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海城內,頓時沸沸揚揚。
「聽說了嗎?周然居然得到了建城令!建城令在長生界可是開宗立派的基礎,只要擁有了建城令,就能夠明目張胆的發展自己的勢力!」
「據說周然的建城令是審判庭給的,可見審判庭也認同了他!這也難怪,周然拯救了整個靈海城,是我們的大英雄,他擁有建城令無可厚非。」
「不知道周然打算在什麼地方建城,說不定會覓求一塊風水寶地!如果是他的話,應該許多人會追隨的吧?」
「說得對,周然給人一種安全感,要是他真的建城了,我打算去追隨他!」
城民們議論紛紛,全在討論周然得到了建城令的事情。
身為靈海門門主,靈玄當然也知道了消息,他立即找到了周然。
「周然,建城令的事情是真的嗎?」
靈玄相當焦急,可是周然卻不當一回事。
「是真的。」
「別說得那麼輕鬆,現在建城令的事情靈海城人盡皆知,而且不僅靈海城,只怕整個長生界都知道了!」靈玄遠沒有周然那麼輕鬆,「建城令是長生界權力的象徵,同時也是燙手的山芋,實力不足的人擁有了建城令,甚至會遭來殺身之禍!周然,這事雖然不知道是誰傳揚出去的,但對於只怕不是好事!」
靈玄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周然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是包不住火的,我既然得到了建城令,其他的人知道只是時間問題!」
周然坦然面對,追究此事的泄露者一事太過繁瑣,也只能放棄了。
「周然,你真的打算尋覓一塊好地方建城?」
靈玄又問,這可是周然的大事,說不定是整個長生界的大事。
「暫時沒有,我可沒有心思慢慢的建造一座城邦。」
「那就好。」靈玄鬆了一口氣,「如果真要建城的話,只怕會遇到許多你想都想不到的嚴重事情,周然,你才剛剛邁入仙人境界,不用急於求成,應該一步一步來!」
靈玄苦口婆心,周然聽後,也默默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靈玄又道:「就算暫時不建城,也必須注意安全!建城令是長生界權力的象徵,建城之人能夠以城主自居,成為一方諸侯,而且往往建城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股勢力,因為一個人是無法控制一座城邦的!如果不建城,就會有人盯上你的建城令,因為建城令是被允許交易的,也能夠與他人的建城令合併使用,不懷好意的,甚至會向你發出挑戰,以建城令為賭注決鬥一番!」
畢竟是靈海門門主,靈玄對長生界比周然熟悉得多,建城令的擁有者可不會只發生好事,也有不少人因此家破人亡。
身為周然的朋友,自己必須時刻保護周然,當然,如果周然真的有了建城的意思,自己也會毫不吝嗇,鼎力協助的。
「謝謝你的提醒!」
周然感激靈玄,靈玄便不再逗留,徑直離開了。
正如靈玄所說,周然擁有建城令的事情,會引來不少的覬覦者。
數日後,靈海城來了一位客人,居然是雲宗宗主雲誠。
雲誠是前任宗主雲鴻的二弟子,在師父雲鴻和大弟子云孤鶴死後,雲宗群龍無首,雲誠以二弟子的身份成為了新宗主。
此時的雲宗城已經一片狼藉,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榮威,雲誠上位之後,誠惶誠恐,屢次書信告知靈海城,希望與靈海門化敵為友。
也正是因為這樣,雲誠才前來拜謁。
除了拜謁靈海門之外,還為了周然這位強者。
靈海門總壇,雲誠不斷的給靈海門和周然戴高帽子。
「靈海城一戰,是師父受了北冥挑唆,其實並不是雲宗弟子的本意,雲宗敗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現在的雲宗已經改變了,不會再挑起事端,靈海城人才濟濟,雲宗又怎麼可能是對手?聽說周然近日還得到了建城令,一旦建了新城,與靈海城形成掎角之勢,只怕任何的勢力都不是對手!」
雲誠一陣恭維,周然聽了之後笑而不語,倒是靈玄聽不下去了,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雲宗主,你該不會是為了建城令而來的吧?」
「沒有!我哪裡有那個膽子?」雲誠連連否認,「不過我卻聽到了一個消息,似乎天海閣對周然的建城令有興趣,還請你們提防一二。」
「天海閣?將城邦建在靈海中的宗門?」靈玄的臉上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就算真是如此,又何必從你的口中說出來?你以為這樣就能巴結到靈海門了嗎?」
雲宗是戰敗者,雲誠在靈海門的門主面前,自然沒有什麼發言權,他也很清楚這一點,知道多說不宜,便不再廢話。
靈海門的態度是沒有那麼快改變的,雲誠只是懷著試一試的想法而來,雖然不能真的與靈海門結盟,但最起碼能夠化解靈海門的敵意。
雲誠向靈玄、周然辭行,就離開了靈海城。
周然這才問道:「天海閣是什麼?」
靈玄笑了笑,道:「是靈海城以北的一股勢力,在擁有了建城令之後,只要是無主之地就能夠建城,天海閣閣主偏偏選在了靈海之中。雖然並不違規,但是在海中建城困難重重,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城邦才終於建城!天海閣便在天海城內安身立命,不過這一宗門深居簡出,都沒怎麼行動,只是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實在想不出天海閣覬覦建城令的理由。」
「空穴不來風,也許真有什麼風言風語吧!」
周然淡淡道,看來自己真的得到了一塊燙手的山芋。
各種各樣的勢力都想要接近自己,或者從中獲得好處,周然的心中嘀咕,難道這就是審判庭的目的?
雖然建城令給自己帶來了麻煩,不過周然卻從來沒有放棄的意思。
雲宗宗主雲誠離開之後的第二日,靈海城又來了一位客人,一身漁民打扮,看來是從海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