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其實我也是江東人,不知道金先生能否看在大家是老鄉的份上遇到危險時稍微照應一下我。」周然一邊走著,一邊真誠看著金向陽說道。
「那是自然。」金向陽點頭回道。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就算周然是江東武者又如何,江東武者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他怎麼可能僅僅因為老鄉二字就在這秘境之中照顧一個拖油瓶呢。
更何況,他跟周然一起過來的目的便是殺了周然。
「那就多謝金先生了。」周然淡笑著說道。
說話間,他已經走到了距離臨時駐紮點足有百米遠的距離,出乎預料的,這裡的晚上天上也掛著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下,一條清澈的河水在距離周然不遠處流過,柔和的圓月倒影在緩緩流淌的河水中,有些美輪美奐。
看到這一幕,周然不由感慨道:「如此美妙的夜晚,卻註定會有人死亡,這世界還真是殘酷。」
金向陽微微皺眉,他冷哼:「裝神弄鬼!」
他不知道周然的話里是否有著另一層含義,就算真的有又如何,他和金向斌兩人都是五品大師武者,還能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大一新生不成。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要殺我?」這時,周然轉過身看向金向陽和金向斌兩兄弟問道。
金向陽臉色一沉,他沒想到周然竟然真的看出了他的意圖。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金向陽冷聲問道。
周然笑了笑,淡淡道:「回答我的問題。」
「你和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弱者是沒有資格知道秘密的!」這時,金向斌從後方走了出來,手中的bǐ shǒu在月光下泛著森森寒芒。
他雖然腿部受了傷,但實力並沒有下降多少,此刻的他不弱於四品大師級武者,對付周然,就算他一人也足夠了,和金向陽一起出手,只是為了更加保險罷了,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要怪,也只能怪你太弱了,弱到甚至連讓我們產生絲毫忌憚都做不到!」金向陽冷笑一聲。
下一刻,他的眼中已經變成了冰冷的殺意道:「動手!」
聞言,金向斌頓時提著bǐ shǒu從背後向周然撲了過去,而金向陽則是用力一跺腳攥拳直擊周然正面。
周然看到這一幕,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只要你們不瘋狂作死,看在你們是江東武者的份上,我原本不想殺你們的。」周然緩緩開口說道。
金向陽聽到周然所說,臉上儘是不屑,要是一個大一新生能殺了他這個五品大師級武者,那他豈不是這麼多年活到狗身上了。
周然話音落下,金向陽已經距離周然不足十米。
他身為五品大師級武者,內臟已經淬鍊了大半,使出全力後,整個人宛若一枚炮彈一般,別說周然只是大一新生,就算是那些邁入了三品境界的老生,也會在他一拳之下變成肉泥。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金向陽總覺得有種古怪的感覺,可具體哪裡古怪他有些說不上來。
突然,他沖向周然的身影一怔,雙眼儘是驚懼之色。
他終於發現哪裡不對了,剛剛他聽到周然的聲音時,周然並未開口,只是他一心想要轟殺了周然,所以並未注意到這些細節。
而能使用傳音之術,至少也是邁入九品,精神力達到極大提升甚至可以操控氣勁外放的九品大宗師!
念及此,金向陽不由神色呆滯看向前方的周然。
而此刻,手裡攥著bǐ shǒu的金向斌已經摸到了周然的背後。
「快逃!」金向陽用盡全身的力氣看向金向斌低吼一聲。
可是已經太遲了,金向斌攥緊手中的bǐ shǒu,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周然的心臟位置刺了下去。
bǐ shǒu雖然長度有限,但以他五品大師的力道,這一擊絕對可以將周然扎個對穿,畢竟他現在的一拳,甚至可以放倒一頭大象。
但就在這時,周然在他的視線中,轉過身來,一拳砸向了他刺過來的bǐ shǒu。
金向斌沒想到周然反應會這麼快,但看到他竟然妄想用拳頭迎擊寶器時,依舊沒有絲毫猶豫,用力刺了下去。
鏘!
bǐ shǒu砍在周然的拳頭上,竟然發生陣陣金屬相撞的刺耳之音。
而後,那柄被金向斌視作自己生命一樣珍貴的bǐ shǒu在他的視線中宛若紙糊的一般,瞬間變成了碎片,緊接著一股宛若山嶽般厚重的力量襲來,金向斌頓時被砸飛。
蓬蓬蓬!
金向斌的身影像是炮彈一般,將後方的幾棵大樹攔腰砸斷,足足砸斷了近十根大樹樹幹後,才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身為淬髒期武器,鍛骨已經大成,就算是被重型卡車撞了,最多也就是重傷,而且也只會是內傷,骨頭很難有太大的損傷,可此刻的金向斌卻是完全變成了一團軟泥,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這一幕,金向陽整個人僵硬在原地,神色呆滯的看著周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東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年輕的一位九品大宗師?他怎麼完全不知道?
這樣的疑問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下一刻,他已經回過神來,滿臉驚懼看向周然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究竟是誰?」
「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我會考慮饒你一命。」周然神色平靜看著金向陽說道。
對現在的他而言,殺一個大師級武者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金向陽深深看了一眼周然,遲疑片刻開口道:「是為了抓齊書凝,這件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你們抓齊書凝做什麼?」周然皺眉問道。
以他的實力,發現兩人對他的殺意並不難,真正讓他疑惑的是,兩人為什麼要殺了自己。
「具體我也不知曉,只知道這是歐陽盟主下的密令,要求暗中抓捕海城齊家兩位千金,此事似乎也與淮東陳家有一定關係。」金向陽說著,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周然。
周然眉頭微皺,江東武盟以前和齊家沒有任何往來才對。
難道說?周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畢竟他在東海秘境的一些事,也只有齊書雁這個丫頭知道具體細節了。
暫時放下這個念頭,周然的目光落在金向陽身上道:「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你若是能逃走,我便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