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元縱詫異不已,周然怎麼會在這裡?
按理說,他不是應該被困在東海秘境嗎?
「周……師父?」
寧元縱戰戰兢兢道,雖然自己已經背叛師門,但在周然的面前,他卻依然無法保持從容。
「周然!」
許思瑤見到了周然,興奮得叫了起來。
周小染也以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父親周然,眼睛裡的高興不言而喻。
這一切都是壞人的陷阱,可是周然已經來了,所有的陷阱都不攻自破。
玉安修行大學附小的師生,天羅地網和學校雇來高手的倖存者們,都充滿期待的看著周然。
周然來了,大家說不定就有救了。
李七七、張小妍、林婉兒三位周小染的小夥伴,全都面面相覷。
第一次見周小染爸爸的時候,都認為這位爸爸沒有什麼特別的,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厲害的大人物。
「小染的爸爸來了,我們是不是有救了?」
「不知道,但是看那個人挺強的,小染的爸爸說不定不是對手。」
「瞎說,那個人厲害,小染的爸爸更厲害!」
三人議論紛紛,唯有說話,才能夠令緊張的心情平復。
「師父!」
呂志材見周然來了,臉上也稍微露出了笑容。
萬象閣長老夏東立即將呂志材扶了起來:「閣主,你沒事吧?」
「我沒事。」
呂志材故作鎮定,其實心中也挺慌的。
師父的確厲害,但自己剛才與雷聶交過手,雷聶的實力,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自己的師父,真的能夠打敗這個人嗎?
夏東拿出了藥,為呂志材和諸位萬象閣的長老治傷。
所有的人中,唯有黃三豐只受了一點兒皮外傷,不過黃三豐並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愧疚。
「周盟主終於來了,也不虧本道人一直堅持!」
夏東懶得理會黃三豐,繼續為自己的同伴治傷。
周然輕蔑的看了寧元縱一眼,雖然並未釋放力量,但是給人的壓迫感,卻是前所未有的。
寧元縱嚇得渾身哆嗦,不住的後退。
這個叛徒害自己的女兒中了寒毒,周然原本可以一劍斬了他,但此時此刻,似乎並非清理門戶的時候。
周然不管寧元縱,一步一步來到了雷聶的面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雷聶對周然咬牙切齒:「周然,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地窟?」
周然淡淡一笑:「雷聶,你派唐海昌在東海秘境做手腳,控制妖獸攻擊島嶼,並打算以萬妖殺陣拖住我!可惜的是,你錯誤的估算了我的實力,萬妖殺陣什麼的,對我來說根本就不起作用。」
「海城唐家,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捲土重來!」
雷聶嗤笑一聲,在他看來,沒有利用價值的家族,和螻蟻一般無足輕重。
周然又道:「你為了在地窟設下陷阱,引我入瓮,連天羅地網的同伴也不放過。像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被稱為第二天羅!」
「那又如何?」
雷聶冷笑了起來,自己的實力已經登峰造極,根本就沒有必要懼怕周然。
就算周然提前趕來,他也有信心擊殺周然。
「周然,你殺我兒子,我要你償命!」
雷聶大喝一聲,周然卻不為所動。
「雷正榮是我殺的,他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周然的態度,令雷聶怒不可遏。
自己處心積慮,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自己的兒子復仇。
「給我上!」
雷聶向狠狠的下令,手下們一擁而上,攻向周然。
廣城寧家寧雲嘯、八神主神寧元縱,還有其他的人,全都是憎恨周然的先天修士。
這麼多的人圍攻周然,就算周然有三頭六臂,只怕也沒有辦法逃出生天。
可惜的是,萬象閣的人全都身受重傷,沒有人能夠幫助周然,只能夠看著一群先天修士圍攻周然。
面對氣勢洶洶的攻擊,周然不為所動。
乾坤戒中,巨闕劍出鞘。
這柄重劍大巧不工,威力卻迅猛無比。
巨闕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那些靠近周然的先天修士,全都被巨闕劍的劍氣擊中。
靠著先天修士的防禦力,雷聶的這幫手下暫時未死,可是卻不敢繼續逼近。
就算己方人多勢眾,如果被周然的巨劍擊中,只怕非死即傷。
僅僅一擊,就打破了這麼多人的圍攻,圍觀者們全都傻眼了。
不愧是江東武盟的盟主,實力也太強了吧?
「小染的爸爸好厲害,他真的好厲害!」
林婉兒的眼睛裡冒著星星,以前她只崇拜許思瑤,可是現在,她更加崇拜周然。
其他的人,也全都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這麼多圍攻,周然只怕很難應付。
可是卻沒有想到,周然僅僅用了一招,就化解了這麼多人的攻勢。
寧雲嘯、寧元縱兩人,還沒有來得及使出自己的殺招,就已經放棄了。
周然之強,就算自己使出了殺招,只怕也無功而返。
所有的人之中,只怕只有雷聶能夠與周然一較高下。
「怎麼了,不攻了嗎?」
周然冷冷的掃了一眼圍攻自己的人。
寧雲嘯、寧元縱等人,全都戰戰兢兢,不敢再上前一步。
剛才只是巨闕劍的劍氣攻擊,如果周然使出劍意,在場的人,還有幾個人能夠活命?
雷聶也瞧見了這一切,怒吼道:「沒用的廢物,全都給我讓開!」
既然手下無法打敗周然,雷聶只能選擇自己上。
心中的憤怒轉化為力量,體內靈氣勃發,伴隨著靈氣,雷聶的身體迸射出陣陣閃電。
整個地窟,都被雷聶的力量籠罩,雷聶之強,令人窒息。
這已經不再是金丹修士的力量,而是更上一層樓的境界。
「師父小心!他很厲害!」
呂志材大聲提醒,他是唯一和雷聶交過手的人,雷聶之強,單單以拳腳功夫,就打得自己毫無招架之力。
這股力量,就算周然再強,只怕也沒有必勝把握。
面對著雄渾無比的力量,周然臉上的表情卻格外淡定,根本就沒有因此而心生畏懼。
周然的腳如同生了根一般站在地上,根本就沒有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