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向周然跪下。
「周師傅,我的所作所為都是被黑蛇宗主逼的!事實上,我一點也不想與你為敵,求求你饒了我一命吧!」
其他的人見狀,也紛紛下跪。
「周師傅,你大人有大量,請不要殺我!」
「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求求你饒了我吧,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對於蛇宗門人和禁衛軍士兵來說,黑蛇宗主和石王是眾人的主心骨,這兩位強者一死,眾人再也沒有抵抗的念頭,只想著如何活命。
周然瞧著這群向自己求饒之人,冷哼一聲:「現在求饒,晚了!」
言語中透著殺氣。
蛇宗和禁衛軍的倖存者,全都戰戰兢兢。
周然能夠輕描淡寫殺死黑蛇宗主和石王,自己對他來說,不過是一隻螞蟻而已,他又怎麼會在意螞蟻的生死呢?
「快逃啊!」
「我不想死!」
眾人一鬨而散。
可惜就算跑得再快,也快不過周然的劍。
乾坤戒中,玉血劍飛了出來。
「嗖嗖嗖!」
劍氣從玉血劍的劍身迸射而出,這些逃走的蛇宗門人和禁衛軍士兵根本就無法抵擋,被劍氣擊中。
一個也不剩,全都死在了周然的劍氣之下。
龍家宅邸之外,堆積了一大片屍體。
殺了這麼多人,周然的表情卻相當的平靜,又轉身回到了龍家宅邸之內。
「周師傅……」
龍婷迎了上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剩下就交給你了。」
甩下了一句話,周然就回了龍庭院。
龍家宅邸雖然一片狼藉,但龍庭院的損傷不大,足夠周然休憩。
龍婷將所有的龍家人召集到身邊,道:「諸位,黑蛇宗主已死!從今天開始,龍家再也不依附蛇宗!從今天開始,龍家將效命於新余國,永不背棄!」
此言一出,代表著龍家的立場。
龍家的人沒有人敢反對。
龍婷這個小丫頭倒也沒什麼,可是龍婷的身後,卻有周然這個怪物撐腰。
這個怪物,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打敗了黑蛇宗主和石王兩名化神強者,周然之強,令人匪夷所思。
換句話說,龍婷已經坐穩了龍家家主之位。
所有的龍家人,都依照龍婷的命令行事。
一場大戰,龍家的宅邸受損嚴重,可龍家人效率極高,立即重建宅邸。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一個月就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周然一直深居簡出,鑽研著體內的龍族之力。
龍族之力與人族之力相互排斥,就算周然也無法融會貫通,所幸的是,排斥力並不強,也不會傷及肉體,周然靠著龍族之力,境界陡然提升。
此時的周然,已經邁入了合道境界。
至於龍家,狀況也一天天改善。
宅邸重建完畢,新余國國主那邊,也遞來了旨意。
龍鼎天曾經聽命於蛇宗,可那是無奈之舉,再加上龍鼎天已死,新任家主宣布效忠新余國。
新余國國主可不想失去龍家這一勢力,自然盡力拉攏。
旨意中,對龍家之前的過錯既往不咎,反倒賜了龍家不少的稀奇珍寶,令龍家受用無窮。
除了對龍家的賞賜之外,國主還讓龍家家主代表新余國參加扶餘國的國宴。
以家主身份,代表一國之君,這是何等的榮耀。
龍婷誠惶誠恐,一口答應。
前去扶餘國,龍婷並非獨身一人,李牧也一同出行。
兩人帶著幾名家丁,徒步來到扶餘國國都岩城。
由於連連征戰,岩城一片蕭條,沒有半點綠植,如同一片石林。
可就算如此,王宮卻金碧輝煌,令人唏噓。
龍婷和周然代表鄰國國主而來,扶餘國國主石堅親自歡迎。
「龍家家主、周師父,你們遠道而來,敝國不勝感激,望扶餘國與新余國世代交好,不起兵戈!」
石堅如此熱情,龍婷自然也非常客氣,她將新余國國主的國書遞給了石堅。
「國主有命,從今以後,新余國與扶餘國永為兄弟之邦,互不侵犯,互通有無!」
國書交接儀式相當隆重,足足持續到了晚上。
儀式結束之後,扶餘國國主設宴款待龍婷和周然。
雖然扶餘國窮困潦倒,但國主生活奢侈,國宴上滿是美酒佳肴,還有歌舞助興。
國主石堅坐了上席,龍婷和周然坐主賓位,扶餘國的群臣則在下席陪同。
國宴之上,石堅不斷的推杯把盞,向龍婷、周然敬酒,兩人出於禮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龍婷好奇道:「國主大人,扶餘國為何痛改前非,與新余國交好呢?」
石堅嘆了一口氣,道:「扶餘國連連征戰,導致國力衰退,民不聊生。本王痛定思痛,決定干戈止息,與鄰國交好。從今往後,修身養性,與民休息。」
扶餘國國主的回答毫無破綻,龍婷不由得點了點頭。
「國主大人所言極是,兩國之間,和平共處再好不過。」
周然卻冷笑一聲,問道:「國主大人,蛇宗和禁衛軍是扶餘國的骨幹武力,可惜的是這兩股勢力全都被我所滅,就連黑蛇宗主和石王這兩位強者,也死在了我的手中!你身為國主,真的沒有打算報仇嗎?難道是因為失去了戰力,才不得不休戰止戈?」
周然的話,令石堅整個人都懵了。
犀利的問題,就算扶餘國國主也無法回答。
底下坐著的大臣全都憤怒了起來。
「哪來的狂妄小子,居然大言不慚?真當我扶餘國無人嗎?」
「如果要戰,那麼就在這裡戰!扶餘國從未怕過任何人!」
「大膽狂徒,快將他拿下!」
大臣們義憤填膺,周然卻不為所動。
龍婷拉了拉周然的衣服,道:「周師傅,你說得太過了。」
周然面無表情,只是看著石堅。
隔了良久之後,這位扶餘國國主才說道:「周師傅,你說得沒錯,隨著蛇宗和禁衛軍覆滅,扶餘國戰力大損。所以本王才改變了策略,不與鄰國為敵,可這也是為了兩國的國民,還請周師傅不要懷疑。」
言語真誠,但周然卻聽出了言語中的敵意。
周然並不說破,繼續喝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