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立抓住了孟小嫻的手。
「如今金州城中已經安定夫人在這裡坐鎮,問題不大。」
「可是草原上的情況我們雖然知道,但是需要一段的時間。」
「要知道現在的情況,瞬息萬變,消息滯後就會出現一些未料之事。」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一臉的認真。
「再說了,東方雪就在這裡,他身邊都是好手,由他跟著我,問題應該不大。」
「而且我懷疑是有人在後面搗鬼,鼓動的一些不明真相的牧民跟著一起鬧事。」
「如果這時候能夠挫敗對方的陰謀,這事情也就能夠儘快解決。」
孟小嫻則是皺起眉頭來。
「可是一旦這樣,你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咱們大軍就在這裡。」
「如果這些草原人真不聽話罵不防出兵,教訓他們一番。」
但是唐立則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朝廷的兵馬移動百姓們就要受苦了,前一段時間民亂剛剛結束。」
「其他地方雖然在整治,但是我料想百姓們的日子也不好過。」
「所以在這種時候是一動不如一靜,因此我才決定要走這一趟。」
看他如此的堅決,孟小嫻有些無奈。
「原來夫君是為了這些百姓,但是用心良苦。」
唐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咱們在這個位置上,如果是心裏面沒有百姓的話,那整日吃的喝的穿的怎麼來的?」
「所以有的事情,雖然看起來冒險,但是對得起良心,我是不得不做。」
孟小嫻臉上露出動容之色,最後重重地一點頭。
京城之中。
女帝拿著東方雪的奏摺,臉上露出來一抹以不明的笑容。
此時旁邊的郭淮開口詢問。
「陛下送來的五十萬兩銀子,是送往戶部還是留在皇宮內庫?」
聽到這話,女帝的臉色就是一變。
「留在內庫,送到戶部做什麼?難道給這些蟲豸上下其手的機會嗎?」
「這一次朕也是長見識了,京城裡面這些人居然把手都伸到金州了。」
「怪不得這一次會出現動盪,原來是因為他們見利忘義不顧,邊關之險真是該死。」
奏摺裡面說得很清楚,再加上那些帳本。
女帝再傻也就明白過來。
唐立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送到京城,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他這個皇帝。
金州的事情是因為這些權貴而起。
就是因為他們的貪婪,差一點導致邊關的羊毛之策胎死腹中。
這可是關乎到邊防的安全。
在這種事情上都是手腳,那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女帝眯起眼睛來看了一眼郭淮。
「去把魏國公宣進宮來。」
一個時辰之後,魏國公馮定國匆匆而來,進入大殿之後行禮參拜。
女帝看了一眼,然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聽說最近你們魏國公府開銷有些不足?到處找人借銀子。」
「不管怎麼說都是國公體面還是要有的,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跟朕說。」
魏國公愣了一下,一臉的詫異。
「陛下何出此言?臣家並沒有什麼用度不足之處,也沒有找人借銀子。」
女帝的眼睛眯了起來。
「那可能是朕聽錯了吧。」
回過頭來,女帝看向了郭淮。
「你個奴才,做事情越來越不用心了,又聽別人嚼舌頭根子了吧?」
郭淮連忙低眉順眼地躬身請罪。
「使奴才多嘴,請陛下息怒。」
女帝的眼睛微微一眯。
「下去領二十鞭子,長個記性以後,記住你自己的本分。」
郭淮沒有絲毫遲疑再次躬身行禮。
「奴才領命。」
站在一旁的馮定國看得眼皮直跳。
他不傻當然看得出來,女帝正在敲打他。
可問題是最近府中的確沒有朝外借銀子,難道是因為那件事兒?
想到這裡,馮定國頓時就感覺自己背後冒了一層白毛汗。
女帝這時候看了他一眼。
「今日找你過來,是朕擔心邊關之事,所以想要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馮定國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腿有些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陛下,臣有罪!」
女帝臉上笑容更盛。
「有罪?罪從何來?朕想聽一聽。」
馮定國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臣指使外人在金州經商想要利用羊毛獲利,原本只是想要賺些銀子貼補家用。」
「只是沒有想到那蠢貨竟然跟朝廷對著幹,是臣失職。」
女帝的時候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了馮定國的面前,低頭看著他。
「你祖上也是要有從龍之功的,朕也不是一個涼薄之人。」
「現如今天下太平盛世在前,朕也想與你們共享天下。」
「可是這人要學會知足,要不然的話禍事就在眼前了,你明白朕在說什麼嗎?」
馮定國重重一個頭磕在地上。
「臣知罪!」
沉默片刻之後,女帝這才緩緩開口。
「起來吧,念你知錯的早,還有悔過之意,朕也不難為你。」
「聽說你兒子看中了一個女子,只給了人家一百兩銀子,就把人給搶進門。」
馮定國馬上就明白過來連忙抬頭。
「臣明日就綁了那逆子,前來向陛下領罪。」
女帝擺了擺手,笑了一下。
「朕這裡又不是刑部,你找朕來審案子嗎?直接把人送到武城兵馬司。」
「這一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若再有下次,重懲不饒。」
隨後京城裡面便出了一件事兒。
魏國公馮定國的兒子強搶民女被他老爹綁了,直接送到五城兵馬司。
女帝得知之後大怒消去了魏國公的爵位,降為臨安侯。
至於他兒子則是直接發配三千里,遇赦不赦。
此事一出,朝廷震動,女帝借著這個功夫開始整頓京中權貴。
專門責令都察院會同刑部以及五城兵馬司,專門查詢權貴子弟違法亂紀之事。
而與此同時,女帝還專門派人到了孟家,專門加封孟安為太平侯。
另外此田畝千頃,金銀無算。
並且還專門賞賜了一塊匾額上寫四個大字,國之棟樑。
這一下京城裡面的人算是看明白了。
原來最近一段時間京城裡面的事還是跟那個唐大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