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在太空中旅行的光子

  次日,江辰便聯繫醫院,給裴雲兮換了間病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多了個床鋪。

  起碼不用在椅子上繼續過夜了。

  昨天晚上,在確認那聲「好啊」不是自己幻聽後,江辰痛定思痛,汲取之前的教訓,竟然順水推舟,真的打算上床。

  估摸裴雲兮也沒料到他真的有這份熊心豹子膽,愣了片刻,在對方已經摸到床邊的時候,毫不客氣的展現出女人口是心非的脾性,板著臉說了句你信不信我叫警察。

  江辰當場尬住。

  外面走廊上是真的有警察值守的。

  要是這娘們真喊一嗓子,自己丟人是小,給祖國同胞抹黑是大。

  他也沒扯什麼「不是你讓我上床睡」之類的話。

  和女人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於是乎在裴雲兮無情的注視,江辰只能悻悻的退後,離開床邊,重新坐在椅子上的他,渾然沒有留意到女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雖然江辰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但坐在椅子上睡覺,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並沒有去打擾裴雲兮休息,睡不著,便安靜的望向窗外的夜空,像是在發呆。

  或許是頭一次和一個男人「共度良宵」,也或許是傷口的疼痛作祟,裴雲兮也沒有入睡,率先開口,打破了病房靜悄悄的氛圍。

  「你在看什麼?」

  江辰沒有回頭,「我在找我小時候的那道光。」

  裴雲兮莫名其妙,「小時候的光?」

  「你玩過雷射筆嗎?」

  即使年紀確實存在差距,但差距也沒大到有代溝的地步,裴雲兮當然知道對方嘴裡的那種雷射筆。

  「看別人玩過,怎麼了?」

  她枕著枕頭,頭側向江辰這邊。

  只聽江辰道:「按照能量守恆法則,我小時候拿著雷射筆對著夜空射出去的那束光子,這個時候,肯定在太空里旅行呢,就是不知道現在飛到哪裡了。」

  裴雲兮愣了好一會,然後實在是沒繃住,極不符合自己大明星身份的罵了句,「神經病。」

  江辰依舊望著窗外。

  不知道為何,裴雲兮突然覺得,坐在那裡的,好像變成了一個孩子。

  「餵。」

  江辰一動不動。

  看著靠著椅子的可憐身影,裴雲兮抿了抿唇,又一次道:「你上來吧。」

  可是江辰哪裡還會上當,「你以為我傻啊。」

  「隨便你。」

  裴雲兮偏頭向另一邊。

  江辰繼續仰望星空。

  床上的裴雲兮不知為何莫名發笑起來,拽著被子,努力克制不發出聲音,但被子還是不斷顫動。

  就這樣。

  江辰真的在椅子上度過了一夜,

  不過也不算白委屈。

  當他醒來的時候,系統機械的提示聲如天籟之音響起。

  【裴雲兮對你的好感度+10】

  多虧了那束在太空中旅行的光子。

  江辰決定,以後一定要多給對方講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

  因為在椅子上將就一夜的酸痛頃刻間蕩然無存。

  不過大喜過後,又是大悲。

  看著扎心的【85】好感度,江辰表情抽搐,心情如過山車般,忍不住對著牆壁擂了一拳。

  淦。

  85啊。

  為什麼是85?!

  要是多增加5點,任務可就完成了!

  人就是這樣。

  很難知足。

  「癲癇犯了?」

  裴雲兮奇怪的看來。

  江辰現在發現,這娘們其實相當的腹黑,損人不帶髒字,天使臉蛋,魔鬼心腸。

  他深吸口氣。

  「我去讓醫生換個病房。」

  ————

  成功近在遲尺。

  江辰決定忍辱負重,畢其功於一役,待在醫院寸步不離,除了一些確實沒辦法的活,其他護工能幹的事,他搶著干。

  可是效果並不理想。

  他汲取成功經驗,絞盡腦汁的講童年趣事,可是卻再也沒有取得那束光子的效果,好感度停在了85,雷打不動。

  這種感覺,就好像經歷了重重困難險阻終於來到了金庫門前,可是卻獨獨缺最後一把鑰匙。

  醫院內。

  江辰推著輪椅,帶腿腳不便的裴雲兮下來曬太陽。

  從外面趕來的白浩然走近,停在不遠處,沒有立即過去打擾。

  江辰大獻殷勤,是因為別有居心,可裴雲兮似乎不感覺不自在,享受得心安理得。

  這裡沒有記者,沒有狗仔,沒有人認識,兩人自然的說笑,就像一對很要好的朋友,甚至是——

  情侶。

  「白哥。」

  江辰不經意間看到了白浩然。

  白浩然這才走了過來。

  「裴小姐。」

  他朝輪椅上的裴雲兮打了聲招呼。

  裴雲兮微微一笑。

  白浩然抬頭,看向江辰。

  江辰意識到他有事要說,對裴雲兮道:「等我一下。」

  裴雲兮點了點頭,目送兩人走到一邊,然後收回目光,望向高大的法國梧桐。

  「怎麼了?」

  江辰停下問道。

  白浩然沉默了下。

  「高木玄太死了。」

  江辰童孔收縮。

  短暫的沉默後。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他傭人報的警,具體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凌晨兩點到四點左右。」

  江辰眼神閃爍,眉頭不可抑制的微微皺起。

  王子公園球場的槍擊桉還沒個著落,這個時候,嫌疑最大的高木玄太居然死了?

  「他怎麼死的?」

  「警方初步判斷,是自殺。」

  「自殺?」

  江辰更加詫異。

  「嗯,他是在自己書房上吊死的,傭人說沒有見到過其他人,也沒聽到任何奇怪動靜。警方現場勘查,也沒有在他的豪宅發現被人侵入過的痕跡。」

  白浩然道:「還是喬·本克頓通知的我,集團的股東們也很震驚。警方目前的推測可能是因為商業上的壓力過大,可喬·本克頓說,他認識的高木玄太,不太像一個會輕生的人。」

  江辰此時的感覺有點複雜。

  他和高木玄太是對手沒錯。

  可是兩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正式見過面。

  結果對方就已經吊死在自己的豪宅里。

  「喬·本克頓還拐彎抹角向我打探,他恐怕是懷疑是我們做的。」

  白浩然繼續道。

  高木玄太死的太過突然,他也有些始料未及。

  「對了,高木玄太在自殺前,還寫下了一句遺言。」

  遺言?

  江辰迅速問道:「什麼遺言?」

  白浩然臉色浮現一絲古怪之色。

  「他寫了一句:沒有誰能在法國投降前,占領巴黎。」

  四目相對。

  兩人皆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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