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春鳳樓見聞
「不知幾位公子從而出而來？」
「自然是帝京。」一身白衣的李雲裳昂首挺胸道。
她扮做秀氣公子，容貌雖有幾分女相，但卻生的英氣。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幾分瀟灑，手中的扇子揮動的作響。
那龜公聽到李雲裳說幾人來自帝京，臉上露出誠惶誠恐的神情。他的腰彎的更厲害，低頭說道：「幾位貴人，快裡面請！」
李雲裳嘻嘻一笑，率先一步走進這春風樓中。隨後燕宮璃扮做的少年跟隨，一旁是小廝模樣的墨香，最後才是姜聞。
四人皆長的俊氣無比，走進春鳳樓中吸引了眾多的目光。無無論是尋歡作樂的嫖客，還是嫵媚獻寵的姑娘，都驚異的望著這四人，暗想著他們的來歷。
這春鳳樓中的老鴇穿著鮮紅的花衣，亦如一隻翩翩的蝴蝶，朝著樓下四人撲來。
「哎喲幾位公子，真是稀客呀。以前還沒見過諸位貴公子呢。可是來蘇州玩樂的？」老鴇笑盈盈的說著，她雖已經年邁，旦依舊能看出昔日的風采。
正準備撲到首位的李雲裳身上，卻見李雲裳厭惡的躲開，還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最後老鴇只能尷尬的站在姜聞面前，朝他行禮道：「幾位公子怕是第一次來咱們春鳳樓吧？」
女子披著衣裳低頭抽泣，只是抹了把眼淚，淚眼婆娑的看向姜聞，緊緊咬著下唇點點頭。
「官家的？呵。」姜聞笑道，望著這姑娘說。「就她吧。」
「這，當然可以！」老鴇一把搶過金子，拿在手裡把玩，隨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盛放。
「莫說一間雅座，便是十間百間，咱呀都能給公子滿足！」老鴇拿著手絹輕拂姜聞肩膀，轉身朝著屋內大喊道。「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拿去。」姜聞扔給他一錠銀子。
「姓聞，名輕鴻。」女子小聲回答道。
姜聞掃過眾人，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旁的李雲裳就已經挑選上了姑娘。他見此狀也不去理她，只是神色微微有些慎重。
說著幾步趕上來，要拉扯那位女子。那位女子不從，兩人拉扯間便是衣袖撕裂，女子一頭扎進了姜聞懷裡。
「官人的是……」聞輕鴻輕聲道。「方才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聞輕鴻？好名字。」姜聞笑著說。「我名字中也有一聞字，倒是與你相同，如今相見也算是緣分。」
目光巡視眾女，眾女也嬌羞的回應。最後他的目光定在了一位青衫女子身上，微微看了幾眼後便朝著老鴇說道：「就她了。」
男人聲音戛然而止，膽子都被嚇破了不少。他驚恐的退後幾步，又不甘心的看著女子。
「正是。」姜聞溫聲道。「我等兄弟三人才來蘇州，想試試這蘇州的春風似水，花香撲鼻。」
「你叫什麼名字？」姜聞問道。
樓下嫖客皆站起來，紛紛望著走下來的眾多女子們，眼中露出貪戀的神色。
「臭婆娘！到這這春鳳樓還立牌坊！老子花了錢，就該享受享受！」男人正欲伸手扯回女子，卻是在半空中被人捏住。他正想說點什麼，就看到姜聞平靜的看著他，那雙眼中似乎有著無盡的恐怖。
「哎喲嘿！那幾位公子可是來對了地方！我這春鳳樓可就是整個蘇城有名的尋歡作樂之地！莫說方圓百里，便是遠在帝京的貴人，都會跑到我這兒來。」老鴇笑眯眯的說著，隨後就見姜聞拿出一錠金子遞到她面前。
姜聞自然不會理她，隨著老鴇就去了雅間。正走上樓梯，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吵鬧聲，一名女子披散著衣裳，滿面羞憤的跑出來。
而在她身後，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怒道：「臭婆娘！少給爺擺面子！老子今天非要弄你！」
隨後便搖頭晃腦的離開，不願意再多呆一分。
「好，都依公子的！」老鴇笑著，順便盯著那位姑娘說。「好好伺候公子，若是他不滿意，以後你就別想好過。進了我這春鳳樓，你還以為你是個大家閨秀呢。」
老鴇看著這一切，望望那位姑娘又看看姜聞，賠笑道：「公子，這姑娘是我們春鳳樓新來的。是個官家的姑娘，還是個雛，性子烈的很。公子若是嫌棄，咱可以給你換個。」
「去吧。」老鴇道。
男人接住，神色這才緩和了不少。掂量了一下銀子，朝著女子瞪了眼：「算你走運。」
一聲吆喝，伴隨著樓上無數的回應聲。春鳳樓內燈火通明，紅綢密羅，鮮花四盛。腳步聲陣陣，無數穿紅戴綠的女子如鯽魚般依次而下。
另一旁的李雲裳也選好了陪伴的姑娘，左擁右抱的衝著姜聞挑了挑眉。
老鴇當即雙眼便是直了，直愣愣的看著那錠金子，半分都捨不得離開。她耳邊傳來姜聞誘惑的聲音：「老媽媽給我們找個雅座，要那種視野開闊點的，這錠金子就算作定金。」
「我可是花錢了！」
道是：人間美色覽不盡，千紅萬紫踏艷來。
老鴇走到諸位姑娘面前，朝著姜聞笑說道：「公子，你看。這些可是我們春鳳樓的寶貝，如今都在這兒呢，你看中哪個便挑哪個，都是她們的福分。」
幾人來到雅座，上完茶水和果盤後，李雲裳就與伺候的兩女逗樂。至於燕宮璃，她則是和墨香喝茶吃著點心，一副無欲無求的摸樣。
「哎喲，公子真是好眼光。這可是我們春鳳樓的頭牌，叫翠玉姑娘。公子既然滿意她，就叫翠玉好生伺候公子。」老鴇笑道，點著名為翠玉的女子叫她出來伺候。
數十名女子依次站在四人面前，各自儀態不同，宛如待選的商品等待著被人挑選。
而姜聞與翠玉喝著酒，順便看向那位姑娘。
「無妨，只是舉手之勞。」姜聞道。他將一杯酒飲下，然後看著聞輕鴻說。
「姑娘又是哪家的小姐？又遇到了何事才被迫流落到這種地方？我觀姑娘談論舉止，不像是個尋常官家小姐。」
聞輕鴻聽到這話，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家父曾是蘇城知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