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 對五行觀的剝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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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陽欣喜點頭,暢快笑道:「我們此行收穫可以說是豐富得超乎想像,先說金雷觀吧,我們先是在他們的『金雷塔』最頂層的核心區域裡頭扛著那份金雷威壓,上上下下完完全全的淬鍊了一番體質;」

  「而後又在他們的聖地『金鱗湖』裡頭浸泡了大半日,不僅進一步淬鍊了內在根骨經絡強度,連帶著一些金創舊疾也藉此全都治癒了;」

  「最後,我們還在那位前輩的震懾幫助下,獅子大開口要來了他金雷觀的至寶『金雷玉髓』,我們攢聚在玉髓四周放肆汲取,猶若易經伐髓般大幅提升了本源金行氣的質量。」

  葉梵嘴角一抽,忍不住笑道:「強盜,一群強盜啊!不過,幹得漂亮!對那些無情的人,就該這樣使勁的剝削!」

  邵陽受贊後臉上浮現一抹得意,進一步道:「此後我們在那前輩的護衛下,去了朽木觀,基本也是一樣,先是拿遇襲一事震懾了一通,之後又在那前輩獅子大開口下,占了他們『玄木林』、『青玉泉』乃至『木源丹珠』的造化,大幅提升了本源木行氣的品質。」

  「再之後的流火觀,星土觀基本也是如此,尤其是那星土觀,君家那位前輩事先居然早有準備,冷不丁拿出了星土觀親和血族的證據,而後當場誅殺了幾個混跡觀內的血族賊子,叫得他們全觀上下臉色盡皆鐵青,半個不字都不敢再提,再我們離開時還討好的送了我們一人好多個土系靈果,別提有多殷切了;」

  「最後,我們去往雲英觀前,小依讓我們刻意放緩了行程,她叫人先一步將我們在星土觀憤怒殺人的消息傳到了雲英觀之中,並著重強調了星土觀在我們殺了他們弟子後,還一副殷切的態度;」

  「有著此般消息在前,等我們趕到時,雲英觀的表情別提多搞笑了,對我們也是殷切與懼怕的不行,都不等我們開口,便主動送了一大堆的修行資源過來;」

  「對此,我們自然不會客氣,除了進一步大肆剝削,幾近搬空了大半個雲英觀底蘊外;大夥基於為若水出氣,一致決議到最後也沒有將全部的雲英清靈訣傳授給她們,只是傳了六七成左右,刻意剋扣下了三成;」

  「並嚴令告知了她們,等什麼時候能取得了師傅您的諒解,才會傳授剩下的部分;」

  「如此一來,雲英觀在五觀中的地位勢必將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處於末流,甚至若得不到那部分功法下,永遠也無翻身可能。」

  葉梵一驚,玩味笑道:「這麼一來,她雲英觀怕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求索老陸的諒解了。」

  邵陽尷尬笑道:「確實是這樣的,在我們離開時,小依背後的那個前輩感應到觀內對話,稱她們的觀主將取得師傅原諒的任務交到了她們觀內的雲英四秀手上。」

  「嘖嘖嘖,」葉梵聽言咂了下嘴,戲謔笑道:「這雲英四秀可是現今年輕輩裡頭一等一的美人兒,各有各的韻味,四個在一起的含金量可是不輸任何絕世美人的。」

  說著朝陸風玩味的笑了笑:「老陸,回頭你可要悠著點,她們保不準會施展美人計之類哦,要真那樣,可要記得用上我的那套帝龍訣,替若水好好的出口氣。」

  陸風一陣無語。

  江若雲瞪了眼葉梵,略有些醋意。

  葉梵見狀爽朗的笑了起來,他此番話語自不是沒眼力勁得執意要當著江若雲面說,而是存著故意點撥試探之舉,想著看看江若雲於陸風身邊出現別的女子一事,寬容度有多少。

  ……

  陸風了解完邵陽等人近況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算是安穩落了下來,尤其是聽得邵月和蠻鍾離在各自的花仙谷與器宗內都有著不錯的環境適應後,更是心安。

  只是對於君家莫名開始這般器重君子依,存著幾分在意。

  換作以往,是斷不可能給她安排這等實力的護衛的。

  陸風心中暗自想著,君子依的地位變化,與君子默的歸來是否有著聯繫?

  可惜自邵陽口中詢問下來,依舊僅知道君子默劍心受損的消息,並沒有更多深入的了解,饒是君子依似乎也接觸不得更多的消息。

  就此來看,除非是親自去一趟君家,否則恐怕是很難查探得了任何有用消息。

  邵陽見陸風一臉思慮的模樣,猶豫間開口說道:「師傅,阿月她雖然在花仙谷適應得不錯,同門間相處得也很是融洽,但似並沒能得到太大的重視,一些修行資源傾向方面……」

  葉梵突然笑了聲:「這點不難,回頭我去一遭花仙谷,給小月妹子漲漲勢頭。」

  陸風一愣:「你在花仙谷裡頭都有著關係?」

  唐元打趣道:「該不會是還藏著什麼紅顏知己吧?」

  葉梵爽朗一笑:「這次倒還真不是,我於花仙谷這個勢力可半個人都不相熟,不過以前在藥谷修行那陣,她們谷內有著好幾個長老,乃至是她們上一任的谷主,都來求過病,說是去了一處陰寒古墓後染上的病症,我恰好聽得了此般秘聞。」

  「呵~」葉梵說到這裡陰險的邪笑了一聲,「那等罕見的病症,雖不至於讓她們丟了性命,但每月總會有那麼幾天生不如死,嚴重影響到了她們實力的精進,甚至都衍化出了畏懼的心魔。」

  陸風聽明白過來,驚道:「你能診治這等病症?」

  葉梵傲然一笑:「我的這一身藥道本身,七成都源自藥谷,那些老傢伙都束手無策的病症,我以前同樣也是毫無法子的,但此行無淵冥海,恰巧在那浮沙鬼閣之中瞧見了這類病症的記載。」

  唐元驚道:「你懂得了藥谷都治不好的病症,豈不是比藥谷所有人都要厲害了?」

  葉梵臉上的傲意更甚不少,「可以這麼說,至少在某些領域,如今的我自問是並不差他們的,甚至基於手中那幾個九龍鼎的關係,還要遠遠勝之。」

  頓了頓,葉梵臉上浮現一抹鄭重之色,愴然笑道:「真想看看過陣子我回藥谷後,那些老傢伙們的臉色,定出奇的精彩。」

  唐元喜道:「那回頭我和老陸隨你一起?給你壯壯士氣?」

  葉梵啞然:「我就回個家,要壯什麼士氣,放心吧,藥谷雖然對外懸紅過我,但裡頭看重我的老傢伙也有著不少,不會出什麼意外,那裡畢竟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陸風點頭:「有需要,隨時招呼。」

  葉梵嘴角的散漫笑意微微一凝,鼻尖隱有酸意。

  是啊,如今的他,再不是孤身一人了,也有了可以依靠和依仗的兄弟。

  就算藥谷如以前一樣不要他,他似乎也不覺再有什麼難受的了。

  沉寂了片刻。

  葉梵忍著微微泛紅的眼,朝陸風說道:「此番戰宗之行,你沒能見著楚雲荊,接下來如何?一起去玄金城走一遭?」

  陸風嚴肅的搖了搖頭,「這次……我獨自去。」

  唐元神色肅然的看著陸風,「想好對策了?」

  以他對陸風的了解,後者說出此般果斷的話語,心中儼然已有計劃,不懼君子雅的覬覦。

  陸風點頭,直言道:「此番去,我打算繞過君子雅,直接找上君子朔或者君家上一代掌權的那些老傢伙們。」

  見陸風確有計劃,眾人不再多提。

  江若雲聽從的點著頭,想到情墓諸多事宜,思量著說道:「那我先回宗門一趟,咱們回頭在穹嶺相匯?」

  唐元想了想道:「我與老葉同去花仙谷,正巧算在穹嶺同一個方向。」

  眾人商議既定,待了一陣後紛紛下山離去。

  陸風多待了一陣,直到日落時分才離去。

  期間除了指點邵陽一些修行上的不足外,還讓他感悟了一番佛怒之劍的劍意,以便更好的把控在戰台上那份特殊心境的感覺。

  當然,也免不了以大衍之術幫著邵陽進一步提升五行氣品質。

  儘管說邵陽如今五行氣的品質已經大大超出尋常人,但相較陸風的那份天地玄氣還是差了一大截,比之五行純體都遠遠不如。

  受益於大衍之術的提升,雖不至於讓他蛻變超過五行純體,但基於五行觀那些絕無僅有的特殊輔佐提升為基礎之故,他的提升比之葉梵江若雲等人還要多的不少。

  而今的五行氣質量就算比不過五行純體魂師,也絕對不會相差太遠。

  單論實力而言,五行純體魂師僅是單一一味五行氣的緣故,甚至還比不過如今已經達到地魂境,體內五類行氣質量都極高的邵陽。

  陸風和邵陽二人雖僅是相處了數個時辰,但邵陽卻可以說已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刻的他,受益於陸風一劍之下的感悟,整個人看上去有了一種不怒而威之感,簡單的站立在那便即散發不小的壓迫。

  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更為內斂許多,仿佛一柄經由打磨好的無上利劍,配上了一把精美的劍鞘,透著一股獨特魅力。

  在陸風離開後的一段時間裡,邵陽依舊待在院中靜坐了許久,看著自己身邊空落落的石凳,他的心也為之空落落的。

  直到陳元慶等一眾先前被他打敗的弟子找上門來,他的這份空落低迷情緒才撤去。

  看著院落外黑壓壓的眾人,邵陽臉上泛起一抹寒意。

  還不待開口。

  陳元慶卻是先一步率眾排列在了他的面前,揮手示意向眾人:「道歉!」

  突然的一幕,讓得邵陽整個人都懵在原地。

  直到震耳欲聾的齊呼聲彼彼響起:「邵師兄,抱歉~」

  「邵師兄,我們錯了~」

  「邵師兄,請寬恕我們的無禮。」

  雖然邵陽比他們都要晚入門,但因為實力的緣故,經由陳元慶決意下,一致以著師兄定作了稱呼,也算是誠意表現的一部分。

  學無長幼,達者為先,這於眾人心中倒也不覺有什麼違和。

  邵陽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被整的雞皮疙瘩都浮了出來,滿是尷尬:「無需如此,你們只是不了解我師傅為人罷了。」

  頓了頓,略顯嚴肅道:「再聽得那般話語,我依舊還是會不計後果的向諸位動手。」

  「不敢,不敢,」陳元慶連忙擺手,滿是誠懇愧疚道:「若早知你師傅是楚老大的兄弟,就算拿刀架在我們脖子上我們也斷不會說那樣的話語。」

  邵陽臉色一板,顯得有些不喜:「所以你們此番來道歉,都是因為楚大哥的緣故?而不是為了自己所說的那些咒罵我師傅的話語?」

  眾人臉色一僵。

  陳元慶旁邊的一名小弟連忙打圓場:「都一樣都一樣,楚老大的兄弟我們相信絕不是什麼惡人,此番來是專門誠心為那些話語賠歉的。」

  「不一樣!」邵陽滿是執拗的瞪著說話的那人,肅然喝道:「諸位若是因旁人之面才來道這個歉,恕我無法接受。」

  陳元慶苦悶著臉:「他就值得你如此袒護和信任?」

  邵陽堅定不移道:「自然!師傅是我在世上最敬重的人,若沒有他,絕不會有今日的我;我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給與的,別說他根本不會是你們口中辱罵的那樣,就算有朝一日真的如此,我也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他那邊!」

  眾人聽言,冷不丁皆為邵陽此刻的威嚴氣場所駭然。

  短暫的沉寂後。

  陳元慶滿是感觸道:「邵兄弟,今日之事,是我錯了,自今日起,我再不會嚼任何人的舌根,道任何人的是非!」

  「我等也是!」其餘眾人紛紛跟言。

  邵陽見此情景,心中的氣頭才消減下去。

  帶著一絲歉意開口:「今日之事我做的也有些過了,打攪了諸位的比斗,回頭我會向二長老請罪,爭取能與諸位再有比過的機會。」

  陳元慶嘴角一抽,連道:「可別~邵兄弟的實力已折服了我,再比上百次,我怕也不會是邵兄弟你的對手;再者,今日之戰,我接連施展秘術,短時間內並不適宜與人交手了。」

  邵陽見眾人盡皆此般表現下,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深意。

  正在這時,紀靈塵的身影突然也找了過來。

  陳元慶等人見狀,紛紛識相的退出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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