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術法,居然能夠不動聲色,就將自己轉移到想去的地方,印象中,整個長生界也無人掌控這種程度的空間術法。
既然這裡是魂殿總壇的地底下,狂沙立即隱匿氣息,他可不想被魂殿諸人發現。
周然已經盤膝坐了下來,靜靜的調理著體內的氣息。
狂沙也不再多說,既然周然能夠在此處安心養傷,自己也可以。
兩人便在魂殿的地底療傷,這裡雖然陰暗潮濕,卻是整個遺棄之地最安全的地方。
另一方面,魂殿殿主翼舍人的十方無覓已經遍布遺棄之地的每一個區域。
「就快要找到了!就快要找到了!沒有任何人能夠逃出我的搜索!」
翼舍人得意洋洋,只要找到了周然和狂沙,就能夠從他們身上奪回聖珠,自己就能夠成為長生界養尊處優的存在。
滿以為周然和狂沙會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令人意外的是,十方無覓卻並未找到兩人。
這兩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並不存在於遺棄之地的任何地方。
「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逃走了嗎?這兩隻老鼠,究竟到什麼地方去了?」
翼舍人詫異不已,居然連自己的十方無覓都無法找到,這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意料。
魂殿諸人也意識到事情不妙。
當殿主使出十方無覓的時候,任何人都無法逃匿。
可是周然和狂沙卻不見了蹤影,此事非常詭異。
「怎麼可能找不到?難不成這兩人邁入了登仙之門?」
「開什麼玩笑?這兩人的元神都受損了,怎麼可能通過等仙之門?那道門又豈是那麼容易邁過去的?」
「如果兩人依然在遺棄之地,又怎麼可能找不到呢?」
魂殿諸人議論紛紛,令殿主翼舍人怒不可遏。
兩名嚼舌根的門人,突然之間就化為了一堆肉泥。
魂殿諸人見殿主發怒了,再也沒有人敢私底下議論,只能戰戰兢兢的躲在一旁。
翼舍人將所有的人都派了出去,搜尋周然和狂沙的下落。
門人搜遍了整個遺棄之地,卻依然一無所獲。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半月之久。
魂殿殿主翼舍人已經處於極怒的狀態之中,隨時隨地可能爆發。
正在此時,魂主刑庸找到了翼舍人。
魂殿除了殿主翼舍人之外,還有兩位仙人強者,刑庸就是其中一位,就算翼舍人盛怒,也要給刑庸留些面子。
「刑庸,你來這裡幹什麼?那兩個人找到了?」翼舍人沒好氣的問道。
「並非如此。」刑庸搖搖頭,「殿主,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到,這兩人也沒可能邁過登仙之門,可見他們一定還在遺棄之地!可是我們卻連個人影兒都找不到,這件事也太蹊蹺了吧?」
「你的意思是?」
翼舍人看向了刑庸。
刑庸雖然實力不如自己,但腦子比自己好使,說不定他猜到了什麼。
「殿主,你的十方無覓,是否存在著死角?」
刑庸小心翼翼道,這句話,卻點醒了翼舍人。
「難道說,那兩個傢伙一直躲在魂殿的正下方?」翼舍人咬牙切齒,如果真是如此,將是對自己的莫大侮辱。「刑庸,你立即搜尋總壇的地底!」
翼舍人下了命令,刑庸自然不敢怠慢。
刑庸的手中,突然多了一隻長槍,長槍的槍頭綻放出刺目的光芒,正是刑庸力量的體現。
光芒射出,向著地面而去。
地面如同豆腐一般炸開了一個洞,刑庸縱身一躍,就跳入了洞中。
翼舍人冷笑道:「周然、狂沙,你們果然是鼠輩,居然躲進了洞裡面!不夠這是不可能長久的,你們始終會死在我的手中!」
翼舍人正得意洋洋,一人從洞中躥了出來。
不是別人,正是周然。
「周然,你果然躲在下面?」
翼舍人不屑道,但他瞧見了周然手中的東西,卻大吃一驚。
那正是仙人強者刑庸的頭顱,雖然刑庸的實力不如自己,卻也是仙人境界的強者,周然怎麼可能將他秒殺?
「周然,你做了什麼?」翼舍人狠狠的質問。
周然將刑庸的頭顱丟到一邊,秒殺了仙人強者,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興奮的表情。
「做什麼?當然血債血償,用整個魂殿,祭奠死者的亡魂!」
說話間,周然體內的力量便緩緩的迸射出來。
魂殿總壇出現了一陣狂風,狂風的風力極強,如摧枯拉朽一般,將魂殿總壇摧毀殆盡。
翼舍人瞧見了這一幕,頓時殺心大起。
「好小子,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周然使出了力量,翼舍人當然不會自甘落後。
魂殿殿主的力量也瘋狂的釋放出來,與周然的力量碰在了一起。
一時間,狂風大作。
魂殿總壇,已經一片狼藉,只剩下殘垣斷壁。
狂沙這才從地底出來,瞧見了周然和翼舍人,頓時錯愕不已。
兩人在魂殿總壇地底下療傷,刑庸這位魂殿魂主突然闖入,手握長槍,準備給周然致命一擊。
狂沙正為了周然擔心,周然卻突然站了起來。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仙人強者刑庸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已經人頭落地。
隨後周然就向上躥去,狂沙暫時沒有恢復,唯有在調理完畢之後,才循著周然的足跡來到了魂殿總壇。
這裡已經不是往日的模樣,魂殿總壇根本就經不住兩名仙人強者的摧殘,頓時化為烏有。
狂沙誠惶誠恐,這幾日的時間裡,周然一直一動不動療傷,自己從不知道周然的狀況。
周然真的恢復了嗎?
如果還沒有恢復的話,面對著翼舍人這位地仙中期的強者,只怕相當危險。
身為魂殿殿主,翼舍人最厲害的不僅僅是力量,還包括他的陰謀詭計。
上一次中傷周然的就是他,這傢伙能夠輕鬆的將濁息注入對手的體內,如果周然再次著了他的道,後果將不堪設想。
可惜的是,無論狂沙再怎麼擔心,周然與翼舍人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
周然的眼睛裡滿是血色,他要為三個村子的村民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