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方法嗎?」李牧接到了來自智囊團的錦團。
這是經過數百人共同研究出來的。
三條方法是結合了所有的歷史、人文與其他種種等包含的全部內容。
但是李牧只看了一眼,便嘆了一口氣。
在他看來,所謂的三條方法,其實也只能算是一條。
因為智囊團給的三條方法中,第一條便是求神!
提出這一個方法的人,是結合了曾經那一尊萬丈巨人,就是是他鎮壓了魔主三個時代。
毫無疑問,這個巨人肯定是真正的神!甚至是更強的存在,如果祂出現的話,魔神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李牧知道這個所謂的萬丈巨人,根本就不會再次出現。
因為,他曾經詢問過死神,他是否與這一個萬丈巨人認識?
但是死神告訴他,他曾經在這個世界的邊緣,看到了一尊強大的存在,離開這個世界,去到了極其遙遠的地方。
「那是那個萬丈巨人嗎?」李牧曾驗證過,死神口中的人正是那個萬丈巨人。
同時,死神也隱隱約約透露出這尊存在並不弱於他。
「這樣一尊強大的存在,即便是在太古中也很少見」。
這是死神的原話,足以說明那種萬丈巨人在太古當中,也算是一頂一的強者。
「那第二條和第三條呢?」
太平王和李天罡他們還有些不甘心,這不是三條嗎?第一條不行,那第二條和第三條呢!
第二條:鎮壓。
提出這一個方法的人是結合了曾經文明火種計劃中回歸的那些典籍。
在那一個璀璨的大世中,有一個法,十分的耀眼,它的名字叫陣道。
在現在,陣道所演化的符文也早已深入整個文明了。
「所謂的陣道便是一種勢,借天地大世,鎮壓魔神,借眾生之力,將其徹底鎮壓。」
不得不說,提出這個方法的人的確很有想法,這很獨特。
如果在過去,這極其可能成功,但是在魔主已經成為了魔神溝通外界的途徑後。
可以說,這已經算是有了一個漏洞,就再也無法真正的鎮壓魔神了。
李牧將這些告訴他們,頓時傳來一些嘆息聲。
「那第三條方法呢?」有人問道,只剩下最後一條方法,這也就是他們的最後希望了。
三條方法嗎?
李牧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說道:「這個方法只是一種理論,具體能不能成功,暫時還不知。」
「難道這一個方法就能徹底的解決魔神嗎?」聽到李牧這樣人,眾人精神一震。
「不一定,能不能解決的看情況,如果能成功是可以解決,但是那有點難,甚至根本都沒辦法實現。」
李牧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奇怪的表情。
這讓眾人有些不解,竟然能在李牧這樣一尊至強者的臉上看到這樣奇怪的表情,實在有些罕見。
「這一個方法,就是放逐。」這個方法似乎讓李牧都大為觸動,很久才說出這兩個字。
放逐?
眾人聽到這兩個字,心中瞬間有了猜測。
他們也不等李牧說了,直接接過錦團看了起來。
頓時,他們的瞳孔大增,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方法。
看到他們的表情,李牧似乎早知道會如此了。
「這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
整個亞特蘭蒂斯王國似乎都陷入了一片陰雲當中。
無數人面色低沉,意志消退,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場劫難即將來臨。
「我不甘啊,為何我們的文明如此多災多難?」
「我恨啊,早知道,我該努力修行,成就超凡甚至更強,強到足以對抗這一切該多好!」
有人憤怒的大吼,他們很不甘與憋屈!
這幾乎是所有的亞特蘭蒂斯人的想法。
他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災難來的這麼突然?
每隔一段時間,便有大災與大難,整個大地根本沒有長久的和平,整個文明就如同有一種無形的規律。
冥冥中,似乎有一隻黑手在操控這一切。
「翻閱史書,從那遠古時期至今已經數千年了,文明幾經災難,毀滅次數不下三次!甚至,傳說中的史前文明更是已經消散於無形了。不知道在那萬古歲月前,是否有同樣的人,是同樣的絕望與淒涼!」
有超凡強者絕望的說道。
「這就像是天地自然的規律,春夏秋冬,各自有序。當春夏過去,迎來的就是秋。一個寒冷的大世即將來臨,所有的一切,都將化為虛無,沒有誰能逃過!」
聲音很蕭索。這是一個文明的殤,是一個文明最後的大吼。
沒有人能認為在那樣一尊魔神下活下來。
就連李牧都沉默了,他實在難以給予那些虛假的謊言。
「在這種時候,就讓大家面對一些真實吧!」
雖然這有些殘忍。但是李牧仍然覺得他們還是需要知情權。
但是當文明面臨大災大難時。亞特蘭蒂斯並沒有表現出意料之中的慌亂。
所有的人都各司其職,似乎是什麼都不知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下一次,我還來當亞特蘭蒂斯人。」有人當街大笑。
「今天我們就開始學習,何為超凡?」老師在學校繼續教育學生。
「這一次過的雖然有點短,但是下一次我們還會在一起。」有戀人相依偎在一起。
眾生各相,李牧都收入眼底。
這就是他的王國。
雖然說他早已退位,如今是太平王治世。
但當他回來時,他依然是那一個亞特蘭蒂斯的王,無人能比肩。
李牧沉靜無聲,天邊朝霞升起,照亮他的面龐,也模糊照出了大地的輪廓。
在這個黑暗的大世,在這個寒冬來臨時,即便是強大如他,來到了世間極限,也不過是絢爛一時,轉瞬即逝。
「這一切,是否是一個萬古的輪迴?在那無盡的歲月前,早已註定了今日?超凡的文明,必然要被葬掉?」
「是否神話不能長久,傳說只能存在於古籍中,剎那的流光,也必將消逝?」
「可是,我好不甘啊!」
李牧的眸光中,不斷有情緒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