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八章、鬼伶的血仇

  第一千七十八章、鬼伶的血仇

  「什麼人竟有如此實力!?」

  孔儒傅同樣驚嘆的愣在原地,雖說眼前的緋鱗鷲只有六彩,但見其利爪之上已隱有銀芒出現,說它已經半隻腳跨入天魂獸層面也不為過。Google搜索

  這樣強悍的魂獸,卻被人死死釘在了石柱之上。

  這如何讓得他不倍感震撼?

  「怎麼了?」陸風突然感覺身側的鬼伶臉色有些難看。

  鬼伶搖了搖頭,雙眼死死的盯著遠處的石柱。

  眾人走近石柱。

  吳昊壬驚懼的聲音突然傳出,「這人好狠辣的手段,一擊之下,竟直接貫穿了七彩緋鱗鷲的心臟,繼而才釘在的石柱之上!

  「不止如此,」孔儒傅補充道:「在七彩緋鱗鷲死前,那人還將它的獸丹,生生的給挖了出來。」

  褚佑仁朝著四周瞄來瞄去,詫異出聲:「這裡也沒多少打鬥的痕跡啊,那人真就這麼厲害?三兩下就給這畜生干趴下了?」

  孔儒傅沉聲道:「這裡並非最初戰場,應是七彩緋鱗鷲重傷逃到了此地,被那人追上後滅殺。」

  鬼伶聽著此番話突然身形一躍,踏上了就近的一根石柱頂,觀望了一圈後,逕自朝著東邊方向奔了出去。

  陸風一怔,見鬼伶此般擅自行動,隱隱意識到不對勁之處,連忙追趕而上,待得瞧見石柱頂端有著幾道殘留的痕跡,全都指向著東方,明白鬼伶是尋那殘殺七彩緋鱗鷲的神秘人去了。

  「諸位,我們有些私事要去處理,暫且先別過吧。」

  陸風瞧出痕跡殘留之中的槍痕,已是猜測到鬼伶神色大變的緣由,未免屆時找上那神秘人後動手暴露身份,意圖打算先且離開大部隊。

  「力雲兄~」姬智著急出聲:「你兄弟的事,便即是我的事,做兄弟的哪能讓你獨自去冒險,且等我一起。」

  褚佑仁臉色一沉,聽到陸風和鬼伶竟要去尋那厲害的神秘人,本意是不願跟去的,那人既然能輕易滅殺接近天魂境實力的七彩緋鱗鷲,其實力定然不會太弱,貿然去找尋,多半凶多吉少。

  但見姬智也出聲要去,褚佑仁頓感頭大,若獨留自己不去,剩下吳昊壬一人相伴左右,那可比之遭遇那神秘人還要來的兇險。

  褚佑仁雖然沒有點破吳昊壬吃裡扒外的行徑,甚至還誇讚了後者,但心中其實是明了的,也存著不少芥蒂和提防。

  多般心思之下,褚佑仁無奈妥協,隨著眾人踏上了尋那殺害七彩緋鱗鷲的神秘人的路。

  朝著東邊行進了約莫三四里地,來到一處殘垣斷壁的破碎山谷前。

  鬼伶瞧著人為破壞的山谷,瞧著四周殘留的道道槍痕槍意,以及各類對魂獸有著限制的毒粉陷阱,猶似老僧入定一般僵在了原地,神情巨顫間,雙目已是變得通紅!

  「是他!就是那個惡人!」

  鬼伶死死盯著一道道槍痕,神色已是冰冷到了極致,此刻的她所散發的殺意,比之佩戴紅色臉譜狀態下猶有過之。

  陸風聽得鬼伶的話,已是確信了自己先前的猜測,那滅殺七彩緋鱗鷲的神秘人,郝然正是當年殺害鬼伶親生父母后,又將其父以長槍死死釘在圍牆上的賊人,也就是孫平甑的那個護衛!

  換作平時,陸風出於萬全考慮,或許還不會讓得鬼伶如此冒進去尋仇。

  但看了兩個戰場的戰鬥痕跡,僅僅只有七彩緋鱗鷲和那用槍賊人的痕跡……

  說明,殺害鬼伶雙親的那賊人,眼下極有可能是獨自一人,且那人與之七彩緋鱗鷲大戰後,必有消耗,如此落單的絕妙機會,陸風自也不希望鬼伶錯過。

  「好多漂亮的羽毛……」

  林小婉隨著姬智一眾也趕到了這片廢墟,得見遍地都是七彩緋鱗鷲攻勢所留的殘羽,一時看得不由呆了。

  鬼伶聽得動靜回過神,便即又朝著東邊趕了過去,雖說自那山谷廢墟之中她並沒有瞧見指明方向一類的痕跡,但就前後兩個戰場方位來看,那賊人顯然是想著前往東邊,於途中遇見了七彩緋鱗鷲,這才動的手。

  林小婉這才拾掇了七八根赤色羽毛,突見鬼伶和陸風又一次的趕路,不明所以下的她不由撅了噘嘴,「就不能等一會會嘛,我還想著做把好看的羽扇呢。」

  褚佑薇淡淡一笑,「加上我的這些應該夠了。」

  女孩子對於好看的物件天生有著吸引力,褚佑薇也不例外,在林小婉拾掇赤羽的時候,她也順手撿了些許。

  ……

  又往東行了數里地。

  鬼伶一路追尋之下,終是於一側山崖之下,瞧見了那道自幼便刻印在她記憶中的身影。

  那人約莫四五十歲上下,留著一小茬山羊鬍,面相陰冷,身上穿著的一襲束身青衫因戰鬥的緣故已是血污遍布,隨處可見沾染血跡的破口。

  那人此時正於一側崖壁之下的大石塊上休息,包紮處理著身上的一些皮外傷,在其身旁,郝然佇立著那杆當年刺穿鬼伶父親身子的長槍!

  鬼伶猶記得那時長槍上蓄著的白纓被鮮血染成紅色的情景。

  那人畢竟有著接近天魂境層面的實力,在鬼伶出現的那一瞬間,便即感應到了她的存在。

  「來者何人!?」

  那人自地上躍起,手中長槍已是緊握,直指鬼伶所在。

  「來取你狗命之人!」

  鬼伶憤怒而斥,見身後不遠處陸風隨著孔儒傅一眾趕至,又道:「都別過來,這是我同他的私事,都別出手!」

  陸風暗自感受著那人的實力,見那人雖然看上去傷勢不輕,但實則上並沒有影響太多實力,勉強只能算是很小的消耗,頂多也就削弱了一兩成實力。

  饒是此般狀態下,鬼伶想單獨對付,怕也不會輕鬆到哪去。

  陸風取過背上的斷刃,丟向已衝上前的鬼伶。

  鬼伶探手接下,頓時便明白過來陸風用意,此般斷刃雖同她平日裡耍的匕首有著些許出入,但勉強也能駕馭得了,關鍵這斷刃有著濃郁生靈之氣,可助她戰鬥中極大提升恢復速度,憑此相戰,能增添幾分把握。

  「你到底是何人?!」那賊人陰沉著臉瞪著已近跟前的鬼伶,「我與你可並不相識,閣下可曾認錯了人!?」

  鬼伶抬手一震,破碎掉包在斷刃上的布,獨留握手處的一截,冷冷的說道:「你不識得我,可你化作灰我也識得!今日,我就要為我父母報仇!」

  那人瞧著遠處的孔儒傅一眾,驚道:「你是姬家的人?」

  鬼伶未免給陸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出刀之際,解釋了一句:「這是我與你之間的私仇,與旁人無關!」

  那人冷冷的朝孔儒傅所在看了眼,知道被眼前這些人盯上,輕易定難逃離,持槍抵擋鬼伶攻勢的同時,警告的話語也朝孔儒傅這邊傳去,「即是私仇,那其餘人便莫要動手,如若不然,可便是勢力之間的矛盾了!」

  那人相信,孔儒傅定能體會話中之意,而僅是鬼伶一人,他可還不放在眼中!

  斷刃與長槍激烈交匯,金屬碰撞的鏗鏘嗡鳴聲不斷震盪而出。

  孔儒傅皺眉看著這一幕,朝陸風問道:「閣下這位小友,與孫家那護衛有著恩怨?」

  「血仇!」陸風冷冷的道了兩字。

  兩字,也足以定下此戰性質。

  姬智聽得孫家二字,不由在意:「那護衛是孫家的人?」

  孔儒傅點頭,介紹道:「孫平甑護衛,賊槍、吳夷酋。」

  褚佑仁不安道:「他這樣動手,定會得罪孫家,該不會牽連到我們到吧?」

  孔儒傅不滿道:「你沒聽此戰乃是私仇,血戰!可不涉什麼家族恩怨。」

  陸風關心問道:「前輩認得那什麼賊槍吳夷酋?」

  孔儒傅點頭,說道:「賊槍之名,於二十多年前便即在中域小有名氣了,那時的他不過年僅二十,便即達到了天魂境層面,為此,還於當初的魂師界鬧出了不小動靜。」

  姬智驚叫道:「他二十多年前就這麼強,如今豈不是更厲害了?這樣的人還壓低著實力來此域境,也太不要臉了吧?」

  孔儒傅搖頭,「早年前,他護著孫平甑在外歷練,遇上了一頭凶獸,為救孫平甑性命,險些死在那凶獸口中,雖然最後殘存下了性命,但一身實力,卻再難恢復,如今的他,體內連半點天魂氣都沒有,撐死只能算作是偽天魂境層面的魂師。」

  陸風詫異:「他竟還有這麼忠心一面?」

  孔儒傅搖頭:「他可不是什麼善類,死在他那杆陰風槍下的亡魂不知有著多少!之所以護著孫平甑,也不過是怕孫平甑死後,他自己的命也難保罷了,這種人,可自私得緊。」

  褚佑仁帶著幾分戲謔笑意,朝陸風說道:「這叫賊槍的有著接近天魂境層面的戰力,你那小兄弟,怕是要凶多吉少了,你不打算著出手?」

  若能讓得林家得罪上孫家之流,褚佑仁還是挺喜聞樂見的。

  陸風冷冷一笑,「我這好友,可沒你想像的那麼弱!」

  說話間,隱於袖口的手卻已是隨時作好了出手的準備。

  對於鬼伶,陸風說實話至今也不曾真正的了解過,更不知後者實力的極限能到哪一步。

  或者說,對於夜羽堂眾,他表面上都清楚著每個人的修為和實力,但各自所隱藏深處的那部分手段,他至今卻都不曾有過深入了解。

  但不管如何,眼下的鬼伶不過才地魂境初期實力,即使手段再多,想除去接近天魂境層面的賊槍吳夷酋,怕也很難,哪怕吳夷酋有著消耗再前和身負不小傷勢下,也絕難辦到。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