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虛無與實有之道
「我已登仙.」
漂浮在寰宇空間裡的蘇言，看著自己面前的手掌，以及身後飄飄悠悠，浮現黑色火焰紋的九條狐尾，面露惆悵緩緩地開口感慨道：「也不知道狐媽和龍爸他們此刻身在何方想要分享下登仙喜悅也找不到人。」
神獸族群以繁育困難，修煉速度相對緩慢而聞名，但也因為如此，神獸族群生靈擁有更強體魄和神通，並且也可以說它們擁有修為境界上面的保底。
但這一份保底裡面，絕對不包含現在蘇言所修煉至的天人之境裡。
絕大部分神獸以及異獸，在經過數百或者千年時間之後，修為都能緩緩達到合體期亦或者煉虛期境界，再往上全部修煉境界都是需要依靠天賦前行。
天人之境也稱半仙之體，無論在修真界亦或者仙界內里，不和那些魘鎮之徒或者屍解仙比，其實非常可以了，只要身份上不存在問題，就能拿著修為當做資歷向各大勢力投面試簡歷。
一旦面試成功，獲得聖靈層面勢力庇護，努力工作和修煉幾百年就能從大地轉到天空區，從而徹底脫身仿若是深淵泥潭般的大地區。
天人之境無論在哪，都已經屬於出人頭地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境界。
如此美事，蘇言自然會想分享給狐媽和龍爸兩位老人家的，若沒有二老平日裡的悉心栽培，蘇言此刻都不知道蹲在修真界哪個角落裡撒尿和泥巴玩。
「收——」
蘇言緩緩地抬起手，朝天空之上首尾相連三色大河一捏，大河漸漸收縮逐漸從涇渭分明狀態趨於融合態，三色大河圓環中央空間震盪不休。
蘇言見狀，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巴蛇美人賄賂自己的錦盒，將內里血色神血仙靈洗髓丹吞服到腹里，一股股血紅色絲線從蘇言脖頸部位開始蔓延開，澎湃之際已凝實質的仙靈之氣，爆發出。
「聚合！」
手握虛空的蘇言，手裡仿若捏著什麼千斤重擔般，手臂之上青筋暴起，隨著握力加重以及仙靈之氣影響，寰宇空間上空的三河大河融合速度逐漸加速。
在蘇言渡劫成功之後，其體內所蘊含著的神通之力，便一分為二，完善寰宇空間之後就結合法則饋贈，初步的構建出基於三光神水的道法。
三光神水雖然名為水行神通，但三光神水本質乃屬周天星斗之力。
即日光、月光、星光之力，它們只是以水之形體現於世人眼前，而且，三光神水原本屬於日月星三種神通，並不是說領悟三光神水，就能領悟日月星。
蘇言能在此道大成，一口氣匯聚周天星斗三光為己用，寄於水行之法，內里難說沒有九尾狐血脈加持，畢竟，最初九尾狐就是混沌星辰墜落化生出的。
亦或者.龍爸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預估到如此可能性，才會從龍族裡竊出三光神水神通修煉之法給蘇言，讓蘇言無法領悟到寒霜之力，就不要猶豫直接選擇修煉三光神水作為主神通。
三光神水乃此間難尋之惡水，其殺傷力在龍族裡一直都廣受好評，無論領悟到日月星三光任何一個，都妥妥是殺傷性拉滿的頂級水行神通之法。
蘇言在此更進一步，獲得三光，並且開始將涇渭分明的三光神水給融合。
在外界絕無可能的事情，現在在蘇言的寰宇空間裡正在發生。
此刻的蘇言可能是史上第一個，徹底把三光神水融為一體的生靈。
「嘀嗒.」
三色大河在蘇言操控之下，逐漸融合為一團灰褐色水團，散發出惡意，水團翻滾沸騰好似張牙舞爪般，但隨著蘇言體內的仙靈之氣注入，灰褐色水團底部緩緩地滴落出一些清澈的水滴。
一點一滴善水，從灰褐色混團里滴落在寰宇空間裡形成結晶體。
「鮫人淚？」
見到此景，蘇言微微愣神，頓時想到鮫人一族特性，抬手一招，把灰褐水團分泌物攝取到手裡，細細端量起來。
三光神水在融合之後，星光神水成為灰褐混沌之源基流，並且結合日光以及月光消融血肉骨和神魂基礎，結合生出吞噬生靈反制生靈的【眾妙神光】。
生靈們觸及到眾妙神光，就會被吞噬掉修煉之基、骨肉筋髓、神念魂魄徹底化為一團虛無壯大眾妙神光。
如此之凶煞惡水，雖是蘇言通過神通融合領悟出的水之道法，但他其實不能理解為何天地為其賜名：眾妙神光。
直到，蘇言見到從眾妙神光內里分泌出來的澄澈之滴，蘇言才略微明悟天地為何賜名凶煞之物如此美名。
若說灰褐渾濁之泉乃惡水，吞天噬地製造災難與虛無，那麼，從它體內分泌出來的澄澈之泉就乃化生和實有。
虛無與實有，無論從什麼角度上而言都是對立的，但它們卻能在灰褐色濁流裡面完美融合呈現出來，稱為玄妙其實並沒有任何的不妥當，只是說實話。
「小小一滴還蠻珍貴的。」
蘇言看手裡面水滴一眼，將其他散落在寰宇內里的水滴收集起來。
灰褐濁流乃破滅虛無之道，在它吞噬生靈和仙靈之氣時候，隨著破滅和虛無飽和就會向陽而生，生出實有之道。
澄澈之水的效果就是轉虛為實，可以解除一切諸毒，克一切所謂的無藥可救的毒，治療一切傷口和疾病，甚至可以的肉白骨活死人。
「總感覺.情緒有一些微妙。」蘇言輕輕一揮手，驅散三光神水之界，側目看向直入雲霄的崑崙靈山，臉頰上忽然生出一絲絲古怪的表情。
不知道為何，在得知澄澈之水的效果和作用之後，蘇言腦袋裡面，第一時間冒出來的畫面，並非自己施展破滅虛無濁流為民請命斬奸除惡，並且放出澄澈之水救苦救難，救民於水火之中，除魔天地間好不逍遙的場景。
蘇言小腦瓜里，第一時間冒出的畫面是在一間昏暗的地牢里，娘娘揮舞萬疫之源執天之行，虐打逆天而行者，打的逆天而行者的全身潰爛，奄奄一息。
娘娘滿臉狂氣笑容，一抬手，將蹲坐在桌面上的小狐狸拿上，對準面露解脫表情的逆天者，道：「小狐狸滋它！」
小狐狸一泡澄澈之水滋出，已經面目全非的傢伙立刻滿血復活，然後，萬疫之源繼續纏繞其身，西王母娘娘著手拿皮鞭狠狠抽打犯人的古怪畫面。
「實在太過於古怪.」
蘇言晃了晃腦袋，抬起手來，將兩枚漂浮在虛空的黑盒收回，六目雷光胚胎以及慈母幻影胚胎，蜷縮著身形，浸泡在黑盒的液體裡面陷入沉眠里。
九枚從寰宇逃出的法則之眼，正手忙腳亂地向天空無光層跑去。
處於無光層內里的獨眼，默默地注視著蘇言，虛空裂口仿若是它的眼眶。
不知是不是蘇言的錯覺，他感覺天空之上獨眼的瞳孔，以及四周裂縫，好像有一些向下彎曲的跡象，讓那一枚巨型法則之眼呈現出，好似在笑的意味。
蘇言其實並沒有感覺錯，此刻的有巢氏確實是非常的愉悅。
不.應該說是喜悅。
因蘇言悟出的虛無和實有之道，雖然出自原有的自然規律，但蘇言行為屬於補上自然規律不足，完善自然規律。
天道不同於此間大道，它也是隨生靈們的成長而逐漸完善自我的。
每當有新規律，或者原本規律的分支規律誕生，都相當天道完善著自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