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這是…邪陣?
聽著陸風的話,白冰突然想起之前牆延移動的石塊,急忙出聲:「會不會和那些石塊有關,石塊的盡頭……不行,太遠了,烏漆漆的看不清。」
陸風目光一凝,看向遠方,眼中紫光再次浮現,取出幽冥弓,蓄勢待發。
「路遷在幹嗎?」白冰瞧見路遷突然動了起來,不由愕然道:「這就是他修煉的功法絕技嗎?怎麼沒聽過瀆京陣協有這功法,難道那些人就是這樣死在自己成名絕技下的嗎?」
路遷四周凝聚了七道由氣旋凝聚而成的錐形氣刃,正直直的指在他渾身幾大死穴之處,看情形下一刻就將扎進去。
「找到了,」陸風右手一松,趕在千鈞一髮之際將箭射了出去,
箭羽頃刻間沒入遠處一面牆壁之中,隨後牆壁內傳來陣陣『咔嘰咔嘰…』機闊被卡住的雜音,兩側牆延的石塊開始不停碰撞起來。
路遷四周的黑霧開始退散,他從混沌中逐漸恢復自主意識,察覺到身旁的那些氣刃後,嚇得渾身打了個冷顫,驚慌的將那些氣刃給散了出去。
這是他所修煉的一套功法,也是殺傷力最為強勁的一套,像是這般被氣錐刺中,以他目前的防禦決然抵擋不了。
陸風看著路遷沒事也鬆了口氣,「還好那些機闊類的機關年久失修,強度已不復,否[筆趣閣 ]則今日怕是很難破開。」
「多謝陸兄相救,」路遷感激的抱拳,隨後回頭看著那沒入牆壁大半截的箭羽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冰走到路遷身旁,提醒道:「快檢查一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方才我見你從納具中取出不少東西,全被那黑霧吞噬了。」
路遷內視了一下自己的手鐲,隨即苦喪著臉,「可算明白那些人的納具中為何那麼潦倒了,現在的我恐怕比他們還差,值錢的全不見了,唉,可惜了那件地魂級別的寶具,沒了它接下來的路可不好走了。」
白冰驚疑不定,「你竟然有地魂級別的寶器?」
陸風神情也出現些許動容,若是說地魂級別的魂器倒還好,但寶器不同於魂器,雖然大多的魂器在強度上都要好過寶器,但論起功能性而言,寶具顯然更優。
好比一把地魂級別的長劍魂器,持有它的人少說可以提升自己三四成的實力,但若是長劍上成功銘刻各種紋路,鑲嵌各種寶石,化作一柄寶器後,雖然依舊只是提升那麼多的實力,但其戰鬥方式卻可發生巨大的改變。
就拿陸風現在來說,五行一氣境的實力,體內只有金行氣,在面對土屬性的魂獸或者主修土行氣的魂師時,優勢並沒有多少,若是能有木屬性的寶器傍身,那麼他便可以在使用金行氣的同時,附帶上一絲木行氣,木克土,優勢將大大提升,這便是寶器的功效。
路遷看著陸風問道:「方才我是誤入了幻陣嗎?那黑霧似乎和弒影獸挺像的。」
陸風解釋道:「若是弒影獸你此刻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那些不過是弒影獸排泄出來的氣,被人加以利用布置成了一座幻陣。」 路遷恍然道:「早就聽聞弒影獸的氣有著迷惑心神,擾亂靈魂的特質,沒想到被布成陣法後竟是這般恐怖。」
陸風解釋道:「這座陣法本身應該是偏遠的地方用以祭祀所用,讓那些不情願的信徒甘心奉獻自己,在被人加上弒影獸的氣後,演變成了一座斂財寶陣,讓你們心甘情願,不知不覺的將自己的寶貝一一奉獻出去。」
路遷撅了噘嘴,看了圈四周,「也不知那些被掠去的寶貝都去了哪裡。」
陸風想了想,猜測道:「既是弒影獸的氣,那極有可能和弒影獸的巢穴會有關聯,找到那裡或許不僅能找回你丟失的那件地魂級別的寶器,興許這麼多年來被斂的寶物都在那。」
「可是萬一遇上弒影獸該怎麼辦?」路遷擔心道,此刻沒了寶器這張底牌,他並沒有任何把握應對弒影獸。
「別離我太遠,我有辦法對付它,」陸風解釋道:「弒影獸懼怕陽光,這裡雖然陽光照射不進,但卻可以用別物代替,例如炎陽晶。」
炎陽晶是一種天地自然孕育而生的晶石,作為布陣材料的它本身的價值並不昂貴,只能算作是中等的材料,但其蘊含著其他玉石所不具有的太陽精華,雖含量不足以殺死弒影獸,但形成護身障自保絕無問題。
「聽你這麼說,我突然安心不少,」白冰神情明顯輕鬆了幾分。
路遷也平靜了不少,「那…我們繼續走下去?」
二女看著陸風,示意其打頭陣。
陸風看了眼前方漆黑的甬道,在握著照明晶石的同時,取出了幾塊玉片。
衍星決陸風雖然只學了一半,實戰效果十分一般,但此刻用來探路卻恰到好處,控制著一塊塊的玉片或拍擊牆壁,或貼著地面,將每一處蘊含著靈力波動的機關都探測了出來。
「咻咻咻…砰砰砰……」
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各式箭羽和長矛,白冰和路遷全都頓在了原地,若非有著陸風操控的玉片打了頭陣,將這些淬有劇毒的兵刃激發,此刻的他們恐怕已經被紮成了刺蝟。
小心的繞過滿地的箭羽和長矛,陸風突然出聲道:「前面有些陰冷,小心提防,弒影獸極有可能就在附近。」
一邊說著一邊取出炎陽晶,握在手中。
絲絲縷縷的黑霧貼合著牆壁湧向他們,但結果卻是來不及匯聚就被陸風手中的炎陽晶所嚇退,灰溜溜的原路逃了回去。
原本陸風還想著要跟著弒影獸回其巢穴,但後者速度實在太快,考慮道此地不知還藏著多少兇險,只好暫時作罷。
「我們要抓緊些了,拖到晚上恐怕危險會更多,」陸風出聲道,夜晚是太陽精華最弱的時候,也是弒影獸戰力最盛之時,先前那地基上的紋路也驗證了這一點。
「前方好像有什麼動靜?」路遷眉頭一皺。
陸風沉聲道:「我也聽見了,似乎是有人在悽慘的喊叫。」
三人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來到一處分岔口。
「好像是藍印他們?」白冰帶著一絲奇怪,「他們不是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嗎?怎麼會出現在前面?」
路遷恍然:「我明白了,這甬道是個環形的,不管是往左還是往右,都是在繞圈,最終都會來到前面的那個缺口,也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分岔口。」
陸風贊同路遷的看法,「那些人比我們先走不少,此刻還在那停留,定然是遇上什麼麻煩了,走,一起過去看看。」
三人看著前方聚集的人群,比之他們之前下秘境的人數要遠遠少的多,心中都有了預料,一路走來已犧牲了不少。
藍印看著陸風三人走來,上前幾步,臉色有些漲紅,激動道:「太好了,你們都還活著。」
陸風看了眼剩下的人,「你們遇到了什麼危險?」
藍印心中仍舊有些後怕,「若非藍姑管事在,恐怕我已經死了,」藍印說著咳嗽了兩聲,嘴角有著一絲淡淡血跡,「這裡比我們預料的兇險百倍,不僅有可怕的毒霧,還有吃人的野獸。」
「喬玄他…」藍印說著突然發現喬玄並沒有再陸風身旁,臉上瞬間多了一絲煞白,語氣充滿著擔憂。
陸風趕忙說道:「喬副他沒深入,留在上面接應了。」
「呼~那就好,」藍印長長的呼了口氣,「也不知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他,再和他切磋交流。」
「大家停留在這裡是遇上什麼東西了嗎?」白冰好奇道,雖然看見不遠處有著紅光泛起,但並不知曉是何物。
藍印解釋道:「這裡實在太古怪,我們一路走來各有犧牲,已經沒有大意的資本,前面岔口處有著一座歹毒的陣法,魂師一踏入,不經片刻渾身的靈力,血液便會被抽乾,化作一具乾屍,那皺巴巴的皮膚看著都令人心怵。」
「啊~」
一聲悽慘的叫聲傳來,陸風轉頭看去,見一名手捧著泛光寶器的魂師正在一片紅光中喊叫,因為寶器的緣故,那名魂師起初還能抵禦紅光,但沒堅持片刻,寶器的光芒逐漸變紅,被紅光同化吸收,最終成了一塊廢鐵,掉落在地,而那名魂師也沒再堅持下去,被紅光覆蓋,渾身靈氣渙散離體,血液瞬間被蒸發吸盡,最終乾巴巴的倒在了地上。
「這是…邪陣?」陸風神情一怔。
「什麼?你說那紅光是座邪陣?」藍印驚訝中帶著一絲欣喜,「可知破解之法?」
藍印和陸風的對話吸引來眾人的注意,其中一個穿著虎皮披風大衣的彪悍中年男子跨步跳了過來,打量了一圈後,喝道:「你小子既然瞧出了那陣法的名堂,就快去把它解開,不然我們誰也過不去。」
「解不了,」陸風看著男子,從男子身上他感受到一絲野獸的氣息,或許是因為其身上的虎皮大衣,又或者這名男子常年和野獸生活在一起。
男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喜。
藍印見狀趕忙說道:「陸風小友,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馭獸莊的杏欒堂主,也是數一數二的馭獸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