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知己知彼
「去！」
叱聲立下，兩道劍影飛速的碰撞在一起。好似漫天的打火花，法力碰撞的波動濺射出燦爛的星火。
「鐺！鐺！鐺！鐺！」
尖銳的聲音在老者和女子之間交響，兩人凝視著對方，等待著下一步的動作。
而在這寬闊的樓閣中，座下案桌七零八落的躺著各種姿色的女子。她們皆是面色漲紅，雙眼緊閉著。銳利的聲音喚不醒她們，都好似灘爛泥一動不動。
至於老者身旁的知府，此刻已經嚇得癱瘓在地，手忙腳亂的朝著外面跑去。他大聲嚷嚷著救命，試圖離開這處危險的地方。只可惜他忘了自己早已經屏退所有人，四面又被下了屏音的陣法，此刻是無人會來救他。
姜聞控著飛劍，目光緊盯著老者，這算是他第一次和修士正面鬥法。
這次他不打算用功德值換取法術來轟殺對方，而是想試試自己最近真正的實力。這老者明顯是個劍修，對飛劍的操控甚至超過了李雲裳。一柄飛劍宛如游龍，幻化出無數殘影斬向姜聞。
姜聞雖然只能聞其聲，但他也有個優處，那便是飛霜並不需要他專心操控。他只需要保持飛霜的法力充盈，飛霜就能自主與對方的飛劍交戰。而他則能在這種時候做點別的事情，比如救幾個人之類的。
「小輩，看你這御劍術倒還真有幾分底蘊在其中。只可惜我觀你道行不足，法力不夠。再僵持下去遲早死的是你。」老者陰晦笑道。「不如你我作罷，各退一步。我不計較你今日的冒犯，當作無事發生。你也不必再和我都斗下去，當做沒看見今天的這一切，如何？」
姜聞哪裡能讓他如意，早在來的時候李雲裳便已經與他說了這老者修的功法以及手段。
「你，欺人太甚！」老者怒道。「莫以為老夫真是好惹的！」
「呵，姦淫良婦。犯下如此罪行，居然就想不了了之？」姜聞冷笑道，手中散出幾張符籙。那是李雲裳交給他的東西，就是為了應對今天的場面。
符籙散發光芒，隨後九名醉倒的女子消失不見。
姜聞沒有回應他，只是再掏出一張五雷咒符。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符上寫了個令字，然後看向老者攝令出去。
「我願認罪，我願認罪。」老者哀求道，但此刻的姜聞卻是不管他。
兩名力士被火符溶解，老者的飛劍沒有了法力支援，被飛霜擊落。看著被困在太玄鏡中的老者，姜聞操控飛劍直取對方的頭顱。
飛霜划過，老者強忍著劇痛狠狠的咬住舌頭。鮮血噴涌，老者整個人化作無骨之物落在地上。而飛霜從老者衣物上划過，空餘劍痕。
「咦？」姜聞感到詫異，他收回太玄鏡。那老者的衣物掉落在地上。再定睛看去，只見窗口一條白色的長蛇飛速涌動，然後破窗而出化作白光飛逝。
「急急如律令！雷來！」
對於他有什麼手段自然清楚，當即喚出兩道火符貼在力士身上，然後從儲物袋掏出太玄鏡照向老者。
「太，太玄鏡！怎麼可能！」老者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姜聞。「錯，錯了！是，同門中人。饒，饒命。」
老者看到太玄鏡如同老鼠見了貓，整個人露出驚恐的神色。他手中的葫蘆還沒開啟，便化作光點融入到太玄鏡之中。
紙人迎風而長，化作兩名丈余高的力士。隨後老者又從懷中掏出一支葫蘆，搖晃著要將其打開。
操控符籙貼在座下女子身上，姜聞捏著法印輕喝一聲：「啟！」
憑空雷霆炸裂，閣樓中滿是雷光。伴隨著一聲慘叫，待到雷霆停息後，老者捂著半邊身子惡狠狠的盯著姜聞。他迅速捏起法印，然後便見懷中飄出兩張紙人。
「嗯？太玄鏡還有這般能力？」姜聞感到意外，難怪李雲裳會在前夜將此物交給他。原來這寶貝不止是威懾妖邪之物有用，還能壓制修士奪取對方的法寶。
「太玄鏡，攝！」
事已至此，就只能走到底了。從他們決定破壞百花節開始，老者身死就已經是註定的。
老者臉色頓時一變，雙目陰鷙的盯著姜聞：「奇門遁符？誰給你的！」
那老者極為謹慎，明顯能看出他有聲東擊西，掩蓋自己留下痕跡的舉動。只可惜他錯判了姜聞尋找他的方法，最後還是讓姜聞摸到老者的藏身之處。
老者是太神宮的修士，是個正常人。能變化成白蛇，當真是叫人感到詫異。要知道就是所謂的變化之術，也只能變成人形。若想化作它物，那是萬萬不可能。
兩人相持約摸半個時辰，已然是飛出太蒼城外，來到一處荒莽的山野之中。那老者遁入地面，以極快的速度鑽進深林之中。
太玄鏡發出耀眼的白光，在老者還未打開葫蘆時便將他籠罩住。便見到老者齜牙咧嘴的叫喚，全身皆被白光束縛無法動彈。
「奇怪，李雲裳怎麼沒和我說太神宮還有變化動物逃脫的法術？」緊盯著白光，姜聞踩著飛劍迅速疾去。他緊皺著眉頭，對於意外的出現感到不解。
姜聞落在地上，從儲物袋拿出夜視儀。他看著地上泛著熱氣的鮮血，跟隨著蹤跡一步步朝林中走去。
「莫非是什麼秘術。」姜聞知道這世間稀奇古怪的秘術眾多。且不說之前遇到的人販子，便是那老婦人的復活秘術，李雲裳這種正統修士也未曾聽說過。如果能有種秘術讓人自己能夠變化成蛇，也不是不可能。
「不能讓他逃了！」姜聞心知今日要斗個你死我活。瞥眼一下閣樓中嚇得癱瘓的知府。用符籙將其困住，然後縱身躍出朝著老者消失的地方追去。
「果然，哪怕是有萬全之策，也不能小窺這世間的修士。誰能知道他們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秘術。」心中暗想這，姜聞緊記這一點。等到以後再與修士鬥法，就決不能讓對方有半點可乘之機。
陡峭的山坡上，一尊神像聳立。旁有規整的洞口，其中火光閃爍。
姜聞貼在洞口，側耳傾聽。
「還請老祖救我！」老者呼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