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不會這個時候要喝奶吧?

  第二百三十章、不會這個時候要喝奶吧?

  陸風看著女子背部的傷口,細長開裂的兩瓣肉上已經被毒浸的通黑。

  「幫我割掉!」

  女子神情堅決,袖口中掉出一柄淡藍色小刀遞給陸風。

  「什麼?」陸風震驚的看著女子,他很難想像這名看上去冰冷的女子竟然有這般毅力。

  「幫我把被毒浸染的部分割掉,」女子重複了一遍,低頭咬著一截卷布已經做好了忍痛準備。

  陸風開始有些佩服這名女子,這般決然作為,比之一些男子更具氣概。

  握著手中淡藍色的小刀,陸風隱隱有著一絲熟悉感,細看之下發現是一柄由水沫冰晶打造而成的刻刀,其品質絲毫不弱於他的那柄虛靈刻刀。

  只可惜比之刻刀寬大許多,用來銘刻玉石並不趁手,不然倒是柄難得一見的好刀。

  在看出小刀的特性後,陸風對接下來的祛毒更有了把握,撕開女子背部的衣衫,兩側完好的潔白的肌膚全部展現,隱隱可窺一二被壓在身下那橢圓滾滾的邊緣。

  陸風收斂心神,靈氣行著特殊軌跡纏繞向刀體,在小刀外籠罩上一層淡淡水霧,輕輕的將小刀觸碰到女子背部傷痕的頂端。

  「嘶~」

  女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倒不是因為傷口的疼痛,而是感受到小刀刀尖傳來的那股冰涼。

  這把水晶刀她用了很久,雖然觸手溫潤涼爽,但絕對沒有此刻那般冰冷,女子很好奇陸風對她的小刀做了什麼,竟會有這般奇妙變化,剛想開口詢問,眼前突然懸掛來一條長長的「肉片條」。

  「已經割完了?怎麼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女子大驚,看著從自己背部割來的「毒肉」,嫌棄的推了下陸風的手,使之扔在了一旁。

  「只割了左邊一瓣,」陸風開口道,心中對這柄小刀讚嘆連連,水沫冰晶果然名不虛傳,由它打造而成的刀具真的可以具有凝結之力,用這柄小刀割下毒肉,就如同割豆腐那般輕鬆容易。

  「嘶~」又是一陣透心涼的寒意襲來,女子這次雖心有準備,但依舊忍不住輕吟出聲,心中對小刀及陸風這個人的好奇更重了不少。

  清理完毒素後,陸風打開軟玉溫香膏,開口說道:「準備好,我要上膏藥了。」

  女子點了點頭,擠出一絲和善笑意,兩側梨渦微微浮現,這一笑溫柔甜美,如冰雪消融,讓人看了如沐春風般舒服。

  這一刻,陸風甚至覺得女子外表那冷若冰霜都是故意所為,甘甜笑容之下的她才是她的本性。

  在第一次祛毒未感受到疼痛後,女子便把咬在口中的卷布放到了一旁,此刻依舊沒有咬住。

  陸風抬手指了指一側的卷布。

  女子毫不在意的回應道:「沒事,這點痛我忍受得住。」

  在女子眼中,最痛苦的割肉祛毒都未受到疼痛,這最後的上藥階段再疼又能疼到哪裡去。

  陸風並不知道女子的想法,對其表現的這般坦然,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欽佩。

  弓步半蹲在女子跟前,陸風開始擠出藥膏,以靈氣將其攤開,如同揉麵粉團一般,攤成一條長形如傷口般的薄膜,一層一層疊加覆蓋,直至厚度足以覆蓋住整個背部的傷痕。

  「準備,要塗了,」陸風話語落下,靈氣控制著的膏藥猛地蓋在了女子的傷口上。

  「啊~」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從女子口中發出,女子受到劇痛不受控制本能的撇過頭,一口咬在了陸風小腿之上。

  哪怕隔著褲襪也被瞬間咬出了鮮血。

  陸風一手控制著藥膏貼合肌膚,一手準備推開女子,卻是發現女子已經疼暈了過去,連片刻都未支撐得住。

  陸風無語的搖了搖頭,暗暗收回之前的欽佩,暗自牢騷了幾句,「原來那般決然膽魄都是假的,早知你撐不住會亂咬人,我就躲遠點了,唉~」

  塗抹好藥膏後,陸風取出紗布,先是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小腿的咬痕,隨後將女子扶正,替其纏裹了一下傷口。

  在紗布繞到正面時,陸風猶豫了一下,看著愈隱欲現的白皙胸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女子雖然看上去冷冰冰了一些,但身材確實不錯,凹凸有致,可謂曼妙。

  「還好你遇見的是我,」陸風克制住自己,專心地包裹傷口,見女子衣衫破碎已經不足以遮住關鍵部位,當即取出自己的一件長袍替其穿了上去。

  懷中的銀月魔熊幼崽不知何時被女子的喊聲吵醒,不停的蹭動著,嗅著陸風身上的氣息,嗚嗚低吼個不停。

  「不會這個時候要喝奶吧?」陸風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手足無措,低頭看向身旁的女子,瞥了眼後者高聳著的胸脯。

  「怎麼看都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子,」陸風搖了搖頭,顯然女子並不具備餵飽小銀月魔熊的能力。

  要他同時對付多個敵人他不怕,但要他同時照顧一個昏死不醒的女子,和一頭沒有自理能力的幼熊卻是有些困難。

  「咔擦…」

  正在這時,一聲碎裂的聲音傳來,陸風回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蛛絲球。

  「但願出來的是銀月魔熊,」陸風祈禱著,若出來的是暗黑毒蛛,可就麻煩了。

  蛛絲球裂痕漸漸擴大,但裡面並沒有任何動靜傳出。

  「難道兩敗俱傷全都死了?」陸風猜測道。

  突然,一道銀光迸出,筆直的射向天空,隨後又如同流星一般墜落,擊向陸風,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反應。

  陸風恐懼的看著銀光墜落,感受著其中可怕的能量,以為會命喪於此,卻是發現銀光的目標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懷中的幼熊。

  原本還不停嗷嗷待哺蹭個不停的幼熊,在銀光覆蓋的一瞬間便昏了過去,獸體頃刻間變得更具光澤。

  陸風檢查了一下幼熊,發現其只是睡著後安下了心,那道銀光帶著銀月魔熊母熊的氣息,想來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

  目光看向遠處已經完全皸裂開的蛛絲球,陸風等了片刻,大著膽子靠近,發現裡面已經沒了銀月魔熊和暗黑毒蛛的蹤跡,取而代之是兩頭乾癟,像風化了很多年的獸屍。

  陸風順手取走暗黑毒蛛的獸丹,找了一圈並未發現銀月魔熊的獸丹,聯繫先前那股能量,猜測母熊應該是死前將獸丹內的能量全都傾瀉而出,導入了小熊體內。

  不再逗留,陸風背起昏睡的女子,迅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體內青曼毒蟒留下的毒素雖然被丹藥壓制,但仍舊需要抓緊治療。

  一前一後背了兩個,陸風的速度大大減慢,加之需要避開各種魂獸,冒險跑了一夜才回到山脈內圈中央地段。

  趁著天微亮,陸風歇息過後再次背起女子,讓他奇怪的是女子從昨日到現在都未曾醒來,若非感受到她穩定的呼吸,陸風還以為背了個死人。

  軟玉溫香膏雖然生肌有著奇效,但同樣有著副作用,那就是塗抹之後會陷入長時間的昏睡,體內的靈氣同時消寂,不會對藥力產生半分牴觸,正是因為這般放任藥效蔓延,療效才那麼恐怖,這也是軟玉溫香膏被譽為珍品外傷良藥的原因之一。

  單單這一小盒軟玉溫香膏,價值就不亞於數塊下品源石了。

  花那麼大價錢就為了身上不留疤痕,女人愛美之心真的有些可怕。

  陸風回去的路並沒有走捷徑,因為捷徑太過偏僻,地勢複雜,背著人有所不便,而尋常的道路則平穩很多,加之已經有不少獄徒走過,遇上魂獸的機率大大降低。

  在陸風回去的路上碰上了不少獄徒,有的依舊在往更深處走,也有的已經滿載而歸。

  由於平均實力不足,為了能更深入一些,這些獄徒少的三五成群,多的十幾二十,都結成了一個個小團體。

  這樣的一個由脈輪境、凝丹境實力凝聚成的組織,哪怕遇上高階魂獸也有著周旋之力。

  陸風走在路上時不時的有人看向他,然後和同伴私語偷笑,讓得陸風很是無奈又沒有辦法,他這般一前一後背人背熊,樣子像極了漂泊在外的辛酸客,自然會引人注目。

  「快看,那人背上背著的…」其中一名眼尖的過路男驚呼。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伴侶受傷了,男人背著而已嘛。」同伴女漫不經心的回應了一句。

  「不,我說的是那個…他背上的好像是白雪導師……」過路男臉上滿是遏制不住的驚訝。

  「什麼!?」女子聞言,頓時驚訝的細細看向遠處:「這…還真是白雪……白導師啊!」

  再看清陸風背上女子模樣後,同伴女撇了下嘴,臉上帶著戲謔笑意,「嘖嘖嘖…整個靈獄都知道白雪導師冰清玉潔,冷颯端莊,卻沒想到竟然會私下和男人廝混,還穿著男人的衣服,好不要臉喔。」

  過路男臉色一板,有些不喜同伴的言語,眼神之中隱約透著絲絲羨慕,「可惜了,名花有了主,那些白雪導師的愛慕者可要傷心死了。」

  「有啥好可惜的,」同伴女指了指陸風胸前:「你沒看到他懷中還背著個嬰兒嗎?白雪導師肯定和他廝混很久了,連孩子都生出來了,還是在這山脈野地生的野種。」

  ……

  這還只是其中一對過路人的對話,陸風所經之處,像這般的言語沒有一千也有幾百。

  聽著一段段稀疏的議論傳進耳朵,陸風無奈只能盡力加快腳步,再拖下去指不定會被傳成什麼樣。

  遠處,一名男子再見到陸風背著白雪跑過後,怒氣升騰,滿臉醋意,一拳擊碎身旁的巨石,一臉陰沉的朝身旁之人喝道:「給你一天時間,查出那個男人的身份,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