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慕言心滿意足的駕馭漁船離開。
隨著水域的深入,不斷有魚類妖獸冒出,但是全都毫無意外的,成為聖王劍的劍下亡魂。
感受著斗元的增加,慕言心樂開了花。
「服用兵級小黃魚血肉,獲取一點斗元。」
「服用戰將級赤鰻血肉,獲取一點斗元。」
……
這時,慕言感知到水下,似乎有大量魚群出沒。
一股喜悅湧上心頭。
聖王劍劈開海面,劍光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崩滅一切。
這些魚不過是兵級妖獸,面對罩來的劍光,頓時一條條爆碎開來,化為無盡的碎屑。
「壞了!」慕言猛然想到一件事,種類相同等級相同的妖獸,服用只就不再增加斗元了,現在全部化為碎片,豈不是浪費了。
因為聖王劍的劍光無匹,想留下妖獸的全屍太難了。
於是,慕言改變攻擊段。
雷擊木斗魂也是有雷電屬性的。
聖王劍只是輕輕的和魚群擦肩而過,便有一道道粗如兒臂的電弧彈出,雷光閃耀。
電的威力,在水變得更加強大。
那些兵級魚類直接被電死了。
慕言大一抓,萬千鬥氣狂涌,頓時凝成一道巨,破開海面,將這些死魚抓到漁船。
正好船上備著幾筐大魚簍。
他在海獵殺的經驗越來越老道。
這邊清完,又駕船去另一個方向,從不守著一個點。
大半天過去了,等到幾個魚簍抓滿,已經是日落西山。
慕言望著夕陽降下,整個海面仿佛被蒙上一層火紅色,十分美麗。
「如果這鬥武世界沒那麼危險,永遠生活在這裡,倒不失為一樁美事。」慕言心喃喃。
他開始打道回府。
本來就是在淺水區獵殺,所以很快就來到岸邊。
當慕言把滿滿的幾筐魚簍擺在店鋪前,青田整個人都傻了,砰的一聲直接站了起來。
「居然這麼多?你小子不會買了個漁網吧。」青田驚道。
慕言接下來又展示了新得到的戰將級虎頭魚斗魂,也是一艘漁船。
青田看得一愣一愣的。
忽然他大笑起來:「走,我們去老周的海鮮店,把你今天的收穫都賣了。」
兩人搬著魚簍,去了海鮮店。
果然,那個叫老周的年人也是一臉驚駭。
「你們怎麼搞到這麼魚?」老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青田道:「這個你就別管了,數數多少條魚吧。」
因為妖獸都是論個數獲取斗元,只要等級相同,無論你大如卡車,還是小如麻雀,得到的斗元都是一樣。
體型小的妖獸,價格反而更貴一點。
這些兵級魚類大部分都是十幾斤一條,放在聯盟都是極為罕見的,但在鬥武世界就稀鬆平常了。
反正不會讓你一頓吃完,得吃上好久。
斗元,不是那麼容易就獲得的。
「一共6條兵級魚類,老規矩,萬一條,一共一百八十九萬。我給你一百九十萬,交個朋友,以後還有魚想著賣給我。」老周說道。
慕言看了看青田,見對方點頭,便知道了,在淨樂宮,兵級魚類就這個價。
畢竟守在海邊,魚類還是很容易獲得。
雙方很愉快的完成了交易。
回到漁船店,青田道:「魚幫你賣了,接下來談談我們的交易吧。」
慕言剛要開口。
哪知道,青田搶先說道:「一百萬,把戰將級虎頭魚斗魂賣給我。」
慕言無語了:「大叔,你這做生意也太黑了吧,都是戰將級斗魂,憑什麼我押金就要一百五十萬,賣給你就要一百萬?」
青田掰著指頭說道:「你想啊,我租給你,萬一你回不來呢,我這不是白瞎了一個斗魂,還有損失的誤工費呢,一天就五萬!多要你五十萬押金貴嗎?」
慕言被說得腦瓜子嗡嗡的。
可能青田也覺得自己太黑了,說道:「這樣吧,你明天繼續開著我的漁船去獵殺,租金給你免了,怎麼樣?只要獲取魚類斗魂,都賣給我,我全收。」
慕言點點頭,不過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這見錢眼開的大叔會這麼大方?
「大叔,你不會和那個老周商量好了吧,他給你好處費了?」慕言道。
青田剛喝了口水,一聽這話差點被嗆死:「你怎麼知道……不是,你怎麼能這樣想呢,你大叔我一生耿直,怎麼會貪你這小娃娃的錢?」
慕言懶得和他爭論。
「對了,慕言,你是什麼等級,我看你這幹活挺利索的,不像是普通的富家子弟。」青田道。
在青田的印象,慕言這齣闊綽,又衣冠楚楚,明顯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來歷練,隨便來淨樂宮玩一玩。
哪知道慕言第一次出海,就有了很大的收穫,讓青田十分意外。
慕言道:「初級洞虛真人。」
「什麼?」青田仿佛沒聽清,又問道。
「我是初級洞虛真人!」慕言一字字吐道。
砰。
青田直接從凳子上摔下來,一臉的驚駭:「真的假的?我才不信呢,你這歲數和我閨女差不多,怎麼可能是大真人呢。」
到了真人的境界,那可是家主或者掌門的級別,怎麼可能來這大海邊溜達?
慕言單扶額,滿頭黑線。
以前我說自己是級俠士的時候,你們都說我別裝裝,不愛看裝比打臉。現在我說了實話,你們一個個又不信了。
哎!
我太難了!
「今晚沒地方住吧,就住我這裡。」青田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慕言一隻眼就把屋裡的樣子盡收眼底了,就這裡?怎麼住?
青田嘿嘿笑道:「我這裡可是別有洞天。」
在慕言驚訝的目光下,青田拉開地上一塊木板,頓時露出一條通道。
原來裡面被挖出一個個房間,地方倒是很寬敞,收拾的很整潔。
「大叔,你們為什麼不回據點的房間休息,不是比這裡舒服多了?」慕言問道。
青田道:「我都在這店裡住二十年了,睡習慣了。」
慕言道:「你們不回聯盟嗎?」
「聯盟?」青田目光悠長,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像我們這種漂泊的人,在哪住都是一樣,只是為了生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