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擒不知道在桌邊坐了多久,腦海中不斷地回憶著,這一路走來所遇到的每一件事。
試圖從中找出一些有關聯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發現了其中的關聯。
只需再進一步證實,他就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
想到這裡,蒼擒深吸一口氣,緩緩收回心神。
他起身走到床邊,目光落在靠在床上的孤月身上。
只見孤月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僅僅一天未見,他竟然可以靠著床頭坐起來了。
蒼擒看著他,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
他走到床邊,輕輕坐下,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孤月略顯蒼白的臉頰。
「今天感覺如何?裴銘有沒有好好照顧你?」他輕聲問道。
孤月嘴角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回答道:
「傷口恢復得很好,裴銘也一直在這,等我吃完晚飯才離開的。」
聽到孤月的話,蒼擒心中的愧疚更甚。
他突然傾身向前,將孤月拉進懷裡,聲音低沉而帶著歉意:
「對不起,在這樣的時候,我卻不能時刻陪伴在你身旁。」
孤月伸出雙手,輕輕拍了拍蒼擒的後背,安慰道:
「沒關係,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也能照顧好自己。」
蒼擒鬆開孤月,凝視著他的眼睛,鄭重地說道:
「等我解決完這件事情,我們就離開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孤月笑得很溫柔,因為他知道這是蒼擒對他的承諾,也是他們之間關係的確立。
他微微點頭,表示接受這份承諾。
蒼擒輕輕俯下身,在孤月的眼角處留下一個輕柔的吻。
「你好好休息,我去官府詢問一些事情,很快就回來。」
說完,蒼擒站起來,轉身離開了房間。關門的瞬間,他的身影消失在孤月的視線中。
孤月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蒼擒剛才親吻過的地方,臉上洋溢著明亮的笑容。
蒼擒來到官府門口,向守衛表明自己要尋找驅魔白家的白若溪。
守衛請他稍等片刻,隨後迅速離去。
不一會兒,白若溪就從官府內走了出來,將蒼擒領進了官府的後院。
後院裡有為白若溪準備的住所,兩人默契地保持沉默,一路無話。
直至一前一後的走進房間,白若溪關上房門,並在門上貼了一張符紙,確保安全後,兩人才圍坐在桌旁。
蒼擒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今天的事情你打聽了嗎?裡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白若溪的雙眼閃過一絲氣壘,「這整個官府,就像一個鐵桶一樣,口風很嚴,什麼都沒打探到。」
蒼擒眼神微黯,「那你知道今天為首的青年男子是什麼人嗎?」
白若溪眼睛一亮,「這個我知道,聽說是上面派來的一個世家子弟。叫歐陽一星,據說實力很強。」
蒼擒點了點頭,「原來是他,難怪如此,聽聞他是青年榜上排行第二的高手。」
白若溪皺起眉頭,「怪不得,看來這股神秘勢力不好對付?」
蒼擒沉思片刻,「我懷疑這股勢力,跟我之前遇到過的一些怪異有關係。」
白若溪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那怎麼辦?既然勢力龐大又如此厲害,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裡?」
蒼擒搖了搖頭,「不行,我們不能走。官府現在連你們驅魔家族的人都藏著掖著不說,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秘。」
白若溪嘆了口氣,「可是,我們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這裡也不安全啊。那個歐陽一星看起來就很難對付。」
蒼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我們小心謹慎,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應對。」
白若溪疑惑地看著他,「哦?你有什麼好主意?」
蒼擒微微一笑,「別忘了,你可是驅魔家族中人,有的是手段和人脈。
只要我們找到合適的人幫忙,說不定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白若溪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那我們趕緊去找人幫忙吧。」
蒼擒搖搖頭,「此事不急,你叫上黃岐和冷飛,明天再行動。
今天也累了一天,先休息!」
白若溪壓下內心的衝動,"那好,明天有了消息,我會去找你。"
蒼擒點點頭,站起身,撕掉了門上的符紙,離開了官府。
回到醫館後,蒼擒迫不及待地衝進浴室,讓冰冷的水流衝擊著身體,試圖洗去身上的疲憊和汗味。
換上一身清爽的衣物,洗漱完畢後,終於爬上了床鋪。
孤月此刻正躺在床上,睡的似乎並不安穩。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額頭不斷滲出汗珠,仿佛在夢境中遭遇了什麼困擾。
蒼擒輕輕躺在他身邊,溫柔地將孤月摟進懷中。
孤月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氣息,逐漸平靜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
蒼擒靜靜地看著孤月,心中湧起一股寧靜與溫暖。
不多時,他也漸漸進入夢鄉,一夜無夢,睡得格外深沉。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蒼擒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他迅速睜開眼睛,發現孤月仍在沉睡,於是小心翼翼地下床,整理好衣物後,快步走向前院。
他來到前院時,發現白若溪已經帶著黃岐和冷飛等候多時。
他們圍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桌前,神情嚴肅。蒼擒大步走了過去,詢問道:「情況如何?」
白若溪輕聲回答:「我們已經給各自的家族送去了信件,目前只需等待消息即可。」
她停頓片刻,目光掃過黃岐和冷飛,然後繼續說:
「但是,問題在於現在。今早歐陽一星派人來通知我們了。」
說到這,她有些猶豫的看著蒼擒,繼續道∶"要求我們,跟他們一起護送那些,抓到的神秘勢力的人到長青縣城。"
聞言,蒼擒面色凝重,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長青縣城離這裡並不近,由於靠近南邊,路途崎嶇,山路居多,並不好走。
這一路可謂是兇險異常,如果沒人來劫囚還好,一旦有人來劫囚,他們不一定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