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和女人動手?
星月一聽,心中嗤之以鼻。
這時候,那些外門弟子感慨道:「不愧是雲鶴師兄,對待敵人都如此仁慈,簡直是高風亮節。」
雲鶴在諸人欽佩的目光下,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似乎被捧上了雲端。
雖然他表面上不說什麼,可對於大家的溢美之詞還是十分受用。
忽然,雲鶴臉色一變。
只見星月凌空一點,頓時射出一道澎湃的冰柱,縱橫長空,宛如巨龍撲擊。
下一刻,雲鶴慘叫一聲,就被衝殺過來的冰柱給轟到了雲端,化為一個黑點不見了。
什麼?
所有人都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他們想破頭皮都想不到,這個看起來纖柔美麗的女子,一出手就如此驚人。
而且,內門最強大的雲鶴師兄就這麼敗了。
完全就是被秒殺!
嘶!
與雲鶴實力相差無幾的喬欣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為女子的她,在星月的傾城之容面前,本來就有些自慚形穢。
如今對比雙方的實力,更是讓她感到萬萬不敵。
但是星月可沒給她思考的機會。
接下來,一股恐怖的冰霜風暴,自地面湧起,如承天神柱般席捲而來。
巨大的風暴瘋狂扭曲著,從大地卷到高空,所過一處,完全化為寒冰世界。
哪怕這些內門弟子皆為賢者,實力非凡,可是在這場冰霜風暴下,全部化為永恆的冰雕!
下一刻,這些冰雕全部墜落。
在撞擊地面的一剎那,被一股柔和的風拖住,才沒有支離破碎。
星月在最後還是留了情。
不過她展現出滔天的實力,卻讓慕言的表情十分精彩。
「老媽,原來你擅長的也是冰。」慕言道。
星月眨了眨美眸:「兒子你對這個感興趣?要不要教你兩手?」
慕言忙說道:「不是,優優也擅長用冰。」
「優優?就是唐大力的女兒嗎,我記得你小時候可喜歡人家了,要不要老媽幫你把她擄走當媳婦?」星月似乎想到了什麼,笑著調侃道。
慕言頓時無語了,自己老媽原來這麼彪悍麼,以前完全看不出來啊。
他完全忘了,為了老爹的終身大事,當年星月也是被慕言擄走的。
看來,母子身上都流著同樣的血。
「不用了。」慕言搖搖頭。
星月一聽,有些不高興:「為什麼,只要我兒子喜歡的女孩,就必須得到。」
汗!
慕言道:「老媽,你快別操心了,我和優優都成親了,她現在是你兒媳。」
什麼?
星月頓時目瞪口呆。
旁邊的慕楓倒是沒說什麼。
這事他二十三年前就知道了。
當時還感慨兒子成親了自己卻還是個單身狗。
「哈哈,太好了,我要趕緊回去見一見優優,也不知道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的小丫頭長成什麼樣子了?」星月笑道。
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忽然,遙遠的天際又衝出來幾道人影。
他們的氣息浩瀚,散發出強悍的威壓,震盪天地。
正是太一宗的長老們!
而且,這些長老竟然是清一色的聖主。
論起底蘊,這太一宗可比東荒強多了。
慕言面色一沉,沒想到這太一宗如此強大。
這方空間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和崑崙山疊加在一起?
看到長老們齊聚,本來面如死灰的弟子們瞬間精神大振。
「長老們來了,那幾個外來者的末日到了!」
「長老快救救我們,他們欺人太甚。」
「雲鶴師兄都被打飛了,現在還看不到人影,長老能不能先把他找到?」某個花痴的師妹叫道。
地面上,胡一東渾身瑟瑟發抖。
太一宗的長老實力強橫,又十分護短。
這些特點是出了名的。
本來以為慕楓等人可以安然脫險,但是沒想到一下子就驚動了所有的長老。
現在胡一東只覺得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十分不暢。
歸根結底,慕楓一家是為了他才出手,如果出了事,那麼他一定難辭其咎。
這時,一名長老目光如電,長發飄揚,一身道袍鼓盪而開,宛如老神仙一樣。
「何方妖孽,竟然敢來我太一宗的寶山?」
他的聲音如滾滾天雷,響徹整座山,在天地間震盪開來。
慕言說道:「我也想練練手。」
他話音剛落,星月就嬌喝道:「你們能不能一起上,我還要趕時間!」
趕時間?
空中這群長老面面相覷。
他們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屈辱在全身蔓延。
大戰在即,對方竟然說出這種話,是有多瞧不起他們。
一道道澎湃的氣息從長老們體內衝出,如沖天神劍,撕裂虛空。
遠遠看去,他們頭頂的蒼穹掀起無盡的氣流。
無數的能量在匯聚,攪動風雲。
星月二話不說,秀手向前一拍。
只見虛空中立刻凝出百丈大手,如同太古仙金打造,蘊含無窮大道神威,每一寸都引動虛空震顫。
那些長老還在蓄勢待發,可是這凌空大手就這麼悍然拍來,而且勢不可擋。
「不好!」
有長老驚呼。
上一秒還威風八面,下一秒嚇得奪路狂逃。
前後反差之大,變化之快,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界。
大手掀起絕世一擊,蓋壓一切,所過之處,捲起死亡般的驚鴻。
瞬間有幾個長老在這澎湃的神力下,化為血霧,崩散開來。
第一個說話的長老反應最快,此時已經跑到很遠的地方,連背影都化為一個小黑點。
可是,大手的速度更快,撲擊過來,超越奔雷流星。
顯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那長老只感覺頭頂有陰影罩下,抬頭一看,卻看到大手宛如巨型海嘯,充斥在天空的每個角落,散發恐怖的波動。
嚇得他兩眼發直。
下一刻,就被大手捏爆了。
至此,太一宗所有長老全滅。
不過在呼吸之間。
這次,所有弟子都不說話了。
這裡大多數人都是從小在太一宗長大。
他們都曾目睹過長老。
但不是在尋常地方,而是每次宗門有盛會開展或者弟子大比時,長老才會稍微現身一會兒。
在這些弟子看來,長老是高高在上,遙不可攀的,是深居簡出的絕世高人。
而且,他們也一直以長老為目標,拼命的追趕,希望有一天能成為像長老們一樣的強者。
換言之,這些長老就是他們的信仰。
可是,就在剛才,這些長老,卻被一個女子用一隻手全部抓爆。
簡直是聳人聽聞。
諸多弟子感覺道心不穩,根基搖搖欲墜。
他們的信仰倒塌了。
修武多年,連拼命追趕的目標,都不敵這女子一招之威。
還修個屁的武?
他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慕言也沒想到母親會這麼暴力。
不過,他還是說道:「老媽,你出手太快了,一點機會不留給我。」
星月道:「我這不是想快點回去見見我的好兒媳嗎?」
慕楓道:「那我們趕緊抓個人問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不能白來一遭。」
他長袖一抖,捲起兩人,連同胡一東,化為一股颶風,向山頂衝去。
很快,他們就登臨山頂。
沒想到這裡如此恢弘大氣。
入目便是一片璀璨的神殿,一座連著一座,排布有序。
看來也是傳承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宗。
胡一東也是目瞪口呆,他還是第一次來到山頂。
沒想到這裡如此輝煌震撼,比皇宮還要氣派。
忽然一道聲音仿佛是從天邊飄來,透露著蒼涼茫茫。
「諸位究竟因為何事來我太一宗,還斬殺這麼多長老?」
這時,虛空蕩起一陣波瀾,走出一位駝背老者。
老者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發須潔白,看樣子十分瘦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慕楓道:「我胡老哥想讓兒子入宗,所以我們就來了。」
老者一聽,本來渾濁的雙目頓時驚駭起來。
他連咳一陣,十分無語的說道:「入宗這點小事,直說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殺上來,我還以為是因為什麼血海深仇。」
對面三人也面面相覷。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搞成這種局面。
不就入個宗嗎?
差點把對方給滅了宗!
「不過,因為這點理由就殺人,你們太無法無天了,要受到懲罰。」老者忽然聲音一寒,冷然道。
慕言一聽,冷哼道:「老人家,你這話說的不對。武者一途,本來就存在競爭,若不是我們實力更強,那麼就無法站在這和你聊天了,你敢保證他們不會殺我們嗎?」
老者一聽,頓時語塞,半響才吐出幾個字:「你說得對,憑藉我宗門之人的血性,如果實力比你們強,恐怕你們早就死了。」
慕言道:「所以,就別說那麼多繞繞彎彎的話了,事情是因為入宗引起,但是大家都有殺人之心,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老者一聽,勃然大怒:「你這黃口小兒,語氣這般猖狂,我就先拿你開刀!」
下一刻,老者體內有萬千鬥氣流轉,仿佛是一顆顆大星在綻放光芒,神力沸騰開來。
緊接著,老者佝僂的後背重新挺直,並且身軀開始不斷的拔高。
砰砰砰!
他體內的骨骼發出炒豆一般的聲音,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極速發生著蛻變。
白髮也以驚人的速度在向黑色轉化。
過了一會兒,這駝背老者竟然搖身一變,化為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
他散發的氣息更加磅礴,站在那,仿佛是一尊上古神祇。
「我是太一宗第一百零九任掌門,凌光啟。」他輕輕說道。
可是這聲音卻如同雷動九天,震撼四方。
慕言目睹了凌光啟所有的變化,輕咦一聲:「大能級?」
凌光啟點點頭:「你是聖主吧,雖然只差了一個等級,但你我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不可逾越!」
誰料,慕言聽到這話,卻輕輕一笑:「恐怕有件事你還不知道。」
「什麼?」凌光啟問。
慕言昂首,眼中精芒畢露,一字字說道:「我可是史上最強的聖主級。」
史上最強?
凌光啟眼前一陣失神。
他忽然笑了起來:「就算是史上最強,可也是個聖主,等級之間的壁壘,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打破的。」
這時,慕言轉過頭,不放心的叮囑道:「老爸老媽,你們可別插手。」
慕楓和星月都十分無語。
都到什麼時候了,兒子腦子裡竟然還是這個念頭?
「喂喂,我有這麼暴力嗎,搞得好像我很愛搶人頭似的。」星月說道。
慕言實在說不過老媽。
不過他剛才這行為,卻徹底激怒了凌光啟。
「我可是堂堂大能,不要小瞧我!」他大喝一聲,身後浮現出可怖的斑斕白虎。
虎影迅速在空中狂漲,逐漸化為百丈大小。
不僅通體白色,且有一對威風凜凜的長翼,虎首附近還有如獅子那樣長長的鬃毛。
「這是我的斗魂震天魔虎,極盡殺伐之力,受死吧小子。」凌光啟說話間,一拳倏出。
與此同時,震天魔虎長長的鬃毛飄蕩,抬起巨爪,嚮慕言悍然拍下。
強大的威壓,充塞在天地,使得虛空破裂開來。
這凶獸實在無比可怕。
而且這斗魂有增幅力量的效果。
慕言閃身躲開。
可是原地卻騰起一大片土黃色的蘑菇雲。
大地都在龜裂,滋生出一道道裂縫。
凌光啟仿佛與震天魔虎合二為一,動作一致。
每次移動都產生可怖的震盪波,攪亂一切,令天地色變。
慕言速度極快,總是能及時躲避,只在空中留下淡淡的殘影。
轟!
一掌如巨磨般碾壓而過,有大殿立刻被崩碎。
慕言再一次躲開。
凌光啟有些難受了。
他有點想不通,為什麼憑藉自己大能級的威壓,都鎖定不住這個小小的聖主?
怎麼級別之間的優勢,在這裡完全體會不出。
雖然慕言一直在躲,看起來沒占上風,但是自己也抓不到他啊。
想到這,凌光啟越來越暴躁了。
他感覺自己每次揮拳,就像打在棉花上,十分的憋屈。
「喂,小子,你難道只會跑嗎?」凌光啟開始用激將法。
聽到這話,慕言腳下一滯,緩緩說道:「我只是不依賴神通,練練身法。」
凌光啟一聽,恨得牙痒痒,這是有多看不起他,要拿他練手?
不過,看慕言停下來,凌光啟頓時感覺機會來了!
這一次,這小子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