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道神光照耀下。
前方那些原本正聚精會神看著蘇斬的琅琊聖地長老,弟子都是瞳孔一縮,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這一道神光並無殺傷力。
但他們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畏懼。
那是來源於生命層次。
似乎此刻的蘇斬,已然並非人類生命體,而是化身神明!
兩秒過後。
神光斂去,眾人也都是睜開了眼睛,看向蘇斬,心中滿是震撼!
「半小時!只用了半小時就煉化了三百六十片神葉!」
「我半小時都煉化不了一片神葉,他居然煉化了三百六十片……這還是人嗎?!」
「我算是知道他為什麼修煉這麼快了!
煉化速度這麼快,他身份又這麼高,不缺丹藥的情況下,修煉能不快嗎!」
「三百六十片神葉煉化,居然沒有一點痛苦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平常修煉一般,水到渠成,真是怪物!」
「煉化三百六十片神葉而成的玄目就是不一樣!方才那一道神光,居然給我一種神明威嚴的感覺!」
「靈清玄目,可以大幅提高目力,看出敵人破綻,修煉瞳術也有增益,他的玄目,明顯不是一般的玄目,不知道又有多強?」
……
一位位長老既震驚,又好奇的議論著。
此時。
蘇斬也是在仔細感悟自己眼睛的變化。
目光隨意看向一座大約數十里外的山峰。
入目之處,鬱鬱蔥蔥。
可是,當他集中精神聚焦之時,那一處地方便極速擴大!
最後,他居然是清晰的看到了數十里外山峰樹林中,遍布落葉泥土上的一隻毛毛蟲!
甚至,連毛毛蟲的每一處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是趴在地上查看一般!
「數十里遠還看的這麼清楚……這怕是比任何高倍望遠鏡都強大不知道多少了吧?」
蘇斬口中呢喃一句。
嗯?
似乎不只是視力變好了……
感應到了什麼,蘇斬嘗試將聖元灌注雙目。
平時,他這樣做過,可以小幅提升一下目力。
可現在灌注聖元後,蘇斬卻是看到了許多波動在空間中沉浮!
「這是……天地法則!
我居然憑藉肉眼,可以看到法則之力的具現!」
蘇斬有些驚異,繼續看著。
很快,他就發現。
不只是法則波動,還有各種東西,比如,某處剛剛死亡妖獸身上正散去的血氣,靈泉上方逸散而出,歸於天地的靈氣,甚至,連天地的氣韻變化,都看得一清二楚。
看一眼,就知道這一處天地接下來會是何種天氣!
看著看著,蘇斬目光落在了一名正滿臉狂熱看著他的琅琊聖地女弟子上。
下意識的加大了聖元灌注,集中精神聚焦。
結果,卻是看到了一具白皙的胴體!
嗯?
大庭廣眾,朗朗乾坤之下,她一介女子,居然不穿衣服!
咦,這個怎麼也不穿……
蘇斬正有些驚異,忽然間,猛然醒悟過來。
老臉一紅,眼中光芒一閃,停止動用神通,也恢復了之前的正常目力。
「想不到,我的玄目催發到極致,居然可以直接看透衣服……不過,這種能力限制似乎挺大的,只能對修為較弱,衣服也不是什麼寶物的人用,否則,方才我早就看透琅琊聖主那些人了。
極強的目力,可以看見天地法則流動,氣韻變化,還能透視衣衫……
而且,我能感覺到,一般玄目的那些諸如看出敵人破綻,修煉瞳術變得簡單之類的,我的玄目同樣有,只不過,是一般玄目十倍不止的效果!
如此神通,已經不是什麼玄目了。
我的眼睛,已然化為靈清神目!」
感受著雙眼的種種神通,蘇斬口中呢喃。
神目神體神脈。
三者相互連接,相互加持!
「不只是靈清神目,那三百六十片神葉,還將我的體質洗滌了一番,而且,我的修為,也提升了一大截!
如今,已然達到中天位聖王后期了!」
感受著身體的各種變化,蘇斬露出笑意,朝著琅琊聖主等人道:「聖主,霍老聖主,我已經煉化神葉,你們沒其他的事的話,那我就要告辭了。」
「沒,沒……等等!」
琅琊聖主說著,想到了什麼,連忙靠了過來:「蘇小友,你的那門萬相元劍術,能不能還是留一份給我?」
蘇斬目光微亮:「怎麼,你想通了?我就說,我的劍法這麼強,誰不願意修煉呢?」
「咳咳!我倒是想修煉,奈何心有餘,力不足啊!」
琅琊聖主苦笑道:「我是想著,這以後咱們琅琊聖地沒準也能出個絕世天才,可以修煉呢?
屆時他擁有這門劍法,豈不是同境無敵?」
「這樣啊!」
蘇斬略微有些失落,但還是將當初琅琊聖主還給他的玉簡拿了出來,遞給琅琊聖主:「琅琊聖主,我向來覺得劍法這種東西,創造出來就是給人練得。
因此,若是你碰到心正的修煉者,可以儘管傳授,我不介意的。」
「這……蘇小友真是心胸廣闊。」
琅琊聖主接過那玉簡,尷尬的笑了一下。
你不介意?
別人怕是會介意!
哦不。
怕是連介意的機會都沒有了,直接和血魔神一樣,人都炸了!
心中腹誹,琅琊聖主還是一拱手:「蘇小友一路順風!」
「好的,多謝款待。」
蘇斬點頭,走之前,想到了什麼,拍了拍靈清神樹那一根光禿禿的樹幹:「別傷心,韭菜割了會長的更粗。
樹也是一樣。」
靈清神樹聽到這話,剛想要顯現樹靈道謝。
就聽到蘇斬繼續道:「到時候我再來看你。」
本來已經顯現的樹靈嚇得又縮了回去。
整棵神樹都顫顫發抖。
「看來,樹靈又感動的哭了,唉,果然,幫助他人是快樂的,現在的我,就很快樂。」
蘇斬有些感慨,不再猶豫,施展風雷神翼,化為一道電光遠去。
一直到蘇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
琅琊聖主才回到高台,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屁股坐在了大椅上。
呼出一口濁氣,有種劫後餘生般感覺的道:「他總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