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之威,當真是石破天驚。
星辰國主,攜帶超凡之力轟殺而來,一隻手掌,像是註定了般,朝著楊南所在的位置,一把抓來。
楚小龍早已被嚇懵了。
而楊南只是輕輕的一笑,站在那裡,分毫不動,任天搖地動,自身卻如永恆的石像,屹立不動。
轟!
當最終的結果出現後,星辰國主瞬間變了顏色。
他的一隻手,在離楊南只有一絲的距離時,巋然不動,無論他怎麼樣的爆發實力。
那一絲的距離,猶如天塹,永遠不能跨越!
「我就不信了!」星辰國主發狠,再次動用全部的實力,體內的波動沸騰如海。
那是屬於超凡的力量,正在全部匯聚在右手之上,有燦爛的光芒照亮夜空。
「那是什麼?」
追出去的人回頭,感受到了這股不凡的波動,心中震撼。
「這股強大的波動,怎麼可能?似乎遠比剛才王者之戰都強!」
許多人都在驚呼。
「這是...超凡?」遠處,血刀陽尊正在盤腿恢復氣血,忽的站起身來,看向城中,目露驚駭。
別人感覺不出來,最多只是猜測,但是他卻能清晰的感應到。
這股波動就是屬於超凡。
「是哪一位國主降臨於此了嗎?」血刀陽尊的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同一時刻,正在奔逃的銀色面具男子等人,也心有所感,回頭看去。
「那是什麼?」黑袍女子吃驚。
「這股波動,難道是?」三皇子像是猜到了,但沒敢說出來。
「沒錯,那就是超凡。」銀色面具男子點頭,確認了他們的猜測。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心裡都在震驚與疑惑,一位超凡國主降臨於此,並散發出恐怖的波動。
這到底是為何?
在眾人心中猜測時。
星辰國主心裡咯噔一聲,他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無論如何,就是拿不下對方。
對方只是站在那裡,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文明守護者,都是這麼強嗎?遠超超凡,難道,他已經進入了下一個層次不成?」
星辰國主停手了,一切異象都消失了,回歸平和。
但是他的心緒徹底亂了,一開始是高高在上,但現在,卻是坐立難安。
對方不出手就已經擋住了他所有的攻擊,一旦出手,又會爆發出怎麼樣的恐怖實力。
而自己,在見識了對方更多防禦後,大概率是擋不住的攻擊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星辰國主忌憚的問道,再也不復之前的平和。
楊南奇道:「不是你想幹什麼嗎?我可是一直沒動手,反而是你,動個不停。」
笑話,自己這一尊創世神在此,縱然這個下凡的軀體是一個弱雞,但你想傷我?做夢吧你。
「一個背叛文明的人,被我戳破了你們的面子,就像暴怒傷人?難道是因為我說到你們的痛處了?」楊南直接奚落道。
三尊超凡國主,在天下人看來,都是梟雄般的人物,雖然對於這個時代來說,是痛苦居多。
但是,如果給予他們足夠的時間,當歷史的洪流向前無情的碾壓之後。
千百年後,誰有能記得亞特蘭蒂斯?
他們,打定的主意,就是想用時間來磨滅一切。
當過去被埋葬後,整個世間,也都只會記得最初的那三尊超凡,是他們開闢出了一個新的王朝,他們,都將成為成聖做祖的存在。
一想到這樣的場景,楊南不由的一嘆。
歲月匆匆,埋葬了多少英雄豪傑。
時間,總是能撫平一切。
「哪有如何?新的開始,總要埋葬掉過去,一時的陣痛,也不過是短暫的,你要知道,在以後,新的王朝會建立,新的國度,新的一切,什麼都是新的,而我們,也都會成為王朝的開闢者,所有的人都將仰望我們!」
星辰國主一點都沒有背叛的自覺性,到現在,他都覺得這一切都是正常的,
「歷史,不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嗎?」他低沉著聲音,咧開嘴,帶著咆哮。
「你們啊!」楊南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有些人的理論,已經深入骨髓,他們始終相信自己,再也難以糾正,走上了錯路,再也回不了頭了。
「真的是無知啊!」
楊南眼神逐漸冰冷。
「你可知,在前朝時期,魔界王朝鎮壓天下,蒼生孤苦,血色無邊,無數人悲涼的死去,那是一個可怕的大世,魔界王朝,奴役眾生,根本不把人當人!」
「你可知,在魔主將要滅盡眾生,讓世界歸於混沌,讓整個世界都毀滅的時候,是誰站了出來嗎?是那一位位已經埋葬在過去的英雄,是那一位位為了人族崛起而奉獻生命的偉大存在!」
「你可知,太古王他就是曾經那些英雄中的一員!你可知,太古王一人站在西方,震懾第二代魔主不敢走出魔界一步?」
「你可知,太古王、太平王以及那無數的超凡強者,舉國之力,進行囚禁計劃,以自己的生命將魔主與魔神的集合體,放逐於虛空之中!」
「你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妄言新舊交替,勝利者與失敗者,你啊,你只不過是一個小丑而已。」
說到最後,楊南揮了揮手,像是用盡了力氣,橫眉冷對。
「你走吧,今日我不殺你,但是,我身邊的這個人,會去殺你!」
「對,總有一天,我會親自來殺你!」楚小龍在一旁聽了大半天,也基本上是明白了個大概。
那一幕幕沉重的歷史,像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像是親眼目睹了那遙遠歲月前的人族血淚史。
他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出現了淚水,心中,義憤填膺!
情緒完全被調動起來。
「太可恨了!好好的一個盛世,卻被一個小丑被攪和了!」
「偉大的先賢用生命換來的太平盛世,竟然被他們三個弄成了戰國時代!真是可恨啊!」
楚小龍也不在乎什麼實力不實力的,直接冷冷的看向星辰國主,像是隨時要撲上去了。
若不是還有一絲清明告訴他,對方是超凡,他早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