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辰便聯繫醫院,給裴雲兮換了間病房。【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多了個床鋪。
起碼不用在椅子上繼續過夜了。
昨天晚上,在確認那聲「好啊」不是自己幻聽後,江辰痛定思痛,汲取之前的教訓,竟然順水推舟,真的打算上床。
估摸裴雲兮也沒料到他真的有這份熊心豹子膽,愣了片刻,在對方已經摸到床邊的時候,毫不客氣的展現出女人口是心非的脾性,板著臉說了句你信不信我叫警察。
江辰當場尬住。
外面走廊上是真的有警察值守的。
要是這娘們真喊一嗓子,自己丟人是小,給祖國同胞抹黑是大。
他也沒扯什麼「不是你讓我上床睡」之類的話。
和女人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於是乎在裴雲兮無情的注視,江辰只能悻悻的退後,離開床邊,重新坐在椅子上的他,渾然沒有留意到女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笑意。
雖然江辰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但坐在椅子上睡覺,難免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他並沒有去打擾裴雲兮休息,睡不著,便安靜的望向窗外的夜空,像是在發呆。
或許是頭一次和一個男人「共度良宵」,也或許是傷口的疼痛作祟,裴雲兮也沒有入睡,率先開口,打破了病房靜悄悄的氛圍。
「你在看什麼?」
江辰沒有回頭,「我在找我小時候的那道光。」
裴雲兮莫名其妙,「小時候的光?」
「你玩過雷射筆嗎?」
即使年紀確實存在差距,但差距也沒大到有代溝的地步,裴雲兮當然知道對方嘴裡的那種雷射筆。
「看別人玩過,怎麼了?」
她枕著枕頭,頭側向江辰這邊。
只聽江辰道:「按照能量守恆法則,我小時候拿著雷射筆對著夜空射出去的那束光子,這個時候,肯定在太空里旅行呢,就是不知道現在飛到哪裡了。」
裴雲兮愣了好一會,然後實在是沒繃住,極不符合自己大明星身份的罵了句,「神經病。」
江辰依舊望著窗外。
不知道為何,裴雲兮突然覺得,坐在那裡的,好像變成了一個孩子。
「餵。」
江辰一動不動。
看著靠著椅子的可憐身影,裴雲兮抿了抿唇,又一次道:「你上來吧。」
可是江辰哪裡還會上當,「你以為我傻啊。」
「隨便你。」
裴雲兮偏頭向另一邊。
江辰繼續仰望星空。
床上的裴雲兮不知為何莫名發笑起來,拽著被子,努力克制不發出聲音,但被子還是不斷顫動。
就這樣。
江辰真的在椅子上度過了一夜,
不過也不算白委屈。
當他醒來的時候,系統機械的提示聲如天籟之音響起。
【裴雲兮對你的好感度+10】
多虧了那束在太空中旅行的光子。
江辰決定,以後一定要多給對方講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
因為在椅子上將就一夜的酸痛頃刻間蕩然無存。
不過大喜過後,又是大悲。
看著扎心的【85】好感度,江辰表情抽搐,心情如過山車般,忍不住對著牆壁擂了一拳。
淦。
85啊。
為什麼是85?!
要是多增加5點,任務可就完成了!
人就是這樣。
很難知足。
「癲癇犯了?」
裴雲兮奇怪的看來。
江辰現在發現,這娘們其實相當的腹黑,損人不帶髒字,天使臉蛋,魔鬼心腸。
他深吸口氣。
「我去讓醫生換個病房。」
————
成功近在遲尺。
江辰決定忍辱負重,畢其功於一役,待在醫院寸步不離,除了一些確實沒辦法的活,其他護工能幹的事,他搶著干。
可是效果並不理想。
他汲取成功經驗,絞盡腦汁的講童年趣事,可是卻再也沒有取得那束光子的效果,好感度停在了85,雷打不動。
這種感覺,就好像經歷了重重困難險阻終於來到了金庫門前,可是卻獨獨缺最後一把鑰匙。
醫院內。
江辰推著輪椅,帶腿腳不便的裴雲兮下來曬太陽。
從外面趕來的白浩然走近,停在不遠處,沒有立即過去打擾。
江辰大獻殷勤,是因為別有居心,可裴雲兮似乎不感覺不自在,享受得心安理得。
這裡沒有記者,沒有狗仔,沒有人認識,兩人自然的說笑,就像一對很要好的朋友,甚至是——
情侶。
「白哥。」
江辰不經意間看到了白浩然。
白浩然這才走了過來。
「裴小姐。」
他朝輪椅上的裴雲兮打了聲招呼。
裴雲兮微微一笑。
白浩然抬頭,看向江辰。
江辰意識到他有事要說,對裴雲兮道:「等我一下。」
裴雲兮點了點頭,目送兩人走到一邊,然後收回目光,望向高大的法國梧桐。
「怎麼了?」
江辰停下問道。
白浩然沉默了下。
「高木玄太死了。」
江辰童孔收縮。
短暫的沉默後。
「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他傭人報的警,具體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凌晨兩點到四點左右。」
江辰眼神閃爍,眉頭不可抑制的微微皺起。
王子公園球場的槍擊桉還沒個著落,這個時候,嫌疑最大的高木玄太居然死了?
「他怎麼死的?」
「警方初步判斷,是自殺。」
「自殺?」
江辰更加詫異。
「嗯,他是在自己書房上吊死的,傭人說沒有見到過其他人,也沒聽到任何奇怪動靜。警方現場勘查,也沒有在他的豪宅發現被人侵入過的痕跡。」
白浩然道:「還是喬·本克頓通知的我,集團的股東們也很震驚。警方目前的推測可能是因為商業上的壓力過大,可喬·本克頓說,他認識的高木玄太,不太像一個會輕生的人。」
江辰此時的感覺有點複雜。
他和高木玄太是對手沒錯。
可是兩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正式見過面。
結果對方就已經吊死在自己的豪宅里。
「喬·本克頓還拐彎抹角向我打探,他恐怕是懷疑是我們做的。」
白浩然繼續道。
高木玄太死的太過突然,他也有些始料未及。
「對了,高木玄太在自殺前,還寫下了一句遺言。」
遺言?
江辰迅速問道:「什麼遺言?」
白浩然臉色浮現一絲古怪之色。
「他寫了一句:沒有誰能在法國投降前,占領巴黎。」
四目相對。
兩人皆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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