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羽並沒有同意,一句話把他給打發了。
「你身為一城之主,要務繁多,那才是正事!」
各大勢力又不是傻子,秦族現如今勢頭正盛,他們哪裡敢明目張胆對他動手?
一旦秦族拼死反擊,只會便宜了其他人!
現如今天界的水還渾濁,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在這赤霄道域,秦族的地盤,誰能動他?
只是,打發了他沒一會,一名守衛匆忙趕了過來,說道:「稟神子,元始仙境道女命人送來請柬。」
秦羽眉頭一挑,道:「元始仙境,道女……」
看出了他心頭疑惑,身旁的秦思瑤頓時解釋道:「元始仙境這一代只有一名道子,一名道女!」
「道女袁姍,天姿國色,天賦無雙!整個天界,可有無數年輕才俊盯著這個姑娘呢!」
聞言,秦羽嘴角微微上揚,打趣道:「思瑤你也是我秦族唯一的道女,知識淵博,聰慧過人,容貌身段皆是上等,怎麼沒有年輕才俊盯著你嗎?」
此話一出,原本恬淡表情的秦思瑤頓時面色怪異,臉頰微不可查地紅了一會,撇過頭說道:「怎麼沒有?只是那些人,如何入得了我的眼!」
隨後又慌忙轉移話題道:「這請柬,怎麼回?」
秦羽溫和一笑,說道:「有什麼好回的,認都不認識,去幹嘛?」
「當真不去?」
「不去!」
「總要有個理由吧……」
「理由?不想去算嗎?」
許是因為慶祝籠罩常平城多年的血煞之氣終於消散的緣故,今夜的常平城格外的熱鬧。
大街小巷人滿為患,處處張燈結彩。
乾淨的夜空下滿是璀璨奪目的焰火,映照著一張又一張仰望星空的臉龐。
一處燈火通明的庭院之內,匯聚著十幾位氣質不凡的少年少女。
他們面色平靜,嘴邊掛著笑意,言談舉止中滿是指點江山的豪氣。
來來往往的侍女端著白玉酒壺在人群中穿梭,纖薄如煙的裙擺像是撩動人心的精靈,給這原本壓抑的氛圍,帶來了些許的柔情。
若有敏銳之人在旁觀察,會發現這些人中絕大多數少年天驕,都在有意無意朝著人群中一位身穿黃衣輕紗的少女靠去。
只是或多或少礙於顏面,除了剛來是可以光明正大與其打個招呼之外,便只能每隔一會找幾個看上去像那麼回事的理由,與少女喝上一杯,聊上幾句。
少年人萌動的情愫再怎麼暗藏,在局外人看來都是那般的拙劣。
黃衣少女明眸如水,皓腕凝霜,不論是誰與她交談,都能做到不卑不亢,進退有度,既不讓人感覺被冷落,也不會顯得太過親昵。
便在這時,一位身穿錦衣華袍,手捏金邊紙扇的少年站了出來,對著少女問道:「袁珊姑娘,我們這宴會何時開始?」
此話一出,便有人隨之附和,柔聲問道:「是啊袁珊姑娘,我們都在這等了好一會了,人也差不多來齊了吧?」
元始仙境道女袁珊,聽著周圍的聲音,溫婉一笑道:「諸位莫急,還有一位少年天驕不曾到場!」
這話一出口,在場之人便滿不樂意了。
能被邀請來的,哪個不是天界赫赫有名的世家公子?
隨便一個拎出去,光是名號都能嚇傻一大群人。
憑什麼讓這麼多人等他一個?
「敢問袁珊姑娘,你口中的這位少年天驕……是誰?」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位劍眉少年,眉頭一皺,聲音略顯冰冷。
周圍人見他站了出來,臉色浮現一抹怪異表情。
「居然是他?他何時來的常平城,居然沒有半點情報!」
「他來了,那便熱鬧了……」
「熱鬧個屁,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司徒劍南追求袁珊姑娘多年,堪稱狂熱,這是天界眾所周知之事!聽聞曾有不朽勢力中的紈絝子弟對袁珊姑娘言語不敬,直接被其找上門去,以劍論道,挑翻了大半個宗門!」
「這畢竟是天界唯一劍道聖地劍絕山的絕頂天驕,聽聞他出生時,劍絕山劍池之內,萬劍錚鳴!是天道認定的劍道執牛耳者,未來的天界劍道,唯他獨尊!」
「莫說未來了,即便是現在,縱觀整個天界,即便是那些聖人出手……單以劍道論,無人能從他手上走過三招!」
袁珊對於劍眉少年的出現也頗感意外,只是她這意外中,可沒有絲毫的歡喜之意。
眼前之人對於她的狂熱和執著,已經很大程度影響了她的正常修行。
她微微皺眉,隨後不咸不淡地點頭道:「司徒公子何時來的常平城?」
「剛到!」司徒劍南微微頷首,言簡意賅,但看向袁珊的目光,卻灼熱無比。
「原來如此!」袁珊頷首,沒再說話。
司徒劍南微微張口,欲言又止,隨後似是想起什麼,再次說道:「師尊讓我下山,以紅塵洗鍊劍心!」
此言一出,周圍之人紛紛變色,奇怪道:「這……應該算是秘密吧,他怎地如此便說出口了?」
「似他這樣的身份,修行中的一切都當保密,一旦被敵對勢力知曉從中阻撓,別的倒是還好,若是斷其修行前程,劍絕山豈不是要哭死?」
「真是為了女人不要命了?」
袁珊何嘗不知眾人所說的這一切,不禁眉頭一皺,道:「司徒公子,這些事情,應該不方便外傳吧!」
「你不是外人……」司徒劍南肯定道:「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知道!」
司徒劍南那無比灼熱殷切的目光,讓袁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對待。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剛才說的少年天驕,究竟是何人?」司徒劍南舊事重提,言語中隱約有凌厲之意。
袁珊正要說話,便見一位侍女從外邊跑來,皺眉說道:「稟道女,請柬送去了!」
袁珊聞言面色一喜,忙道:「他何時過來?」
這一幕看在眾人的眼中,無數人臉色難看起來。
袁珊面對他們雖然也是笑臉相迎,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只是客氣,但此時她提及那不知身份之人,卻是發自內心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