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說這句話的時候恰好舔了舔嘴唇上未乾的鮮紅酒漬,動作看起來分外誘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凡換一個正常人恐怕都很難對落落這張漂亮的臉說出一個不字。可寧大師畢竟是大師,聽到這麼一個誘惑性十足的選擇,他冷靜地抿了一口酒,湛藍色的酒液入口浸潤了他的喉嚨,促使著他吐出了幾個字:
「我以前是不是也問過你類似的問題?」
「關於我和裁決殿的恩怨嗎?」落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你沒問,是我主動和你說的。」
「最後那關鍵性的秘密…我以前也是知道的?」
「當然不知道。」落落瞥了他一眼:「你之前選擇了不上我的船。」
「原來是這樣…」寧淵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酒杯上方,過了半晌回道:「說實在的,我很想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更想幫幫你…」
「接下來該說但是了。」
落落嘴角的笑意似乎濃重了幾分,寧淵看了落落一眼,把到嘴邊的但是兩個字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改口道:「可惜我現在自身難保,答應幫你完成五星晶卡的收尾也是想在你這裡獲得足夠的自保能力…所以很抱歉。」
「關於這個秘密,你還是去找另外一位夠分量的同夥來分享吧。」
落落的表情看不到一點的失落,她像是早就知道了是這麼個結果,毫不在意地舉了舉杯:
「其實我應該高興才是,畢竟第一回我邀請你一起上賊船,你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我留,直截了當地拒絕了我。更別提什麼溫情的藉口了。」
「所以啊,第二次的你囉囉嗦嗦地說了那麼一大堆的廢話,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不是嗎?」
寧淵聞言臉色有些無語:「這算是你的進步還是我的進步?」
「是我們共同的進步。」落落說著和寧淵碰了碰杯,淡淡出聲道:「希望下一次再問的時候,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寧淵搖頭道:「我總不可能連著失憶兩次。」
「那可很難說。」落落的眼眸忽然亮得驚人,一眨不眨地望著寧淵輕聲道:「如果再有一次,你覺得我是像這次一樣先用安娜的假身份接近你,還是直截了當地上前和你打招呼好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的自我介紹都不怎麼樣。」寧淵沒好氣道:「不管是安娜的,還是落落的…」
「有哪裡需要改正的嗎?」落落一臉認真地問著寧淵,嗓音依舊那般動聽,只不過聽著分外醉人。
寧淵:「……」
「能不能不要以我一定會連著失憶兩次的這種語氣問我話。」寧淵很是無奈道:「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落落輕輕笑了起來,手裡的杯子跟著晃動,眸子裡溢滿了清冷的笑意。寧淵看著這樣的落落,心底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看清楚落落真實的那一面。
初見時候遺世獨立顏值無雙的絕色;後續相處里的腹黑、小心眼,以及幸災樂禍的惡劣;和裁決殿生死一線交手時運籌帷幄的多智…面臨困境從容不迫而又不缺乏孤注一擲的自信和勇氣…
她們好像都是落落,但又都不是真正的落落。
倘若說薇薇安是外在聖潔內在黑暗的偏執惡魔,蘇珈是霜華凜冽的冰山,那麼落落想必就是灑落人間的一地月光,孤寂而冷清。
這樣複雜的女孩寧淵還是第一次見到。當你覺得自己好像離她很近的時候,一個恍惚間卻發覺兩個人的距離依舊遙遠;可當你覺得這個人讓你可望不可即的時候,她偶爾流露出來的脆弱一面卻又讓你忍不住想要陪伴她…
這是一個妖精…寧淵在心底這樣告訴自己,隨後抿幹了杯子裡剩下的酒,打定主意今天晚上都不再看落落一眼。
然而遺憾的是,當一個人心裡藏著事情不能告訴別人的時候,夜就會變得十分的漫長。這個理論不僅僅適用於暗生警惕的寧大師,同樣也適用於遙遙萬里外那座基克小城裡的倒霉精靈小姐姐們…
羅姬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薇薇安給嚇暈過去了——薇薇安小姐姐手裡拿著寒光閃閃的刀刃走進密室她就被嚇暈了一次;潑一盆冷水醒來發現薇薇安那張笑意吟吟的臉龐近在咫尺的時候又暈了一次;再度被潑醒,發現剛剛那柄匕首正對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小臉蛋比劃的時候,可憐的精靈小姐姐徹底被嚇沒了魂。
天地良心,一個精靈族最重要的是什麼?美貌啊!這個魔鬼好意思對我這樣造物主的傑作…
好吧…真要比起來還是薇薇安小姐姐更好看一點…
精靈族唯一的種族優勢被兩個人打擊得體無完膚,羅姬心裡很是絕望,她覺得自己搞不好只有腦子稍微比這兩個魔鬼好用一點了。
誒?等等,我的o派好像還比那個叫蘇珈的魔鬼大好多…
可憐的精靈少女此刻無師自通地有了幾分阿Q精神,儘管不知道自己的姐妹們現在在哪裡,但是從這兩個魔鬼的動機來看,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對她們下手。
畢竟她們也是要靠我的定向空間跳躍才能回到基克城的嘛…按照後來發生的事情推算,她們還需要我來研究!
嗯,對,一定是這樣的!
羅姬默默給自己吃了顆定心丸,接著眼睛眯起一條縫觀察周圍的情況——自從上一次被嚇暈醒來之後,大惡魔薇薇安和小惡魔蘇珈已經很久沒來到她的密室牢房裡了。
密室的門吱呀一聲輕響,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羅姬嚇得連忙緊緊閉上了雙眼,試圖用裝死來繼續矇混過去,然而這一回薇薇安像是失去了僅剩的一點耐心,閃耀著寒光的利刃被她握在手心,一步一步靠近了過來。
她手起刀落,一刀扎在了精靈少女的大腿上,看著羅姬痛呼出聲冷笑說道:
「我現在沒工夫和你們繼續玩這種無聊的把戲。剛剛我已經審問過了你的姐妹們,得到了一些問題的答案,現在我同樣問你一遍,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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