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不要告訴我秘密
「有可能！」
蘇澤說道：「天地觀觀主，我可以展示給你看一些我的秘密……」
「好。」天地觀觀主連忙說道，忽然又變了臉色，「不好，清明，那既然是秘密，還是不要輕易展示給別人看吧。」
蘇澤微微皺眉，看向天地觀觀主。
他是沒有惡意的，但他身上似乎有一個東西從剛開開始就對蘇澤抱有惡意，而且當蘇澤說起自己可以將所有元氣吞噬，所有鬼怪擊殺的時候，那種惡意更加明顯。
天地觀觀主的態度改變，改口說不想要看蘇澤的秘密，顯然也是因為這件東西。這或許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個隱藏在天地觀觀主身上的鬼怪。
堂堂化神境界人類武者，天地觀觀主，竟然是被鬼怪控制的嗎？
他不想看蘇澤的秘密，是因為這個秘密可能被鬼怪知道。從這個方面來說，那個鬼怪似乎不怎麼聰明，天地觀觀主也並未被完全控制。
見到蘇澤皺眉，天地觀觀主坦然望向他。
雙方目光交匯，一股意志輕柔地傳向蘇澤：「萬萬不可將秘密告知我，我的魔性和觀星府主的魔性，都已經快要無可抑制。你的秘密刺激了我的魔性，很可能令我心潮洶湧下迅速魔化。」
「就算不魔化，我的魔性也會本能地想要向妖王、靈鬼府告密，只會令我心神俱疲，元氣大傷。」
蘇澤心中愕然，隨之才恍然。
原來如此！
尋常武者的魔性已經足以令他們時不時面對魔化的威脅，觀星府主和天地觀觀主兩人修煉到化神境界，自身意志固然堅如磐石，卻也不可能摒除自身元氣中攜帶的魔性。
魔性日積月累，已經成為附在他們身軀內的鬼怪，和他們的元氣密切相連的鬼怪。
他們殺不死這鬼怪，也除不掉身軀內的魔性，事實上已經沒有多少出手抵抗妖魔鬼怪的實力。
這樣一想，人類的形勢在蘇澤到來之前簡直是危如累卵，只等觀星府主、天地觀觀主都墮落成妖魔鬼怪，或者撐不住死掉之後，人類就徹底被妖魔與鬼怪統治，再也沒有反抗之力了。
思想轉了一圈，回過神來，蘇澤向著天地觀觀主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也好，那我就不多說了。」蘇澤說道，「天地觀觀主，我有一些疑問，可否請你解答一下？」
「請問。」天地觀觀主回答道。
「若是一團元氣，裡面的魔性聚合起來成為鬼怪，是不是說剩下的元氣就是可以放心大膽動用的純淨元氣？」蘇澤問道？
天地觀觀主微笑一下，明白這個問題其實還是針對自己目前的狀況。
想了想後，天地觀觀主說道：「雖然是這樣，可是你要知道天地間元氣無處不在，魔性也無處不在，就算一團元氣中的魔性主動離去，轉眼間元氣中也會充斥新的魔性。」
「而元氣中的魔性成為鬼怪的一瞬間，也會把元氣利用起來，雙方幾乎是時時刻刻密不可分，不是說成為鬼怪就拋下元氣的。」
「元氣說到底，是萬物修煉的基礎，更是鬼怪存在的根本。」
「原來如此。」蘇澤點了點頭，心道這樣可是難了。
若是能夠趁著鬼怪與元氣分離，幫助天地觀觀主將體內魔性形成的鬼怪拔除，那當然是好事一件，目前看來卻是不可能做到。
因為天地觀觀主的魔性存在，蘇澤既不能繼續宣揚自己的志向是覆滅全世界妖魔鬼怪，吞噬全世界元氣，也不能向天地觀觀主證明這一點展露自己秘密，以免刺激了天地觀觀主的魔性。
想了想後，蘇澤又說道：「來到這裡之後，天地觀觀主感覺如何？還能繼續修煉嗎？」
「繼續修煉是不可能了。」天地觀觀主說道，「一舉一動元氣都向外飄散，我倒是從未感受到這種修為倒退的奇妙感覺。」
「倒退了有多少？」蘇澤問道，「情況是否好轉了？」
天地觀觀主搖了搖頭：「倒退了沒有多少，情況也未見好轉。」
「和我切磋一下，動手試試？」
蘇澤提議道，雙方動手切磋，天地觀觀主便會大量動用元氣，到時候元氣消失的多，魔性自然也消失多，一切都將變得更容易控制。
天地觀觀主苦笑：「你這是要我的老命？我倒是不怕死，就是不能這時候死去。一旦我死在這裡，觀星府主就會篤定金雀國這邊是鬼怪陰謀，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們有任何聯繫，只會一條路走到死。」
蘇澤連忙致歉，也是他一時之間想的不周到。
這玄元域的化神境界武者和廣元域的化神境界武者可是大不相同，性命僅僅數百年，不到一千年，全靠著修為支撐性命。
一旦動手激烈，元氣耗盡，必死無疑。因為他們的身軀根本就沒有獲得多少提升，又沒有純淨的元氣繼續支撐身軀，在金雀國這樣一個元氣稀少的地方耗盡元氣，絕對會死去。
就像是天地觀觀主所說，若是他死在這裡，無論蘇澤說的再好，房二等四人再信誓旦旦，觀星府主看到的只會是天地觀觀主被騙去金雀國，然後被鬼怪殺死，那就徹底解釋不清雙方的誤會了。
「不必致歉，」天地觀觀主說道，「人的生死就是這麼一回事，我早已經看淡了。倒是你之前說的話，令我感覺到希望。若是你真的能夠做到，我此生能夠看到，那就要真的感謝上蒼開眼，給人類一條生路。」
蘇澤點了點頭，對玄元域的人們心態再度有所了解。
經歷了世世代代的苦難之後，聽到有解決的方法，他們是不懼生死，只感覺歡欣與希望的。
相比較廣元域的那種人心各異，他們雖然不是萬眾一心，卻是都已經被折磨的有著同樣的念頭，那就是快些解脫吧……
當然，也有少許精神失常的意外。
被鬼怪嚇壞了，認為鬼怪永遠不可戰勝的人類，小鳳城中有，其他城池中肯定也會有。這種人或許原因值得憐憫，卻因為精神已經不可能扭轉回來人類的立場，該殺的還是要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