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靈珠的事情,只有靈海門的門主可以知道!一開始我也是不知道的,靈武門主率領門人前往九仙嶺之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我,希望我能夠繼承他的意志,守護好黑靈珠。」
「這是長生界的至寶,顧名思義,黑靈珠能夠吸收負面的力量,並淨化周圍的歡迎。全靠著黑靈珠的庇佑,靈海城附近的濁息是最少的,就算數百里之外的靈海,也能夠從黑靈珠得到不少的好處。」
「黑靈珠是寶物,周圍的生靈能夠受益,可是黑靈珠本身卻不能提升擁有者的力量。恰恰相反,任何人觸碰黑靈珠,都會落得悲慘的下場!尤其是仙人境界以上的強者,連連征戰,令仙人強者的體內濁息侵染,體內的濁息很容易與黑靈珠形成共鳴。」
「一旦黑靈珠的力量被激活,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其暴走,別說是靈海城,就算是整個長生界,也會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靈玄一字一句的說著,每說一句話,他就會覺得痛心疾首。
周然和千尋默默的聽著,兩人也頓覺心驚膽戰。
「這麼可怕的東西,雲鴻為什麼會不知道?他為什麼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黑靈珠,難道就不怕被黑靈珠的負面力量摧殘致死嗎?」
千尋一頭霧水,這位雲宗宗主並不像有勇無謀之人,他為什麼會做出如此傻事?
「只怕其中另有隱情。」
周然面色一沉,他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兇猛的黑氣直衝天際,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阻止的辦法。
「所有的人,不要靠近黑氣!」
靈玄狠狠的下令,除了疏散人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靈海門的門人全都戰戰兢兢,不住的後退,眾人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夠眼巴巴的看著。
雲宗弟子們也只能退到一旁。
宗主已死,眾人沒有再戰的念頭,可如果逃走,只怕會被靈海門門人追殺,所以這幫雲宗弟子一動不動,顯得格外尷尬。
距離黑氣最近的,只有周然、千尋、靈玄三人。
「周然,你想到辦法了嗎?」
靈玄急切的問道,他已經束手無策,也許周然會有辦法。
要知道,周然可是能夠創造奇蹟的男人。
「我怎麼會有辦法?」
周然苦笑道,自己又不是神,突如其來的狀況,自己可沒有辦法解決。
「那可如何是好?」
靈玄一臉絕望,連周然都想不到辦法,自己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態繼續惡化。
千尋忙道:「要不將黑氣收入乾坤戒中如何?」
「那怎麼可能?」靈玄立馬否認,「沒有乾坤戒能夠容納那股力量,你這麼做,只怕後果會更加嚴重!」
千尋不再說話,只能看向了周然。
周然是她唯一的希望,雖然現在周然想不到辦法,但是周然一定能夠應付此事的。
眾人正不知所措,那股兇猛的黑氣突然發生了變化。
氣柱突然變小了,原本如同黑龍一般的黑氣,不一會兒就變成了手腕般粗細,又過了一會兒,黑氣完全消失不見了。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所有人面面相覷。
「黑氣怎麼消失了?是不是力量已經用盡了?」
「看起來是這樣,這麼看來的話,危機暫時解除了。」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原來只是我們太過擔心了。」
「是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們安全了。」
眾人議論紛紛,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靈玄鬆了一口氣,道:「看來是我多慮了,靈武門主告訴我關於黑靈珠的事情,我還以為一旦黑靈珠失控,整個長生界就會崩潰。現在看來,黑靈珠的力量並非無窮無盡的,只要稍過一會兒,就會自動消失!」
千尋也道:「我剛才害怕極了,原來這些害怕都是多餘的。」
所有的人之中,唯有周然面色凝重,他看向了不遠處。
「周然,怎麼了?」千尋好奇道。
周然是拯救了靈海城的大英雄,現在不僅靈海城得救了,黑靈珠的危機也化解了,周然應該高興才對,這副苦瓜臉又是怎麼回事?
「只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周然應了一聲,便向著黑靈珠力量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然只有一點點蛛絲馬跡,但是心中的那種不祥的預感卻是不言而喻的。
看似黑靈珠的危及化解了,其實只是更大危及的開始。
與雲鴻一戰,周然已經負傷,且元神消耗嚴重,但是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周然必須一路追擊。
足足追了數里之地,周然終於發現了眼前的兩個人影。
這兩個人周然見過,正是審判者刑明和刑空。
「站住!」
周然叫道,刑明和刑空不再繼續趕路,而是轉過身來,直面周然。
「周然,你來這裡做什麼?」
刑明冷冷的問道,他並未將周然放在眼裡。
周然笑了笑,道:「別裝了,我在你的身上已經感覺到了黑靈珠的氣息,剛才黑色氣柱消失,是你做的吧?看似化解了危機,其實是你奪走了黑靈珠!」
一席話令刑明僵住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刑空卻懶得隱瞞,徑直道:「周然,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黑靈珠已經被審判長得到了,就算你想要奪回,也是不可能的!」
「果然如此!」有了刑空的這句話,周然心中的猜測終於被證實,「這麼說,誆騙雲鴻奪取黑靈珠的人也是你吧?」
既然已經被周然知道了,刑明也懶得藏著掖著。
「沒錯,是我讓雲鴻這麼做的!那個笨蛋以為黑靈珠能夠幫助他實現願望,其實黑靈珠是仙人強者不能接觸的禁物!一旦仙人強者觸碰黑靈珠,那位仙人強者必死無疑,如此一來,黑靈珠的力量被激活,處於暴走的狀態,我趁此機會奪走黑靈珠,自然輕而易舉!」
審判長的話,令周然面露陰沉表情。
原來雲鴻只是被刑明利用而已,直到自己死在黑靈珠之下,他還蒙在鼓裡,不知道自己只是刑明手中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