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再與雪相遇
姜聞走出洛姬的房間，隨後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處旅館房間頗大，似有陣法隔離聲音。縱使隔壁喧鬧聲再大，也不會吵到鄰居。
他從儲物袋中拿出買來的藥材，隨後又掀開一尊鼎。將藥材拋至鼎中，姜聞再以三昧真火煉化。
他這般都是學那純陽宮的煉丹之法，雖無法用純陽真火煉丹。但自己的三昧真火併不比這純陽真火差上多少。
數次失敗之後，姜聞也算是掌握了一些竅門。之前都是煉的一些基礎丹藥，如今所煉丹藥乃是修士所需，倒也比起之前更難掌握。
在毀壞了一批藥材後，姜聞收火休息。
「你想聽一個故事嗎？」
兩人互說，並行著從人群中走過。
「這樣嗎？謝謝你。」雪朝著姜聞敬酒，然後一口飲下。「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很像我那位師父。」
「多少通寶？」她清脆的聲音傳來。
給台下觀眾演繹一場生動形象的傳說。
街上往來皆是人潮，圍繞在街巷商鋪之中，臉上皆帶著笑容。
「今日要說的便是那天王之下第一人，賢王神農氏。」
與雪說完話，兩人走在無量街巷中。
這裡是無量街巷的主道，一條寬闊的街道直達遠方，兩旁宮闕樓宇並列。
姜聞漫步走在燈火闌珊的街市上，能看到水族大聲吆喝賣水中之物，能看到身姿卓絕的女子招攬客人，也能見到渾身裹著斗笠的修士販賣法寶丹藥。
「這天淵城英雄志，便到此結束。」
「他走了，我覺得世間就沒有什麼有趣之事了。」
隨後那身影停下腳步，看向姜聞走過的地方。街道一如往常熱鬧，神色各異的修士往來不息。
雪昂起頭，喝下一口酒。
各家門派修士或散修，都左右打量攤位或是店鋪，選購著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姜聞喝了口酒，然後舉杯對著明月。
便是有說書人坐於台上，身後幻境隨著他的聲音而變化。
而在她轉身的那一刻，雪和姜聞走過。
「放心吧，你師父肯定能聽到的。」
「是嗎？」
雪似乎注意有人在觀察她，轉頭看向姜聞。
正欲離去，轉角就看到同樣站在看台下的雪。
推開門，踩著黃昏朝街市走去。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成為傳聞。
期間擺攤叫賣，絡繹不絕。
「……」
「每次我最無助的時候，他總會出現在我身邊……」
「我本以為師父永遠不會離去，他能一直陪伴著我和師弟。直到天淵城破滅，直到天塌地陷。」
「……我知道。」姜聞無奈的說道。
「我很想師父，很想再看到他。我想和他說一句——雪很想你。」
姜聞站在眾人身後，聽著那段關於自己的故事。
只是今天聽到雪的這番話，他還是有些認出雪藏在心中的感情。或許她並非自己表現的那般深沉和冷靜。
「好。」姜聞接過酒壺說道。
遞過去靈石，接過一串糖葫蘆。
「但是師父沒有，師父終歸還是死了……」
「據說他生來知曉百事，能通世間一切道理。拯救天淵城於危難之際，挽蒼生於災禍之中。」
正和雪走著，就見她朝著不遠處的店鋪走去。
「……可。」姜聞點點頭，他望著雪，沒想到這少女竟然也學會了喝酒。
「你想要吃那東西嗎？那是我師父弄出來的，好像叫糖葫蘆。」
路過酒肆大紅燈下，鮮紅衣裳的身影與兩人擦肩而過。
「要去喝點酒嗎？」雪來到他身邊平靜的問道。
雪席地而坐，拿出一壺酒遞給姜聞。
「不了，我的師父只有一個。」雪搖搖頭，臉上露出笑容。「當然，很感謝你聽我說這麼多。」
「……」姜聞有些無奈，他這才發現雪怎麼還有些活潑的性子。
「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一個人。他是我的師父，是我的啟蒙之人。他教會了我很多事情，讓我明白了為人之道。他指點我步入修道之路……」
「謝謝你了。」
女子面露一絲笑容，她看向不遠處的商鋪。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隨後就走上前去。
她低聲說道，夜幕中那雙眼眸格外明亮。
「無妨，你若是日後還想再說些什麼。大可以再來找我。」姜聞無所謂的笑道，他對這事並不反感。
雪慢悠悠的說著，姜聞坐在她身邊聽著。明明是他知道的故事，卻要裝作未曾聽過的附和。
耳旁傳來叫賣聲，亦如驕陽的女子看向那熱鬧的街市。
「要不去買點吃的？無量街巷的肉食我很喜歡。」
「當然，我覺得你師父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是很欣慰會有一名這麼孝順的徒弟。」姜聞笑道。
那往日甘甜的瓊漿靈酒，此刻卻是格外的苦澀。
「這些給你。」
「這神農氏是何人？乃是與天王並肩創立天淵城之人。」
女子不知該不該開口，遲疑片刻後小心翼翼地張開嘴咬下去。
「不客氣，我師父說過，這算是禮尚往來。」
「不遵守者，將逐出此地，永不得入。」
「無量街規矩，禁止搏殺，禁止騰空，禁止個人恩怨，禁止神識探查。」
「難道是孤的錯覺嗎？」她輕言。
說書人講完，台下修士喝彩。
興許是到了什麼節日，此刻的天淵城比起前些日子更是熱鬧了幾分。
守衛說著無量街巷的規矩，這是來此地所有人都得遵守的。
「三枚神農通寶。」
姜聞朝她點點頭，兩個人倒是頗有默契。
神色有些疑惑，她朝身後追了幾步，就站立在原地眺望。
修道之人並非都是爾虞我詐，也並非都是苦修艱練。無論哪個世界，有人的地方總會有生活。
「唉，當真是沒辦法，走吧。」姜聞無奈。
伴隨著鐘鼓聲，不遠處的高台之上呈現幻境。
「是嗎？那我很榮幸。你也可以拿我當伱師父。」姜聞故作玩笑的說道。
兩人來到一處山坡，不遠處是熒熒靜月的湖面。
等到雪買好東西，雙手拿不下的她面色平靜地遞給姜聞一些。
他自然是知道什麼叫糖葫蘆，畢竟這東西就是他弄出來的。只是雪什麼都要和他說一下，好似自己弄出這些東西讓她很自豪。
雪啊，你師父我啊，不想再被你這樣誇了。姜聞心中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