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立這麼說侍女的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默默的將金器收了起來,轉身朝外走。
忽然聽到唐立開口發問。
「我倒是有些好奇,為什麼那位姑娘會困在大帳之中,難道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侍女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我家小姐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來?你胡說什麼?」
唐立笑了一下,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們中原有一句話叫做奇貨可居,如果這位小姐的身份真有可取之處。」
「那我也不是不可以通融,但問題就是要看值不值得。」
這話讓侍女的眼中燃燒出希望來。
「你這話是說你會幫忙?」
唐立緩緩搖了搖頭。
「姑娘恐怕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看這件事情值不值得。」
侍女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就在此時聽到唐立接著開口。
「這種事情我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如果連前因後果都不知道,我如何敢貿然出手?」
「說老實話,這些金子足夠我出來跑這一趟了,我是個商人,要的就是錢。」
「畢竟這件事情做過之後,回去之後我還要打點朝廷那邊的人。」
這話說的合情合理,侍女猶豫了一下這才抬起頭來。
「大小姐是當朝可汗的二公主,因為草原動盪,我家公主逃到了這裡。」
「原本是想要尋求個庇護,可是此地的首領卻把我們公主囚禁起來。」
「打的什麼主意,誰也不知道,所以別想著趁早離開,這是非之地。」
唐立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心中卻一點都不奇怪。
從之前的蛛絲馬跡,他已經做出了類似的推斷。
看起來跟自己猜的一樣。
至於這裡的首領將二公主留下來,恐怕也是做著觀望的態度。
畢竟想要登基上大衛就要有正統性。
雖然說前任可汗做事情太過於荒唐,不管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可汗。
繼任者如果有了二公主在手,也就有了合法性。
念及至此唐立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原來這樣,我還有幾天才會離開,你不妨這邊做好準備。」
「等我這邊做好之後,想辦法通知你,到時候咱們再商量,你看如何?」
看他想都不想答應下來,侍女確實有些猶豫。
「你不會把這些話給說出去吧?」
唐立笑了起來。
「我只能答應你,我會想辦法把你們家的公主給帶出去,至於別的事兒我不想多問。」
侍女咬了咬嘴唇沒再說什麼,將手中的金器放下轉身離開。
過不多時東方雪和韓剛走了進來。
看到那一堆金器東方雪開口詢問。
「這女人找大人幹什麼?還故意把我們支走,難不成是要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這話裡面一語雙關,唐立沒好氣的開口道。
「光天白日的,難不成我還在這帳篷裡面跟她做一些苟且之事?」
東方雪趕緊開口解釋。
「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之前大人不是猜測那帳篷裡面的女人身份不簡單嗎?」
「因此我在想這女人到底是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找大人做買賣?」
唐立也沒有隱瞞。
「那女人是個公主,三皇子的二女兒,根正苗紅的皇室之女。」
「現在被囚禁在這裡,不過就是被人待價而沽,現在求到了我的頭上。」
旁邊的韓剛一聽這話,眼睛不由得瞪大。
「難不成這女人想要給公子做小?」
唐立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的腦子裡面整天想什麼呢?難道除了下半身那點事,你就想不到別的?」
東方雪一臉好奇的詢問。
「這位公主想要逃走?」
見她猜到了唐立點了點頭。
「她拿出這些東西來,就是想要讓我幫忙。」
韓剛有些著急。
「這可不行,咱們的隊伍裡面護衛只有四十多人,萬一打起來根本就扛不住。」
東方雪也是眉頭緊皺。
「大人覺得應該怎麼做才最為合適?」
經過時間的推移,東方雪對於唐立的謀劃深為佩服。
放在以前她自己就拿主意了。
這事情的確有些難辦。
如果真的要是把人給帶走了,那麼這趟前來,草原上的旅程就會提前結束。
這跟唐立心中的預期不符合。
如果要是放任不管的話,這也不行,因為這位公主的身份的確重要。
哪怕是將來握在手中,朝廷就可以藉此來指定一位接班人。
一時之間,唐立並沒有開口說話,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沉默許久之後,他這才呵呵一笑。
「此地的首領將公主囚禁在這裡,一直沒有做動作,說明他自己知道實力不濟。」
到這裡他看見了韓剛。
「回頭你就表明自己的身份,說是朝廷的將軍在草原上探察地形的。」
韓剛愣住了,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冒充將軍?我把你這件事情傳回朝廷,我這腦袋就保不住了。」
唐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你膽子能不能再大一點,東方姑娘還在這裡了,你擔心什麼?」
這擺明了就是讓東方雪站出來打保票。
畢竟這位公主的事情出現的太過於突然。
東方雪也不可能去請示皇帝,短暫思考之後便點了點頭。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自會向陛下稟告。」
韓剛嘟囔了一句。
「可是我也不是將軍,就怕裝不下壞了公子的好事。」
唐立輕輕咳嗽一聲。
「有我在,你擔心那麼多幹什麼?如果你出了事,難道我們會好過?」
「到時候他們最多把你扣下來,然後回頭我就帶兵過來救你。」
韓剛頓時張大了嘴,臉也哭喪了起來。
「公子啊,你這不是坑人嗎?」
唐立的臉就是一板。
「行,你不願意去那就我去,如果到時候我被扣下來了,東方姑娘你也不用著急。」
「回去之後告訴胡奎,出兵之後就陳兵在邊關,不要輕舉妄動。」
韓剛一聽愣了一下,趕緊開口道。
「公子啊,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既然這樣,我去就是了。」
「可是到時候我就怕不知道自己怎麼說,露了餡,一切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