有什麼用!」
李有道回神過來,懵逼道:「趙叔,你不會是想要我出手吧,就我那半吊子的水平,你是想要我去送死嗎?」
「想什麼呢!」
趙錫山用煙杆敲了一下他的頭,「之前你不是跟老夫說過,龍潭鎮上有一位高人嗎?」
「老夫想你幫忙,牽一下線,找那位前輩出手相助。」
「我看這事有點懸!」
李有道嘆了一聲道:「那位高人,恐怕不會插手!」
「也是!」
趙錫山也想到這個問題,那高人隱居在一個小小的龍潭鎮上,必定是淡泊名利,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被打攪。
再加上這幾十年來國家打擊封建迷信,許多修煉者,抓的抓,逃的逃。
要不是這些年鬼怪橫行霸道,國家拿其沒辦法,他們這些修煉者,不得不被重新啟用,大家現在恐怕都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有道,你幫叔搭個線,無論他有什麼要求,我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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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偃師在縣裡作惡,再不制止的話,將會死更多人。」
李有道有些為難,他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和陳平安相處的時間不短,但以他那種鹹魚的性格,再加上他爺爺出了那檔事,多半不會插手這些事。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趙叔,如果你有冥錢的話,這事可能有轉機!」
李有道想起來,陳平安是個小財迷,普通的東西打動不了他,但如果有冥錢就不一樣了,他的原則也不是不可以改變。
「冥錢?」
趙錫山有些疑惑,難道那個高人是鬼祟不成?
「那高人跟趙叔你一樣,是撈陰門的職業,他是紙紮匠。」
李有道給他解釋道:「送他一些冥錢的話,他有可能會出手。」
「紙紮匠?」
趙錫山愣了下,紙紮匠嗎?如果是紙紮匠的話,確實有能力收拾偃師,就是不知他是什麼修為,「有道,那位紙紮匠是什麼實力?」
李有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實力!」
「不知道?」
趙錫山有些發懵,不知道你跟老夫扯什麼高人。
「到時候,我帶趙叔你過去,你就會知道。」
李有道苦笑道,他確實不知道陳平安的實力,但他那手段太恐怖了。
「那行吧!」
趙錫山見他神神秘秘的,對一旁的廖忠道:「小廖,你回去我家一趟,在神龕後面,有個暗格,裡面有個錢袋子,你幫我拿來。」
「是,趙爺!」
廖忠點了下頭,離開李有道家,駕著車子回去。
一個多小時!
廖忠帶著小錢袋回來,交給趙錫山,「趙爺,東西帶來了。」
趙錫山接過錢袋,對李有道說,「有道,現在帶我過去找他吧!」
「趙叔,現在還不行!」
李有道搖了搖頭,「那人白天睡覺,晚上八點才開門做生意。」
「晚上做生意?」
趙錫山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他這是做死人的生意!」
我去,那高人這麼凶的嗎?
「趙爺,紙紮匠不做死人生意,那做什麼?」
廖忠見趙錫山那麼大的反應,一臉疑惑不解問道。
「你一個外行人懂什麼!」
趙錫山白了他一眼,說道:「這種死人生意,不是你想的那種死人生意!」
隨即,他解釋道,紙紮匠的買賣分兩種!
一種是做活人的生意,就是家裡有人去世,死者的親人過來購買紙紮,焚燒給死者。
另一種是做死人的生意,就是那種孤魂野鬼,死了之後,陽間沒親朋好友焚燒祭奠紙錢、紙紮,迫不得已,自己來購買。
不過這種孤魂野鬼很危險,大多數身上沒冥錢,打起紙紮匠的主意,做殺人搶劫之事。
趙錫山活了這麼大歲數,從未聽過有哪個紙紮匠敢做這種死人生意。
他們就算是做,也只做街坊熟人的生意,不認識的鬼魂,基本不會賣。
畢竟人心隔肚皮,更何況是害人的鬼祟。
得知那高人是做死人生意,如果他肯出手的話,趙錫山感覺對付偃師的事穩了。
「趙叔,今天你們就別走了,留在我這裡吃飯,要是無聊的話,就在鎮上走走。」
李有道笑道:「今晚吃完晚飯後,我再帶你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