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剩下的這些心裡充滿了感激和畏懼的忠誠之士回到了特瓦林村的時候,自然也收到了村民們無比熱情的接待。
又有一個由頭辦一場篝火晚會了,就沒有哪一個村民不感到興奮的。
當一切繁華落幕,村民們玩到時間太晚,便三三兩兩的收拾好東西回家後,老亞當又一次出現在了穀倉。
「你怎麼還沒睡啊?」
說實在的,厄邇岡斯之所以回來穀倉,是因為愛麗莎·阿登納實在有些太過於熱情。
當宴會結束之後,一次不夠兩次、兩次不夠三次,一開始他也很興奮,但是慢慢的他就發現了,這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所以他主動出來冷靜冷靜,便來到了穀倉。
只是沒想到,前腳剛進來,老亞當就跟進來了。
老頭笑的那叫一個慈祥:「我聽新來的這些夥伴說,子爵有意想要和你接親?」
「沒用的,只要我叔叔一天不死,我就不可能和敵對貴族的孩子結婚。」
他說的這一點,老頭顯然也知道,明顯這就是個話佐料,果然接下來就引入了正題。
「少爺您和紐曼南區的一位貴族也有關係嗎?之前來了個商人,在村子裡旁敲側擊的打聽,實際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暴露了跟腳,應當是紐曼南區的某個貴族家的探子。」
厄邇岡斯聽了之後提起了興趣,「你們沒怎麼他吧?」
「當然沒有因為他來的時候您就不在,所以他就沒太過折騰,而是在村子裡租了一間房子暫時安頓了下來。」
「就這事兒?」
「當然不是還有一個大好消息想要告訴你。」
老頭兒顯得很高興那是一種竊喜:「在咱們村子南邊的那一片荒地之中發現了礦。」
村子南邊,那從地理位置上來講就是在遠離特瓦林堡的方向。
怎麼界定這個礦究竟歸誰?看來不用太過於矯牙。
可是。這裡會有礦這件事讓他有些難以想像:「沒問題吧老頭,幾百年了,特瓦林家的老祖先們都是傻子嗎?他們發現不了這裡有礦?」
老頭頓時感覺有些不對慌忙的好像要替他道歉一樣:「哎呦喂,少爺可不能亂說喲。這術業有專攻之前沒發現是因為我們沒有對的人。」
對得人?
厄邇岡斯想起了被那個牧師帶來的所謂的專業人才。這一下他也想起了,他還差一個牧師沒復活呢。
「行,明天帶我去看看礦的事情,還有我要復活拉姆斯·波頓牧師,他的死讓我們很被動。」
老亞當聽到這眼睛都直了。
不管他心裡在想什麼,厄邇岡斯趕緊打住他的幻想:「復活有什麼好,去投入聖光的懷抱難道不好嗎?這也就是真的需要他才把他復活過來。
畢竟但凡是為我戰死的、在聖光的信仰之下自然死亡的,都已經投入了聖光的懷抱,你也可以去問問那些家中有人戰死的遺屬們,如果有願意的,我也可以把她們的男人或者是兒子復活過來。
但是我覺得還是在聖光的懷抱之中,更好。」
先把利害關係說明白,相信應該沒有哪個人會想讓自己的家人回到人間繼續受苦而不再天堂之眾享福。
畢竟在他的闡述中死後並不是長眠,而是另一個開始。
某種意義上來講也不算騙,畢竟哪怕是靈魂的能量都會被系統吸收掉。
在吸收的時候就已經把那靈魂的性狀都記錄的清楚。
所以所謂的復活不過就是把能量重新轉換成靈魂的模樣。
這東西可以理解為打電話的時候語言被轉換成電波,然後又傳導到另外一邊重新變成聲音。
也可以理解成那功夫皇帝的某部電影中能把人從這裡傳送到那裡的那種技術,如果理解那種技術就是把這裡的這個人攪碎了,複製記錄了它的所有特徵,然後在另外一邊再把這一股能量重新塑造成人。
那麼也說不好,到底這人還是不是原先那個了?
因為這件事沒有特意遮掩,於是也成為了這個村子之中共同的秘密。
當這個明明已經死去的牧師第二天早晨,重新出現的時候,眾人看他的眼神,又新奇又惋惜又敬佩。
新奇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死的渣都不剩的人還能夠復活。
惋惜是他從那流著奶和蜜的聖光的懷抱之中回到了這人間如煉獄一般的世界。
敬佩也是因為他可以為了少爺的事情,甘願放棄,那已經在天堂的悠沃。
發生在這個牧師身上的新鮮事兒,還沒撂下,老亞當已經帶著那幾個工匠來到了少爺的面前領著他去看那大片銀礦。
「所以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一片。連草都不長的地下面就有銀礦?我又不是學地質勘探的,我也看不懂啊!」
幾個攻強很是興奮,畢竟介紹他們來的那個牧師之前說是死了,現在這不又活了嗎?
他們本就是後加入到這個神眷者的附庸隊伍之中的,本就覺得自己有疏離感,牧師死了之後,他們就覺得更沒有貼幾的人了。
現在親眼見證了這一神跡,那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兒,與有榮焉。
「少爺,這不是簡簡單單的就能看的出來的。這需要專業的技術。」
厄邇岡斯就這點好,他聽勸,於是點點頭問:「那是不是說有了這個之後?我們可以自己提煉自己造幣?」
「不可以,錢幣並不是公國鑄造的,涉及到一個現在還很活躍的神靈以及這個神靈強大的信徒團體。」
作為工匠他們必須得了解有哪些東西是不能碰的。聽到了這個想法之後,趕緊出言制止。
厄邇岡斯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什麼貨幣之神?難道也是什麼等價交易物之神?
像這個疑惑,問:「這個礦的存儲量怎麼樣?夠不夠所有人的盔甲上都鍍上銀?」
他的問題倒是得到了正面的回答:「銀是伴生礦,這實際上是一個鐵礦,一個存儲量非常大的鐵礦,從今以後特瓦林村的特產將變成煉鋼業。」
這樣一來,厄邇岡斯好像嗅出了一股不一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