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只是朋友嗎……

  第一百四十七章、只是朋友嗎……

  「朋友之間這並不算什麼。」

  陸風微笑的看著蘇清兒,這幾日的相處下來,他早已將後者看作了好友。

  「只是朋友嗎……」

  蘇清兒臉上地失落一閃而逝,很快恢復了平靜,取出一塊暗橙色地令牌,遞給了陸風,「這是我特有的身份令牌,你拿著,出去後若是在逼離寒氣時遇到任何困難,或者需要任何寶物相助地,都可以憑此令牌去天元城地蘇府。」

  陸風並沒有拿,對於體內地寒氣他心中有著打算,只要離開黑冰崖,憑藉諸多陣法,他有的是辦法祛除乾淨。

  「拿著吧,難道朋友的這點好意你都不肯接受?」蘇清兒見陸風有意推辭,硬生生的將令牌塞到了陸風手中,「你受此禁閉全因救我而起,若是連這小小的令牌都不肯接受,那我真要內疚死了。」

  陸風笑了笑,將令牌隨手收進了納戒之中,也沒打算派上用場,只是不願辜負蘇清兒的一番好意。

  蘇清兒見陸風收起令牌,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其實給你這塊令牌還有一個用意,我想求你幫個忙。」

  「朋友之間,幫個小忙應該不會不答應吧?」蘇清兒嬌笑的盯著陸風,刻意的加重了『朋友』二字的語調,似乎有些慪氣陸風用這個稱呼。

  陸風古怪的打趣道:「我一個區區脈輪一境的陣師,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看得起我?」

  見陸風並沒有直言拒絕,蘇清兒開心的笑了起來:「一個能以聚靈境實力戰勝喬沐沐的陣師,一個能以脈輪境實力將我救出詭門陣的陣師,一個可以修復八音紋的陣師,一個懂得左右游龍之技的陣師,正常人都能看出你的不凡吧。」

  其實蘇清兒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一個不到凝丹境卻讓她折服的五體投地的陣師,如何能普通得了?

  陸風愣了一下,原以為做得這些都是稀鬆平常的小事,誰知會給人那麼大震撼。

  「說吧,要幫什麼忙?超出能力範圍的,我可不一定幫的了哦。」

  蘇清兒抿嘴一笑:「我要你同我一起回蘇府一趟,幫我檢查看看家裡的一座陣法。」

  陸風聞言鬆了口氣,單是檢查看看陣法實在舉手之勞,當下應諾了下來:「等你禁閉期過後,我去蘇府尋你。」

  「好!」蘇清兒微笑道:「禁閉期滿後,我會請假在家邊修養恢復,邊等你。」

  臨近黃昏時分,外邊傳來獄徒的呼喝聲,催促著陸風離開黑冰崖。

  蘇清兒揮手送別著陸風,臉上雖說不舍,但一想到出去後就能見面,心中不由又十分歡喜。

  陸風離開後,蘇清兒坐到了一側的石塊上,輕輕撥動著腳踝上的鐐銬。

  也不知咋地,她突然覺得這冰冷的鐐銬……好生喜歡。

  看著黑嗚嗚的鐐銬,嘴角不由掛著甜甜的笑意。

  「朋友只是現在而已。」

  ……

  陸風離開黑冰崖,剛從獄徒處取回獄牌,遠處兩道身影便吵吵鬧鬧的迎了上來。

  「好了,接回老陸了,這回你總沒理由再攔我了吧。」

  來者正是唐元和葉梵。

  陸風順眼望去,發現唐元臉上帶著幾分怒意,一旁的葉梵臉色板起正指責著唐元。

  環顧了一圈,沒有見到若水的身影,陸風心中頓時浮現一絲不好的預感,快步來到唐元和葉梵二人身前,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元握緊拳頭,滿是怒意,「若水出事了。」

  陸風雙目一凝:「怎麼回事?」

  葉梵臉色陰沉,開口解釋道:「若水中了一種叫做喪魂丹的毒,我以銀針封魂,雖保住了性命,但恐怕很難清醒過來了。」

  陸風聞言整個人瞬間靜了下來,身上透出的氣勢讓人感到十分冰冷,仿佛間似乎四周襲襲吹股的風都停了下來。

  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同九幽深潭一般,讓人看了一眼都不由畏懼,渾身顫慄。

  「誰幹的?」

  陸風咬牙憤懣的問道,聲音如同來自黃泉地獄,透著凌冽的殺意,冰冷而又肅殺。

  唐元和葉梵二人聽著不由後背一陣發涼,渾身情不自禁的一顫。

  這一刻,陸風已是起了殺心。

  喪魂丹的毒性他有所耳聞,哪怕修為達到凝丹境,命魂凝實者中此丹也有死無生,若水她才七魄境,命魂醒悟不到三月,竟然被人下此毒手。

  葉梵瞥了眼唐元,怕他解釋不清來由,率先開口道:「三天前,我們和若水一起在靈食堂吃飯時遇到了同組的楊瀾,他不知為何行事匆忙,在拐角處正好撞上了我們,那個時候我們剛好手中都端著菜餚,其中數塊糕點被他撞在了地上。」

  「眼見食物被撞翻,楊瀾連句道歉都沒有依舊橫衝直撞準備離去,老唐當場發怒,一把揪住了他。若水見狀擔心二人打起來,趕忙撿起了地上的幾塊糕點,見糕點並未太髒,擦拭了一下吃了起來,以行動來示意唐元並沒有什麼大事,讓他不要衝動。」

  說到這,唐元怒氣更甚,接過話說道:「原本我看在若水的面上,怒意已經消了不少,但誰知若水剛咽下糕點不久,臉色突然變青,咳嗽了一聲便暈厥了過去。」

  陸風心驚:「糕點被人下毒了?」

  葉梵點頭道:「若水倒下後我第一時間檢查,察覺到了喪魂丹的毒性,不敢大意,趕忙將其命魂封住,」

  說到這,葉梵臉上露出一絲餘悸,「好在若水命魂醒悟未久,敵不過我的銀針封魂,否則怕很難搶回這條小命了。」

  陸風看向葉梵,問道:「可有辦法祛除若水體內的毒素?」

  葉梵搖了搖頭:「雖然我出手及時,若水的命魂並未受到傷害,但她體內的靈氣卻滿是喪氣,除非解決那死寂沉沉的靈氣,否則她將永遠無法醒來。」

  陸風聞言怒意沖沖的喝道:「楊瀾,楊瀾,好一個楊瀾,早知你是因此進入的黑冰崖,我定不會那般輕易放過你!」

  唐元聽聞,大叫道:「你在黑冰崖遇到了楊瀾?他沒拿你怎麼樣吧?」

  葉梵注意到陸風的異常,察覺其體內凝聚的黑冰寒氣,「老陸,你這……」

  陸風打斷道:「我不礙事,繼續說下去。」

  葉梵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若水中毒後,老唐立刻沖了上去揍打楊瀾,但二人還沒交手幾下,就被路過的導師拿下,當即上報靈獄執法,將二人分開囚禁了三天三夜。」

  陸風恍然,難怪會在黑冰崖遇見楊瀾,目光看向唐元,開口道:「楊瀾被囚黑冰崖,那你呢?」

  唐元開口道:「我被囚禁在烽火岩,那裡的靈氣十分炙熱,就連岩石縫中都有著可怕罡風,火借風勢,整個環境真是糟糕惡劣。」

  陸風擔心的看向唐元,但卻並未看出他身上有絲毫被囚禁過的樣子,反而渾身肌肉變得更有光澤了一些。

  葉梵道:「老唐這個怪物,在烽火岩不僅沒受到半絲痛楚,反倒是藉助那裡的罡風烈火淬鍊了體質。」

  對於葉梵口中的怪物二字,唐元非但沒有半絲生氣,反而挺胸昂首,似乎對這稱呼十分滿意。

  也是,一個修煉獸元決,外加一流煉體之術的人,也只有怪物二字能評價他了。

  陸風在確定唐元沒事反而實力有所精進後,朝著二人說道:「帶我去看看若水,我們邊走邊說。」

  葉梵走在最前帶著二人,若水在中毒後被送到了藥堂,有專門的藥師照看,葉梵經過這段時間的展露鋒芒,在藥堂之中已有不少話語權,由他帶來的若水,享受到了不錯的照料。

  「給我站住!」一道呵斥聲喊停了陸風三人。

  看著近在咫尺的藥堂,陸風不滿的看向喊話之人,發現是楊務之後便明白了緣由,想來是替其弟楊瀾報仇來了。

  唐元再看到來者身份後,衝上前幾步,怒吼道:「我還沒找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為了一己之私,教唆弟弟下毒,今日我非打死你,替若水出口氣。」

  楊務眼睛有些閃爍,喪魂丹一事的確由他策劃,但不料那不成器的弟弟只毒害了最無用實力最弱的一人。

  想起楊瀾,楊務臉上同樣怒氣滿面,楊瀾再怎麼不成器,那也畢竟是親弟弟,在黑冰崖受禁之時被人打個半死,他這個做哥哥的於情於理也要來討個說法。

  楊務朝著陸風怒喝道:「是你在黑冰崖中傷我弟弟?」

  陸風冷冷的笑著,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這笑容陰冷得讓楊務心頭不由覺得有些瘮人。

  唐元疑惑道:「楊瀾在黑冰崖中受傷了?」

  陸風隨口回了一句:「楊瀾受到黑冰寒氣侵襲重創,沒個三年五載好不了。」

  唐元爽然大喝:「痛快,惡有惡報。」

  楊務見唐元這般幸災樂禍,當即大怒不已,揮掌襲去。

  陸風看著楊務身上傳來的氣息,詫異了一瞬,沒想到短短數日時間,竟然突破到了凝丹境。

  「住手,」陸風攔在楊務和唐元中間,「要打咱們換個地方打,免得贏了還要受到禁閉懲罰。」

  楊務冷哼一聲:「正有此意,有膽的就去獸堂後的空地。」

  唐元毅然同意,獸堂後的空地十分荒涼,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去,只在每年狩獵時節才會偶爾派上用場。

  陸風並未挪動腳步,獸堂離此有著不少距離,一路走去太過注目,與他計劃有著出入。

  「打個架而已,用不著那麼麻煩,」陸風說著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小竹林,「就在那吧,我用陣法掩蓋一下,保管外頭看不見。」

  楊務和唐元二人看去,見小竹林下空間雖然不大,但用以打架已然夠用,二人也不願走太遠的路,當下應了下來。

  一個簡單的掩目陣並不需要太多的功夫,陸風哪怕受到黑冰寒氣限制,靈氣運轉緩慢之下,也沒花費太久便布置好了。

  楊務看了一眼確認沒什麼問題後,眼中露出一絲殺意,「這可是你們自己掘的墳墓!」

  陸風看著楊務,心中下著最後通牒,冰冷的質問道:「若水的毒,是否與你有關?」

  楊務不屑的哼了一聲:「是又如何,今日我們就做個了斷,送你們下去陪她。」

  「把解藥交出來!」唐元怒吼道。

  楊務嗤笑一聲,「喪魂丹無藥可解。」

  陸風眼中殺意縱橫,嘴角勾起一絲淡的讓人難以察覺的冰冷笑意。

  「三個一起上吧,今日我讓你們三有死無生。」楊務嗜血的看著陸風三人,身上氣息開始暴漲,直逼凝丹境後期,竟是動用了秘法。

  顯然早有準備。

  陸風三人看著楊務的變化,全都不為所動,眼神冰冷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