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留下的玉簡,在安毅掌心中散發著溫潤的光芒。
他小心地注入一絲意念。
玉簡表面浮現出淡淡的刻紋,緩緩展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精緻的修煉圖錄。
「這是...雙修功法?」
完顏不破湊上前,好奇地探頭觀看。
只見圖錄中不僅有修煉之法,還有陰陽調和、互助互補的奧秘,確實非同一般。
安毅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尷尬,他輕咳一聲。
「看來,岳銀瓶的師傅留下的不僅是修煉之法,更是對我們之間關係的一種認可。」
完顏不破聞言,有些感到不可思議。
「安毅,你不會真要娶岳銀瓶為妻吧?你可是殭屍啊!」
「那你和我說說,這800年應該怎麼過?你別跟我說,你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埋起來吧!」
安毅微微搖頭,目光再次落在手中的玉簡上。
此時,岳銀瓶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的氛圍變化,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迷茫地環顧四周,最後發現自己躺在安毅的懷抱里。
「我...怎麼了?」岳銀瓶疑惑地問道。
「沒事了,我帶你離開這裡,剛剛你的師父來過,讓我好好照顧你。」
安毅見狀將玉簡收好,同時,身形一閃,帶著岳銀瓶消失在原地。
目睹這一幕,完顏不破並沒有多說什麼。心中暗自思考,難道真的該找個地方把自己給埋起來?
這時,天際傳來陣陣戰鼓雷動,金國的援軍如潮水般湧來,旗幟鮮明,鎧甲閃光。
領頭的將領騎著高大的戰馬,馳騁至完顏不破面前,單膝跪地,沉聲道:「完顏將軍,援軍已至,請您指示!」
完顏不破瞬間收斂起方才的沉思,眼神中閃爍著決斷。
他挺胸昂首,環視著這些精銳之師,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好!立刻整備隊伍,跟隨我占領朱仙鎮。」
隨著完顏不破的命令下達。
金國的軍隊迅速集結,鐵騎滾滾,箭矢如林,一片肅殺之氣鋪天蓋地。
完顏不破躍上為自己備好的戰馬,高舉長刀,刀尖直指前方,沉聲喝道:「出發!」
大軍開拔,塵土飛揚。
完顏不破的身影在陽光下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原本經過一次盤古結界清理異類的朱仙鎮,更加顯得荒涼破敗,再一次籠罩在金軍的陰影之下。
金戈鐵馬,戰旗獵獵。
空蕩蕩的街道上,頓時充斥著整齊劃一的金兵步伐聲,以及他們沉悶卻有力的戰吼。
完顏不破策馬立於鎮中心,環視四周。
此地乃兵家必爭之地,不容有失。
「傳令下去,建營紮寨!」
士兵們迅速搭建起營帳,,同時有序地進行著物資分配與防禦工事的加固。
完顏不破見狀,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於金軍的紀律性和執行力感到自豪。
正當完顏不破準備進一步部署,確保朱仙鎮徹底穩固之時。
一名傳令兵急匆匆地奔至其馬前,單膝跪地,氣喘吁吁地報告。
「完顏將軍,根據前哨的密信,岳飛正率領大軍往大宋境內撤軍,我們是否趁機攻打他們?」
完顏不破眼神一凜,立刻下達命令。
「恐防有詐,大家繼續加強巡邏,同時派出偵察隊,務必查明敵情。我金軍不可大意,隨時準備迎擊任何來犯之敵。」
隨著命令的傳達,金兵們更加警惕,朱仙鎮鎮的每一個角落都布滿了嚴密的監控。
而完顏不破則親自帶領一支精銳小隊,悄然出鎮,準備回金國一趟,卸甲歸田。
與此同時。
岳飛坐在高大的戰馬上,神情凝重。
「此次撤軍,岳家軍的命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有愧於大宋子民啊!」
行進中,岳飛突然勒馬,舉起手臂,示意全軍暫停。
他眺望遠方,目光穿透遠方,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片刻之後,他沉聲對身邊的副將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速派斥候前去探查,務必確保我軍行蹤不被敵軍察覺。」
副將立即遵命,派遣數名精幹的斥候沿路兩邊深入偵察。
夜幕低垂,月光灑在蜿蜒的山路上,為寂靜的夜添了幾分神秘。
岳飛接到密令,需即刻單獨返回大宋都城,面見皇上。
他心中雖有疑慮,卻不敢怠慢。
遂吩咐副將代為領軍,自己則換上便裝,僅帶數名親信,快馬加鞭,朝都城方向疾馳而去。
途中,岳飛一行人選擇偏僻小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山林間,偶爾幾聲夜鳥的啼叫打破沉寂,使得這趟行程更顯詭秘。
岳飛心事重重,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戰場上的種種,以及那封召回密令。
幾日兼程,他們終於抵達了皇城腳下。
不同於前線的緊張氣氛,都城內燈火輝煌,歌舞昇平,仿佛戰爭的陰影從未觸及這裡。
岳飛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前線戰士的掛念,又有對皇城繁華背後的憂慮。
在宮門前,岳飛被特許直接進入,無需過多繁文縟節。
穿過一道道幽深的宮門,最終來到了御書房外。
侍衛通報後,岳飛獨自步入室內,只見皇上背對著他,正凝視著牆上掛著的江山圖,顯得孤獨而沉重。
「岳愛卿,你來了。」
皇上沒有回頭,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
岳飛單膝跪地,沉聲道:「微臣岳飛,參見陛下。」
「起來吧,岳愛卿。」
皇上終於轉過身,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
「此次緊急召回,實屬無奈。近日收到密報,朝中有奸佞意圖陷害忠良,你岳家軍在外征戰,朕恐你遭人構陷,特召你回京,以保周全。」
岳飛心頭一震,他深知朝堂鬥爭的兇險,卻未曾想自己也會被捲入其中。
「陛下所慮極是,但微臣更憂心前線戰事,願早日返回,繼續為國效力。」
「你的心意朕明白,但眼下情況複雜,你須留在京中,待朕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