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便宜大舅子威廉·阿登納軍士長的帶領下,「戴維斯·特瓦林爵士」和他教廷的新同伴來到了亞當·狄更斯·里蘭卡步行騎士終於回到了他那幾乎已經和內環的城牆建築在一起的塔樓。
就從這個居所位置來看,都能看得出原來的戴維斯爵士究竟有多麼不受男爵的待見。
也就是借著現在偽裝成了這張臉的福利,厄邇岡斯發現把他錯認成戴維斯·特瓦林爵士的這個便宜大舅子軍士長還真是很熱心。
而且他對戴維斯·特瓦林爵士的支持簡直是毫不掩飾!
「爵士,你背靠著教廷,我妹妹以後真是有福了。別看男爵現在深受伯爵的信任好像很風光,他不行了!」
厄邇岡斯心說:你一說這個,我可不困了。
本來還想抓緊把你打發走,在復盤一下,接下來在這城堡之中生活的要點,但是看你這麼熱情,那就都可你身上來吧。
「他那大兒子早夭,這小兒這明顯也是個癆病鬼,那麼大的歲數了,床上這點事是真不行了。
等他兩腿一蹬,他的這個小兒子在出點什麼事,特瓦林堡就是你大衛的了!」
聽他確實言之有物,都不用吩咐,亞當就趕緊打開行囊拿出白麵包,魚子醬和燻肉,就著烈酒,三人就邊喝邊聊起來。
推杯換盞之間,厄邇岡斯和亞當曲意逢迎的奉承就起作用了,這大舅哥好像也是確實有著滿肚子憋屈要傾訴。
三句兩句、三杯兩杯過後。有些話該說不說的,他可就都說了。
「大衛,你看看你這個朋友,是教廷的步行騎士吧?你再看看我,我感覺我實力也不差,可是在男爵手下居然只能做一個軍士長。
步行騎士雖然也就是是教廷武裝力量之中的高級步兵,同樣也沒有封地同樣也沒有爵位,但是可以類比中階武勛貴族。
你再看看我,哪怕我的實力幾乎已經是整個特瓦林堡步戰第一,而且我也不是不能騎馬作戰。
有人給過我機會嗎?
有人問過我有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嘛?
我跟著我妹妹投奔過來卻也只能當個看,門,的!」
這傢伙怪不得會倒向戴維斯·特瓦林爵士,他對特瓦林男爵的不滿估計也像他妹妹給戴維斯爵士當情兒一樣,就是人盡皆知的。
「三年前,那老混蛋挑起的私戰中,我一個人打退了敵方20多個輕步兵,幫他防守了側翼,在戰局岌岌可危的情況下救了那老混蛋的命,挽回了,他的顏面。
可是戰勝之後呢?
他奪得了失敗方的一個莊園,卻僅僅拿了點錢,幾桶破麥酒,半隻羊,請了軍士們吃了頓飯就算過去了?
一年半前,城堡的軍力因為北方軍團的調動之後在輪換方面出現了大問題,一旦有人攻城恐怕就會顧此失彼沒有辦法兼顧防禦。
是我研究兵種配給和上城牆的路線,結合咱們這裡的氣候條件、實際情況,有效的利用了我們所有的兵力,才有了現在的完善的制度。
在調兵潛將這一塊,我對於城防的兵力運轉和調配是有過貢獻的,那個老混蛋還是打算黑不提白不提的就過去了。
那還是我妹妹幾次三番的在他面前提起,他才在外城,分給我一個小破房子,我和我妹妹投奔他已經幾年了?
才分給我一個小,破,房子!
真當我稀罕住在內城?我!威廉·阿登納!紐北行省阿登納男爵的第三子!在我們家族時,也是有侍女伺候著的爺!」
這套詞咋一聽真的是激憤異常,但是就聽他喝的醉醺醺說話都說不利索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如此流利的把這套話說出來,就說明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抱怨了?
「你不同,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你不會像那個老混蛋一樣。
我看好你,只要有教廷給你撐腰,那老混蛋從你父親手中,搶來的,爵位、領地,一切,終歸會回到你的手中。」
喝著喝著他這舌頭可就大了,再多一些關於特瓦林堡的事情就什麼都問不出了,他只是好像陷入自己的不滿,訴說著曾經的一些功績和受到的不公的待遇。
他自己說的激動萬分,卻也沒有辦法讓厄邇岡斯和亞當為他同仇敵愾,不過是兩桶水酒下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威廉·阿登納趴在桌子上沉醉不醒了。
厄邇岡斯·特瓦林和亞當對視了一眼正愁拿這位怎麼辦呢,塔樓的門居然被人用鑰匙從外邊打開。
「大衛,我哥是不在你這又喝多了?」
一個身著灰色罩衣都難掩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半開著的門投進了晚霞,給這人似乎熟透了的身材描上了一層金邊。
逆光之中朦朦朧朧,看到的臉龐的線條上,還有那類似於少女絨絨的嫩毛,光線在那臉頰上流淌,伴著她走進屋子,最終消逝在那翹起的唇線。
既是聖潔,又是誘惑。
「這女人誰頂得住啊?」
半個小時前才被煸出個亞當·狄更斯·里蘭卡步行騎士身份的傻大個亞當,一直以來都沒明白女人和男人有什麼區別。
但是就在看到這女人推門走進來的這一瞬,似乎一種原始的衝動從心底里噴發,緊接著,傻大個子心底里那種羞怯的難為情的感覺不支持他繼續在這裡站著。
仿佛這空氣都灼燒了他的神經一般,費力的躲開了門口進來的女人,一推門就跑了出去。
「少爺,我,我去買些生活用品……」
「這人是你朋友?怎麼還叫你少爺?」
愛麗莎·阿登納今年27歲,嫁來特瓦林堡當續弦6年了,在來的第一年就俘獲了彼時已是北方軍團中新銳戰士的戴維斯·特瓦林爵士的心。
如同蜜桃一般熟透了的女人,對於厄邇岡斯來說,那真是太震撼。
愛麗莎並沒有做過任何引誘人的舉動,只是撩開兜帽,脫下罩袍,然後一邊和戴維斯·特瓦林爵士說話,一邊很自然的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剩飯。
就這個舉動,上頭了,有種穿越之前看的諸如國產的嫂子、老師家訪、推銷員、小鬼子的義母と女房の妹、狂亂不倫妻熱いうめき的既視感。
「她是老男爵的續弦,還和那個死鬼有一腿,要是亂搞有可能會因為姿勢不同被察覺出偽裝,再加上人家的哥哥還趴在桌子上醉酒,不好……」
厄邇岡斯·特瓦林在心裡只能這麼勸自己了,可是勸著勸著就真的絕得,要是這麼直接上手感覺還很刺激。
不過正當他想入非非的時候,趴著的便宜大舅哥突然一聳肩,噹啷在桌子下面的右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一把短劍。
「唰!」
劍鋒未至,一點寒芒先到!
正在整理盤子的愛麗莎·阿登納也將手中的盤子像摔暗器一般砸向厄邇岡斯的頭頸。
厄邇岡斯雙腳一踹桌子,整個人向後倒去,躲開了喉間的短劍,可卻被這幾個盤子砸了一頭一臉。
血,當時可就下來了。
他還納悶,哪出了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