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凡事就怕有一個但是或者是然而。
就在全場沸騰,好像就已經在慶祝眼前這位,高大帥氣英俊挺拔的爵士成為了冠軍,而主持人有些尷尬的沒有入場宣布勝利的時候。
周邊又走出了幾個身穿在競技場競技服務的戰士,而且在主看台的位置,一個碩大的數字翻牌被舉了出來。
白色的木板上碩大的紅字寫著13。
意味這場戰鬥之中還有13個鬥士沒被淘汰。
其實並沒有人真的去數究竟有多少人被擊倒,這個環節看的就是個緊張刺激,看的就是戰鬥的畫面感是否足夠精彩紛呈。
這一切厄邇岡斯其實都做到了。
他得到了最優秀的畫面,無論是打擊感還是視覺效果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場完美的表演。
但是伯爵還是上場了。
他走在人群的最後,火紅的競技盔上鑲了一圈金邊。
這是有大貴族進入競技場才會有的「特效頭盔」,看起來就像是把一個王冠套在了競技頭盔的外邊的這個裝束,基本上已經是向觀眾席上的這些伯國子民們宣布,你們的king下場了。
「The King!」
主持人拿著鐵皮喇叭,那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喊,將整個現場的氣氛推到了頂點。
國王啊!
這個成為了騎士的侍從便已經高過平民一頭的時代,一個伯國的國王出行,路上所有的子民都得跪著。
而且是臉衝著道路之外跪著,能夠有幸臉衝著道路的方向跪著的,那都得是有一定身份的人。
現在所有的觀眾站在高高的看台上,國王則手持著一把金色的劍刃入場,這可能是他們一生之中,為數不多的能夠看到國王樣子的時候。
要知道哪怕就是在賭鬥盛行的內陸國家,一個國王親自出現在都城的競技場中參戰的行為,也大多數是形式主義性質的表演而已。
可地處邊陲的紐曼北部地區的伯國,伯爵年輕時就是競技場的常客,但最近20年他已經很少下場了。
如果說戴維斯爵士是屬於十年前的競技場,那麼伯爵至少是二十年前的。
所以他的突然出現,當真是引爆全場。
而這其餘的十二個人中,厄邇岡斯打眼一看也有幾個是熟悉的面孔。
有一直跟隨在男爵身邊的宮廷騎士,有曾經見過的伯爵派出來的使者騎士,反正就看他們的那個樣子就沒有一個是庸手。
「我這侄子真是不知變通啊,伯爵已經擺明了,是想要贏下這場勝利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讓。」
男主回到了陰影之下,嘴裡看似無意的叨念被伯爵的宮相聽了個正著。
伯爵宮相都有點傻,難以置信的看著男爵指著場上的厄邇岡斯問:「你是說你侄子敢向伯爵動手?」
特瓦林男爵雖然本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但也不想把這說的那麼刻意,所以好像才發現被聽到了一樣慌忙的解釋。
「我的侄子是一個信仰聖光之道的騎士,他遵循聖光面前人人平等,所以他在面對對手的時候,心裡既沒有大小,也沒有尊卑,就連我站在他面前,他不也是照打不誤,毫不相讓。」
「信仰聖光信傻了?」
宮相難以置信吶,還有這種人?或者說貴族之中還有這種人?
你要說在平民之中,有那種被洗腦洗到發傻的人,這很正常。
可是貴族之中怎麼可能有這種存在呢?
男爵頓時表露出一副有些自責的樣子,說:「其實也怪我疏於管理,讓他的教父,也就是特瓦林堡的牧師接過去灌輸了很多,不好的思想,他現在才變成這樣,又木又愣。」
宮相一副似乎才想起特瓦林家那些髒爛事的樣子,一副可惜的表情掛在了臉上。
「就算他真的會對伯爵動手,那也得是能挺得過這12位騎士的聯合圍攻才行啊!」
「你說的是啊!」
見他這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男爵迎合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場上的對峙也終於結束,包括男爵在內的十三人開始了圍攻。
說來也奇怪,觀眾席上並沒有傳出什麼噓聲。
如果是換作以前最後出來想要撿便宜的這位大貴人帶人圍攻,那個冠軍熱門的時候,現場就算再怎麼場控,也必然會有眼見自己的賭資要化為泡沫的觀眾喧鬧。
可是這個帶頭圍毆的人是伯爵,這一切就變得真的不一樣了。
由此可見他在子民心中的威望確實是非常的高,看一場他親自參與的戰鬥,甚至可以認為失去的賭資算是值回票價。
沒有任何噓聲,只有一片加油叫好,而且清一色都是給伯爵鼓勁的。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伯爵必然取得這場勝利的時候,場面又一次的出現了反轉。
12個圍攻的騎士之中,四個先行出手的騎士的持兵器的手,被快的甚至拖出虛影的武器打斷。
四聲慘叫甚至沒有任何壓抑的傳出,然後又在一瞬之間終止,因為被同樣快的拉起虛影的武器抽打在了腦袋上。
四人身體失去力量的支撐,像被剪斷吊繩的提線木偶,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是的,厄邇岡斯又開掛了。
一個馬奴都有魔改的手臂,鬼知道這群騎士里有沒有什麼變態?
動作就像開了16倍速,連消帶打,就將這12個騎士全部砍暈在地。
場上只剩下他和伯爵了。
儘量放緩自己的說話速度,厄邇岡斯對伯爵說:「我~要~是~沒~有~這~麼~快~的~速~度~。~我~拿~什~麼~戰~勝~血~族~,所~以~你~輸~的~不~冤~!」
然後在伯爵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劍抽暈了伯爵。
伯爵摔倒那一刻,所有人的世界觀都崩塌了。
他們見「戴維斯爵士」戰勝所有的對手之後,站立在了伯爵的對面,在他們的心目之中,這位爵士應該單膝跪在地上虔誠的表示將勝利拱手相讓。
這才是一個封臣對封君的尊重,甚至有人腦補,他口中說的應該是這一世一場為您奪得的勝利之類的話。
可是誰也沒成想這一劍就把伯爵給抽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