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峰推開病房的門,只有孩子在嬰兒床上,沒有江念的身影。
「念念、念念……」
「護士,有沒有看到805床的病人。」
護士搖搖頭:「我剛剛去給812床換藥水了,沒看到。」
凌雲峰只覺得腦子陣陣眩暈。
「樓頂,樓頂天台能上去嗎?有沒有鎖?」
「到十樓,再從消防通道走上去。那裡有鎖門的,鑰匙在保安室。你問這個幹嘛?」
「805房的江念不見了,我怕她出事。」
「不會吧,我幫你問問保安。」
護士撥打了內線電話:「喂,我是8樓的護士陳雅。麻煩幫我查一下監控,805房的病人不見了。對了,順便問一下,十樓通往天台的鑰匙還在的吧?什麼?鎖壞了,拉一下就能打開。還沒來得及換?」
凌雲峰聽到護士的話,轉身就快速奔向了十樓。
消防通道通往天台的門開了一條縫,他一陣心悸。
打開門沖了出去。
江念站在天台的邊緣,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閉上眼睛、一隻腳跨了出去。
「不要,念念,你回來,別跳……」
江念的身體已經向前傾倒,衣服被欄杆上的凸起勾住,稍稍阻擋了一點下墜的趨勢。
隨著衣服被勾破的嘶啦聲,她整個人往下墜落。
凌雲峰一個飛撲,拉住了她的左手。他已經大半個人都掛在牆外,右腳勾住欄杆,死死支撐著。
他的臉因用力脹的通紅、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念念,拉住。念念,啊~」
江念用右手去掰他的手:「鬆開,你會一起掉下去的。」
「我不放,如果你不想活了,那我陪你一起去死。」
「不,你要好好活著……」
「那你為什麼不能跟我一起好好活著?」
江念的眼淚不斷的流出,她咬著唇、繼續掰他的手。
凌雲峰的腳在發抖,手也快拉不住了。
他看了一下醫院外牆的結構,打算冒險試一下。
下定決心後,快速解開皮帶,在江念掰開他的手之前、用皮帶綁住了兩人的手。
然後腳一松、兩人一起向下墜落。
跑到天台邊緣的蘇玥和保安、護士,只看到他們墜落的身影。
凌雲峰伸手抓住牆上的宣傳橫幅,腳踩在空調外機上借力站住。
單手將江念拉著一起站在空調外機上,綁住兩人手的皮帶已經鬆開,他緊緊抱住她:「念念,傻姑娘,為什麼要想不開?現在你相信我了嗎?我會陪你一起死。你想讓我們一起摔成肉泥嗎?抱緊我,快,我帶你下去,空調外機要支撐不住了。」
空調外機加上橫幅,只能短暫支撐兩人的重量。
保安已經找來繩子,固定好一端,將另一端扔了下去。
凌雲峰怕江念再鬆手,在江念抱緊他後,用雙腿夾住她的身體。
雙手抓住繩索快速下降。繩子只能降到三樓,好在三樓有外陽台。
當他雙腳踩在地面的時候,已經渾身脫力,還是用盡最後的力氣,抱起江念。
回到病房後,他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當然,兒子是不可能趕出去的。
蘇玥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怨怪,她知道,他的心已經偏了。
凌雲峰發狠的死死摟住江念:「膽子大了,敢跳樓!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斷。」
「咳咳,你勒到我傷口了。」
「那也比摔成爛泥的好。你還敢不敢跳了?你跳一個,我就跟著一起跳。只要你忍心,讓孩子成為孤兒。我也不怕。」
「峰哥哥,唔~我不敢了,不跳了……」
「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丟下我和孩子?就因為覺得我不愛你,還要娶你?」
「嗯~」
「那你就不能問問我?我承認,我不敢說愛上你了,畢竟我們才認識一年不到,其中一半時間你在醫院,你還有四個月被綁架失蹤。我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很短。但你要給我一點時間。是我莽撞了,開口就要你嫁給我。你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嚇到你了吧?在你還沒到二十周歲之前,我們先談戀愛。慢慢來,好嗎?」
「嗯,對不起,峰哥哥。我只是無法接受無愛的婚姻,不愛和婚內冷暴力,這會很可怕的。」
「我不會那樣對你的,我怎麼捨得。那我們先談戀愛,你願意嗎?」
「嗯~」江念的聲音嬌嬌軟軟的,讓凌雲峰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只會用自以為對你好的方式來對待你,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說。我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你要給我機會去了解你的真實想法。不然,我是真猜不到。我很笨的。」
「那我會很黏人,會耍小脾氣,會有很強的占有欲,你會討厭我嗎?」
「那得看你到什麼程度了。畢竟,我也會黏人,有脾氣和占有欲。兩個人相處,有什麼不舒服的,可以說出來。你首先要愛自己,再愛別人。」
「好,峰哥哥,我知道了。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讓護士幫你處理一下。」
「磨破點皮而已,不要緊。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
凌雲峰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呵護她,既然已經說了要從戀人做起,那也可以有戀人間親昵的互動。之前他們已經做過最親密的事了,不過那晚對於江念來說就是一個噩夢。現在,他要一點一點融化她。
「我想親你,可以嗎?」
江念的臉刷的紅了。
「這麼容易害羞,看來以後要多親親才行。」
凌雲峰俯身吻住了她。考慮到她還有傷在身,怕吻久了,會控制不住。親了沒多久,就鬆開了她。
「剛才是不是壓到你了?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裂開。」
凌雲峰解開她衣服的扣子,檢查了一下胸口的槍傷和腹部的刀口。
江念的臉,紅的能滴血。
「念念,是你說不能接受冷暴力的。我不過就看看傷口,你這就受不了了。我看是你想對我冷暴力吧?」
「我,我沒有。」
「這樣啊,這衣服也弄髒了。跳樓還弄了一身灰和汗。我幫你擦一下身,再換套衣服。」
凌雲峰把她抱去洗手間、摟坐在腿上,褪下她的衣服,用熱毛巾輕輕擦拭。這跟第一次幫江念擦身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他不再避嫌,而是細緻的、溫柔的幫她擦著身上每一寸肌膚。
熱毛巾的溫度刺激了胸部,有乳汁溢出來。
凌雲峰有些詫異的看著滴在手上的乳黃色液體:「這,是奶水?」
「嗯~」
「我嘗嘗,聽說很補……」
江念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手,刺激的全身皮膚都變成了淡粉色,口中不斷有嬌媚的聲音傳出。
「念念,你不但容易害羞,還特別敏感。」
凌雲峰知道不能玩的太過火,又含住她的唇親了一會,這才幫她收拾好,穿上衣服褲子,把她抱去床上,哄著睡覺。
江念跳個樓,比她預想的更進了一步。本以為最多激發他更深更多的憐愛,誰知他竟然直接動嘴了,這顯然是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