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八級
事實正如蘇婉晴所料,典韋一聽到那個謠言,立刻便明白究竟是誰在使壞。
「蘇遠江和邵以仁,原來你們在這等著我呢?」
如果典韋按照他們的方法去做了,恐怕現在一身臭名,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這兩個壞水,陰險又惡毒!」
蘇遠江可不是傻子,他是篤定典韋會為了一己之私而坑害二夫人,換了任何人,在走投無路之時,都會不擇手段,包括他自己。
「世上總有這樣的人,他們會做這樣的惡事,便以為別人也會這樣做。」
蘇遠江賭了一把,但他賭輸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
典韋冷冷一笑,深深記下了這個仇。
一天天過去……
轉眼,四十餘日過去了。
這個冬天越發寒冷,一大早起來,隨處可見結冰,城中的小河全部凍住了,一天都不化。
人能在上面滑冰,男女老少走出門,在河上滑冰玩,玩得不亦樂乎。
就在這天,典韋從密室中走了出來。
此刻的他,體內無明火勁雄渾壯闊,再一次翻倍暴漲!
八級浮屠,突破!
典韋來到了院子裡,一站在寒冷的空氣里,身體如同烘爐一般冒出大量的白色蒸汽。
「晉升八級浮屠後,無明火勁澎湃不息,就連我的呼吸仿佛都透著火氣。」
典韋每一次吐息,隱約間有一撮火苗從他的嘴巴里,以及兩個鼻孔間冒出來,又縮回去,無法形容的奇妙。
「無明火勁太多了,有點收不住。」
典韋知道,他剛剛突破八級,還須得鞏固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掌握這股龐大的勁力。
「苦修四十多天,也該放鬆放鬆了。」
典韋微微一笑,叫來奶娘,抱過來了孩子在懷裡,去滑冰玩了。
他拜託奶娘,悄悄在城中物色了幾戶人家,都挺不錯的,適合收養孩子。
「再仔細篩選一下,儘快為你找個好人家。」典韋抱著嚶嚶呀呀的孩子,輕聲一笑。
……
一大早的。
朱荃從「花香樓」里走了出來。
昨晚嫖了一個姑娘。
他身上沒有多少錢,玩不起那種高端美女,也就找個次點的隨便玩玩而已。
想喝酒了。
朱荃搖晃一下酒葫蘆,裡面一滴酒都沒有了,身上的錢又花光了,酒癮一上來渾身難受。
「麻的,又得去賺錢了。」
朱荃罵罵咧咧的走出妓院,轉了幾條街,不知不覺間,路過偌大的朱府。
他看了眼朱府大門,神情有點複雜。
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也是朱氏族人,論血緣關係,他是朱本淵的叔叔輩。
但他朱荃只是一個旁系族人,父母早亡,家產被他敗光,加上他好吃懶做,吃喝嫖賭全部沾上了,欠了一屁股債,一個個親戚都被他禍害的不輕,早就沒有人當他是朱氏族人了。
「哼,遲早有一天,我朱荃也會榮華富貴,我必定讓朱氏滿門跪在我的面前搖尾乞憐。」
朱荃咬牙切齒。
他對朱氏惱恨不已。
明明他也是姓朱,卻過得比乞丐都不如,只能眼睜睜看著其他族人享受榮華富貴。
朱荃轉身離去,到了一個酒肆里,碰見一個老朋友,笑嘻嘻湊上前問道:「兄弟,最近有沒有容易賺錢的買賣?」
他的「老朋友」面露一抹厭惡之色,不耐煩道:「要是我知道哪有容易賺錢的買賣,難道我自己不會去做,告訴你幹嘛?」
朱荃厚著臉皮:「你消息靈通嘛,告訴我一個,賺了錢分你一半。」
老朋友想了想道:「你這傢伙每天到處跑來跑去的,見過的人肯定很多,認不認識一個使大錘的人,年齡不超過三十,看著很年輕的,是一個小伙子?」
使大錘的?
朱荃驚疑:「你找這樣的人幹嘛?」
老朋友翻個白眼:「不是我找,是風雨齋在找這樣一個人。」
朱荃疑惑:「風雨齋找使大錘的人幹什麼?」
老朋友徹底不耐煩了:「我哪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風雨齋問問。」
朱荃:「有錢賺?」
老朋友:「風雨齋懸賞一萬兩找這人,你說有沒有錢賺?」
朱荃激動了,起身前往風雨齋。
一個年輕侍女接待了他:「你是來領賞的?知道什麼消息?」
朱荃略默:「我認識一個使大錘的,聽說你們在找這樣的人。」
侍女眼底一亮:「你說說那人。」
朱荃:「差不多七八個月前,我乘坐鐵皮巨輪從外地返回冰火城,遇到了一個年輕小伙子,手中兵器是長柄錘,大的有點誇張。」
他比劃了下長柄錘的樣子。
侍女聽得呼吸一窒,招手道:「你跟我來。」把朱荃帶進一個包廂,讓他稍等片刻。
沒過一會,鳳珠走進包廂,開口問道:「你說的那個小伙子是什麼模樣?」
朱荃猶豫了一陣,然後描述了一下典韋的容貌,但沒說那人是典韋。
鳳珠不置一詞,又問道:「你遇見這個小伙子的時候,他身邊有沒有其他人,比如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婦人?」
朱荃頓時愣住了,表情變得格外精彩:「你到底在找誰?」
鳳珠察言觀色,心跳不禁加快道:「你真的見過他們?快說,只要你說的那人就是我要找的人,一萬兩賞金就是你的!」
朱荃沉默一陣,抬起頭道:「我要三萬兩!而且,你得先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找那個小伙子。」
鳳珠臉色冷了下來:「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說不說隨你。」
朱荃咬了咬牙:「既然你們風雨齋沒有誠意,那恕難從命。」
起身要走。
鳳珠見此,擺手道:「且慢!我最多給你兩萬兩,你愛說不說。」
朱荃頓時喜笑顏開:「好,成交。」
鳳珠當即吩咐侍女準備銀票,拿來之後遞到了朱荃面前,沖他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朱荃心頭狂喜,雙眼全是貪婪之色,回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那個小伙子正是名動全城的典韋!」
「什麼,典韋?」鳳珠目瞪口張,簡直要多意外有多意外。
朱荃攤手道:「我和典韋同乘一艘船在同一天抵達冰火城的,當時,我們身旁還有一個年輕的小娘子,懷裡抱著一個嬰兒。
典韋不認識人家的,看小娘子很漂亮,連續幾天把吃食送給她,不停地討好人家,嘿嘿,男人嘛,大家懂的都懂。」
鳳珠眉梢挑了挑。
車夫送了那兩個人到大寧府,後來那個小伙子帶著孩子在大寧府某座府邸前下了車。
典韋!
難道真的是他!
朱荃離開了風雨齋,拿走了兩萬兩銀票,笑得臉上開花。
他直接跑去花香樓。
「老子要睡花魁!」
朱荃意氣風發,昨晚他就瞧見了花魁,那皮膚又白又嫩,腰肢盈盈一握,勾引的他神魂顛倒。
一定,很潤!
朱荃叫來了花魁,摟在懷裡,身邊還有數個漂亮的女子,一起吃喝作樂。
席間,他忽然聽到有人在談論沐尚白。
這其實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事。
青樓這種地方百無禁忌,大家無話不談,沐尚白玩弄女子的故事到了前來玩樂的男女這裡,聽起來特別有情調。
但這一次!
「女人,孩子!」
朱荃狠狠打了一個激靈,不是吧,難道!
很多巧合湊到了一起,便不是巧合了。
「好一個典韋,你跟其他人一樣,也是瞧不起我的。」
朱荃齜牙咧嘴,冷笑著喝完一杯酒,然後一把推開了花魁小姐姐,奔下樓而去。
他來到了朱府,要求見家主。
朱府門衛全部認識朱荃,知道他是什麼樣的貨色,根本不讓進門,趕走。
朱荃死賴著不走,躺屍在門前,無論門衛怎麼驅趕他,就是不走。
門衛也不客氣,幾個人抓住手腳抬起他,抬豬一樣將他扔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朱荃又跑了回來,大喊大嚷。
終於!
他成功驚動了朱府中人,憑著厚臉皮,一哭二鬧三上吊,最終如願以償見到了家主朱又玄。
「朱荃,你到底有什麼事?」朱又玄面無表情,眉宇間浮現怒色。
朱荃這廝就是一個無賴,有辱門楣,他爹娘就是被他活活氣死的,要不是他也身懷朱氏血脈,早該讓他從世上消失了。
朱荃跪在地上,連道:「回稟家主,我發現一個重大秘密,關於沐尚白的。」
朱又玄皺眉道:「你發現了沐尚白的秘密?」
呵呵兩聲,失笑道,「難道你是沐尚白肚子的蛔蟲,還是他的貼身侍從,能讓你一個外人發現的秘密,那還叫秘密?」
不耐煩了,想叫人趕走朱荃。
「沐尚白始亂終棄那事是真的,他還有一個孩子,在典韋手裡!」朱荃大喊道。
朱又玄愣住了,微微眯眼道:「你仔細說說。」
與此同時。
鳳珠前往蘇府,見到了蘇婉晴。
「怎麼樣,你查到了什麼?」蘇婉晴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鳳珠反問:「你去過寧府,也見過典韋,對吧?」
蘇婉晴訝異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鳳珠:「典韋有一個孩子,你知道嗎?」
蘇婉晴點點頭,心裡咯噔一下:「你什麼意思?」
鳳珠幽幽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