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三天,一切風平浪靜,他除了每天都把六次一級指令都用在加經驗值上,就是領著全體老少爺們加固農莊的外牆。
在建築這塊兒他莫名有種感覺上輩子甚至是上上輩子她都是個優秀的建築師,然而這種莫名的感覺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有效的即戰力。
大中午的太陽毒的很,不想讓自己這張帥臉被曬的太黑,厄邇岡斯宣布午休,自己靠著女牆坐下。
接過便宜大舅哥威廉·阿登納遞過來的水壺喝了兩口,看了屬性欄,25級,經驗值:27634,升級所需經驗值:29200。
想升級,也就是明天的事情了,如果再升級,他就想在教練方面下點功夫,因為手下這些新兵想提升即戰力,教練這個個人技能很重要。
還剩下三次二級權限的指令,他得省著點用,給士兵日常教練,應該就夠他們升級的了。
他到現在都沒加什麼鐵骨、強擊、盾、防跑動之類的技能,因為它始終秉承著打大仗、手下上的優良原則。
只有手下已經鎖定勝局,控制了局面,他才會騎著馬夾著槍上去體會一把殺戮的快感。
玩騎砍的時候他很久都不莽了,玩過了力敏,最終都會走向智魅。
「少爺!來了!」
被安排帶著五個騎馬的輕步兵放哨的亞當森快馬趕回牆外:「來了!特瑞典伯國的人來了!」
厄邇岡斯起身看向遠處,果然在五個騎馬輕騎兵的包圍下,三個一看就是異域風情的男人正趕著馬車從漫天黃沙中緩緩走來。
這群人在地圖上顯示:海盜(3)正在前往特瓦林村。
「還是欠缺經驗啊,你們已經把自己的底細都漏光了,還在沾沾自喜?我問你,你們除了發現了這三個人,還發現他們的大部隊了嗎?」
亞當森聽了一愣,吶吶的回道:「我是按照少爺的吩咐,巡邏十五英里外的那片灘涂地啊,碰上這群人的時候就是他們三個,看起來都要脫水了,是喝了我們的水才緩過來的,他們說是接頭的,沒發現其他人啊?」
愣了一下他也反應過來了:「這群人騙我,我找他去!」
「行了,回來!還嫌不夠丟人?」
見亞當森被他訓的一愣,有些吶吶的不敢發作,他才繼續說:「把他們帶到莊園裡休息,你們趕到很好了。」
坐回女牆邊,對身旁的便宜大舅哥說:「這六個菜鳥果然表現的足夠菜雞,連這群人身後跟著的那27個海盜都沒看到。」
「那咱們用不用給那些人點厲害瞧瞧?」
「大可不必,派他們去本就是為了溜溜馬的同時,示敵以弱,你帶的那三個小後生怎麼樣了?」
老帶新是最傳統的方法,遊戲能力轉到現實,訓練士兵可不僅僅是一群人手持木棍無上裝pk就可以了,威廉作為已經轉職的騎士,正好把自己的經驗細緻的傳遞給這三個敢於站出來投效的後生。
「效果相當不錯,基本都已經具備馬上作戰的實力了。」
打開部隊面板,這三個人果然已經快升級了,再升級就是真的重騎兵了,算是會有一次質的飛躍。
「去多帶著他們練練,別光是騎馬跑,在地上立一些假人,讓他們練習劈砍和槍挑,終究是沒經歷過戰鬥,他們現在到實力未必能真正兌換出即戰力。」
威廉應了一聲就帶著三個後生離開。
他看地圖上三個進來的海盜已經在之前他和亞當父子密謀的那穀倉旁邊的一棟民居住下,而那遠處的一夥海盜究竟是個怎麼回事就不知道了。
「這群人在沙漠裡幹什麼呢?吃沙子嗎?再說來的咋地也該是些特瑞典伯國的正規兵種,來的咋是群海盜?」
……
「船長,俺們在這噶啥啊?這周圍都是沙子,小的們快曬脫水了,就這麼幹挺著?」
黃沙滾滾的戈壁中,一處還算避風的隘口下,一群異域風情打扮的人正蹲在避風的石碓後修整,一個一看就是海盜的獨眼漢子將怎麼也甩不乾淨沙子的餅氣惱的塞進嘴裡,然後嘟嘟囔囔的問另一個平心靜氣盤膝而坐的漢子。
這漢子30出頭的年紀,明顯比其他海盜要年輕,而且從衣著面目上看,也遠比那些人經過風捎雨打的樣貌要規整的多。
他握住橫在膝蓋上長劍的手,微不可查的攥緊了一些,又放鬆,才睜開眼回覆:「閉嘴,你不願意休息的話就給我滾出去放哨,但是你要是搞出不必要的動靜,我就把你埋在沙子裡!」
趕走了這個墨跡逼,船長再一次進入冥想,實際上他心情已經被毀了,很難再次進行有效的冥想,心中煩悶的思緒就算抑制不住了。
他原本是半島國家霍格瑞姆聯合王國中一個小貴族家的繼承人,從小按照貴族繼承人去培養的他先是在六歲被送到主家做侍從,14歲開始做主家繼承人的扈從騎士,在年滿22歲之後,因為私人恩怨離開了家鄉出來冒險。
可是好端端的怎麼就被霍格瑞姆的另一個加盟國特瑞典伯爵的私貿船隊給遇上了,伯爵說是愛惜他的才華,花重金請他擔任私貿船隊的船長,可是沒成想這船隊所謂的貿易居然就是人口貿易。
所謂的私貿船隊就是合法的私人捕奴船,除了去內陸國家沿岸抓捕奴隸填充半島人口,也幹些打擊其他船運系統的海盜的活。
23歲被拉下水,到現在三十了,雖然他雙手早已沾滿無辜者的鮮血,雖然他無數次親手致人妻離子散,但是他始終認為他和這群海盜不一樣,他不願與之為伍,但是又把海盜的薪水花的心安理得。
他志不在此,卻又被現實所迫不得不和這一群海盜混在一起。
他承認自己對自己的要求有一些降低,也承認自己似乎有些墮落,但是這不是特瑞典伯爵派他來送死的理由。
聖光教廷明擺著是為了拿他們的入侵來增加自己在公國內的重要性,提升話語權,這麼淺顯的事情伯爵沒道理看不出來。
如果不能在紐北行省獲得足夠的戰略縱深,所謂的入侵就是無稽之談,就是無根之萍。
而以一個伯國的實力去攻擊一個公國,並且必然會承受這個公國奮力的反撲,特瑞典伯爵如果不是另有目的,那才是有鬼。
所以無論伯爵是為了在這一場心知肚明的互相利用之中獲得怎樣的利益,他都覺得自己有可能被犧牲在這了。
這也是他最為不滿的地方。
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整個過程中,他絕不會輕易出面,甚至做好隨時偷偷離開的打算。
至於在特瑞典伯國娶的妻、生的子?
只要有錢,女人哪沒有?至於孩子?荷流斯這麼多年走南闖北,留下的種可多了去了,你見哪個他管過?
不差那一個。
所以按著他的計劃等天黑,等到天黑他帶的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去哪村莊,一部分跟著他一起消失在這特瓦林堡附近的山林中。
他不想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