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太虛傳法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仙師會出現在這裡！」老虎看著台階上的純陽真人，虎臉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它有些驚慌也有些期待，糾結中看向一旁的姜聞。
「是留影。」嫦音盯著淨水宮的場面說道。「那是純陽真人傳道授法的留影，並非是真實存在的。」
「原來是這樣，嚇死洒家了。」老虎鬆了口氣道。
而姜聞則是緊緊的看著這講道的場面，心中也是十分好奇。能夠留存於這淨水宮的講道之景，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呢？
正想觀察一番，那台階上的純陽真人忽然看向他們。便是放下手中的筆揮一揮衣袖，朝著姜聞等人笑道：「幾位看著陌生，應當不是本門中人吧？」
聽到這話，姜聞和嫦音皆瞪大眼睛。那老虎更是嚇得不得了，忙蜷縮著身軀躲在姜聞身後。只是它身軀過於龐大，即便是藏也藏不住。
「哦？還有魁斗？你怎麼也在？」純陽真人笑道，隨後皺起眉頭掐算手指。像是知道了什麼，他再抬起頭看向幾人。「原來如此，我已經知道。也罷，這算命中注定如此。」
「到底是怎麼回事？嫦音，你不是說這講道的景象是留影嗎？這純陽真人怎麼能夠看到我們？」姜聞用神識悄悄給嫦音傳話，他那知道嫦音也是糊裡糊塗的，不知道眼前這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嫦音張嘴無聲的給姜聞傳達信息。姜聞見她這麼說，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只能先鎮定下來，然後朝著純陽真人的留影拜了拜。
「無意中傳入此處，還望前輩見諒。」姜聞恭敬的說。
「無妨，你既然來了又能見到我，說明我們有緣。既然如此，不妨聽我講道，你看如何？」純陽真人笑道。
「恭敬不如從命。」姜聞自然應許，畢竟這也是聖人講道。對他而言也是非常有必要聽一聽。
更何況這純陽真人修的道與他同類，算是同一種人。眾人尋了個位置坐下，聽著台階上的純陽真人講道。老虎是如坐針氈，左右不得勁。而嫦音是趴在桌上苦思冥想，怎麼也想不出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至於姜聞，他則是端正的坐好，聽著純陽真人的講道聲。
「夫天地一氣，互為陰陽。濁者為陰，清者為陽。陰陽相融，天地自顯。五行生於陰陽，造化萬千。於是天地有陰陽五行，世間有蒼生萬物。吾曾求道而不得，後觀神農大尊藥經，方才覺天地變化竟然有如此奧秘。世間一切皆非命火，吾之一道亦非燃心。」
「修吾道者，先修氣。何為氣……」
純陽真人講道，姜聞認真傾聽。隨著講道的深入，很多鍊氣一道的法門與姜聞自己修的大為不同。
或許是沒金丹大道的修行之法，純陽真人的鍊氣之道講究氣藏周天穴位中。這辦法也能達到鍊氣煉體的效果，但越是往後越是艱難。能到煉精化氣之境已是極難，想要到鍊氣化神更是難如登天。只是因為人體穴位有限量，不可無限納氣。到了鍊氣化神，周天穴位無法化神，只能將氣轉為液體，從而流落至氣海中。
純陽真人將這等境界稱之為開海，亦是與道宮齊平。
「開海升日，便得真道。從此聖人可期，長生可望。」純陽真人說完目光看向姜聞，他面色帶笑，朝著姜聞問道。「不知道友對吾之一法如何看待？」
「……」姜聞沉默的閉上眼睛，神色有些猶豫。但隨後他站起身，手背在後面朝純陽真人道。「真人之法雖妙可也不全。若不得真法，便是千百世也難尋真道。」
「哦？不知道道友有何高見。」純陽真人笑問道。
「略有見解，還請純陽真人莫要嗤笑。」姜聞淡然回答，身邊的嫦音和老虎皆是瞪大眼睛看向他。
「姜兄，你瘋了！你竟然要和聖人論道！洒家可沒聽過仙師論道輸過。」老虎小聲的說道。
「雖然我也知道你厲害，但你真的打算和純陽真人論道嗎？」嫦音擔憂的問道。
「安心，我自然是知曉。」姜聞安然一笑，身軀挺拔。這一刻，他好似山嶽般高大，氣勢如虹。
「夫清虛太皇者，蓋太初之混化，邃古之元靈也。以幽廓玄化，遂游乎上清。蒞四司於無極，肇圖變於八冥，登紫空以回晏，隱九晨以化靈，渺渺躍天九空，麗神微於虛清。」
姜聞踱步於眾多桌案見，在萬千純陽弟子的矚目下笑談高論。
「登五神於七元，妙六氣於混成。非夫玉章之高文，孰能致妙真於靈津矣。然後致三素於九霄，御龍剛於太微，宴紫房之微邈，妙虛運於扶羲。」
……
「玉章神丹，至道之大。蓋太元混化，五色流精，結耀星辰日月之明，合符天圖，混氣五靈，太陽通氣，五石發精，朱紫翠綠，極耀光明，能得其要，上升泰清，三都六虛，肆心所經，得一足矣，勿用多營。此其要道，見者長生。」
「此為金丹大道，亦是長生之道。」
姜聞說完，笑看那台階上的純陽真人。對方固然是個聖人，但在這鍊氣一途上他也只是摸索者。而姜聞得真正的金丹大道，乃是無上修行法訣，不是純陽真人這等自行推演的功法可比。
就見他的話畢，純陽真人愣了一會兒，隨後坐在原地入了神。淨水宮眾安靜無聲，皆是看著台階上的聖人。
等候許久，純陽真人起身朝著姜聞一拜：「聽道友一言，吾如茅塞頓開。眼前雲霧皆是散去，好似夜盡天明。如此玄妙之法，道友竟然願授予吾，吾心中感激萬分。」
「如此恩惠，吾難以受之，還請道友為吾師，受吾一拜。」
純陽真人說罷，便是伏地朝著姜聞一拜。
「不知先師可否告訴弟子名其何？」純陽真人問道。
姜聞是沒想到事情還能發展到這種地步，見純陽真人問題，便是脫口而出道：「我道號太虛。」
「太虛？原來如此。」純陽真人聽到這話後懵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
「太虛，好，太虛。多謝太虛先師賜法。」
純陽真人笑著，隨後身影漸漸消失在了台階上。淨水宮中的講道場沒了人影，只留下姜聞一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