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他是我兄弟

  西方修行等級劃分和東方略有不同,只要分為S、A、B、C、D、E幾個等級,其中,C級和宗師境對應,D、E級分別對應大師級和普通武者,B階則是對應先天虛丹境界,A級對應先天實丹,S對應先天金丹,再往上,則是超S級。

  當然,因為修煉方式不同,同等境界也存在著一些詫異,華國修煉者先天境以前煉體,入先天則是悟天道真意,而西方修煉者的修煉道路則是不斷覺醒,所以才稱為覺醒者。

  馬克和楚冬靈等人同齡,能在這般年紀擁有相當於大師級武者的實力,天資確實不一般。

  沖向周然的途中,馬克的拳頭已經被土黃色的靈力覆蓋,顯然,他覺醒的正是岩土之力。

  先天之下,相比東方修煉者,西方覺醒者因為某方面覺醒的原因,會更加突出,而華國武者則是更加全面。

  像馬克覺醒的岩土之力,一旦覆蓋於拳頭之上,便擁有萬鈞之力,遠勝一般華國大師級武者的力量。

  這一拳下去,就算是三品武者也會被轟成渣,更別提普通人。

  眼見馬克衝到了周然面前,眾人皆是面露冷笑,這一下,這個華國人至少也得被砸成重傷!

  基國的地盤上,哪有華國人撒野的份兒?

  就在眾人期待周然被砸飛一幕時,衝到周然面前的馬克突然停了下來,就像是卡殼了一般,僵立在了周然面前。

  馬克震驚看著周然,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此刻被一股無比強大的力量束縛在了原地,他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任何一處地方是可以活動的。

  這是怎麼回事?

  馬克滿臉驚恐,整個人完全被這種怪異的情況嚇到了。

  而這一切,在莊園內眾多賓客眼中,則是馬克自己跑到周然面前,然後將臉湊了過去。

  見狀,周然淡笑一聲:「你這麼喜歡被打臉,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周然已經用力對著馬克的臉扇了過去。

  「啪!」

  響亮的耳光聲響徹在整個莊園,馬克的臉上立即多了一個血色手印。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馬克很想回擊,可他依舊被那股誇張的力量牢牢束縛著,只能站在原地。

  見狀,周然冷笑一聲:「還想被打?白皮豬這麼賤的嗎?」

  話音落下,周然再次抬起手,又是一個耳光結結實實落在了馬克的臉上。

  「啪!」

  耳光聲響起,這一次,馬克依舊僵立在原地。

  見狀,周繼續抬手揮下。

  「啪!」

  「啪!」

  「啪!」

  莊園內,不斷響起一道道響亮的耳光聲,無論周然怎麼打,馬克都完全僵立在原地,就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

  看到這一幕,眾多賓客先是滿臉震驚,很快,那些震驚便變成了憤怒。

  馬克怎麼說,都是和他們一樣的基國人,眼下竟然被一個華國人不斷扇耳光,這些耳光不僅僅扇在了馬克的臉上,更像是扇在了他們所有人的臉上。

  林娜娜神色有些呆滯,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站在她身旁的托馬斯則是臉色難看無比。

  唯有楚冬靈嘴角帶著一抹淺笑,不得不說,這幾個耳光打的讓人極為舒爽。

  自從林娜娜介紹她和馬克認識後,馬克雖然在表面上保持著紳士風度,實際上眼中對她的歧視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掩的。

  再加上先前馬克的行為舉止,她早已對馬克厭惡,只是此刻雖然看著出氣,但事情卻越鬧越大,這怎麼收場?

  此時,馬克的臉已經完全紅腫了起來,嘴角也出現了血絲。

  他眼中的憤怒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恐懼,一個個結實的耳光下去,他的腦袋已經有些被打蒙了,他甚至覺得,這樣下去,他有可能會被活活打死。

  「道森子爵不會放過他的!」人群中,有人低吼一聲。

  聞言,眾多賓客頓時反應過來,一個個皆是攥緊拳頭憤怒盯著周然,他們相信,道森子爵會讓這個華國人知道在這裡鬧事會是什麼下場。

  「放肆!」就在這時,一道冷喝聲傳來,而後,身穿貴族服飾的道森子爵大步向著眾人走了過來。

  看到道森子爵,所有人都不禁躬身行禮。

  而周然像是沒注意到道森子爵一般,依舊扇著耳光,直到道森子爵到了他面前,他才像是回過神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此時,馬克那張略顯英俊的臉已經完全變成了豬頭模樣,就算是他的爸媽在這裡,都不一定能認出他來,看到道森子爵,他不由發出野獸一般的低吼聲,想要讓道森子爵幫他主持公道。

  終於,他感覺束縛他的力量突然消失一空,而後,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跪著爬向道森子爵開始哭訴。但他的臉完全腫了,根本沒人聽清他說的鳥語。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道森子爵冷著臉皺眉說道。

  馬克只好稍微平復心神,一點一點告訴道森子爵事情發生的經過。

  他並沒有告訴道森他想要戲弄周然的事情,畢竟,從開始到現在,被戲弄的一直是他。

  「是這樣嗎?」道森冰冷看向周然問道。

  在場不少賓客都是他的朋友,此事若是處理不好,必定有損他的威望。

  見道森子爵動了怒氣,眾多賓客皆是面露興奮,這個華國人要完蛋了!

  「這裡可不是你們黃皮猴子囂張的地方!」托馬斯也不由興奮低吼道。

  林娜娜則是滿臉期待,想要看著周然被狠狠羞辱一番再被趕出去。

  面對道森子爵的質問,周然神色平靜回道:「他說的不錯。」

  「誰給你的資格讓你在我的晚宴上動手的?」道森說著,臉上已經遍布殺機。

  周然那淡然的態度,加劇了他的憤怒。

  「道森,難道不是你讓他這麼做的嗎?」這時,廖明宇吊兒郎當的走了出來。

  他端著紅酒杯,走到周然身旁,親切的將胳膊搭在了周然肩上。

  道森皺眉,他清楚廖明宇的性格,廖明宇看起來隨性,實際上卻很少和人這般親近,廖明宇這麼做,明顯是想告訴他,廖明宇和眼前這個華國人的關係不一般。

  「道森,你這事做的漂亮,用我們華國人的話說,就是仗義!一個豬一樣的東西竟然還敢對我兄弟對手,要不是你仗義出手,我兄弟今天非得被他傷了不成,就沖這個,我敬你一杯。」廖明宇說著,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他這麼說,意思顯然是先前馬克僵立在周然面前是道森子爵所為。

  而後,他輕輕搖了搖杯中的紅酒,猛然對著已經腫成豬頭的馬克潑了過去。

  「嗎的!你這種狗東西,也配和我兄弟動手?」廖明宇不屑一笑道,杯中的紅酒已經全部潑在了馬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