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當即開口問道。
「恩公,你在這裡真的不會出什麼事兒嗎?」
因為唐立的話,裡面根本就沒有提自己的安危。
這哪裡像一個被綁的人?
這時候唐立笑了一下,朝著洞口看了一眼。
「這個紅娘子倒是跟你有幾分像,疾惡如仇,而且藝高人膽大。」
「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也不會流落到這種地步。」
「只要有她在,我的安危就不成問題,所以你不用擔心,將來我自有法子脫身!」
柳三娘臉上露出擔憂之色,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恩公放心我記下了!」
隨後兩人告別,紅娘子將手裡面的布條遞給了柳三娘。
還是按照原來的模樣,上了擔架蒙上眼睛被抬了出去。
管道之上一對人馬正在連夜趕路。
居中的是一個中年人,年約四十留著三縷美髯。
他正是女帝派過來接替當地布政使的許文清,原本是刑部的右侍郎正三品的官員。
現在升為布政使提了一級成為從二品的實權人物。
所以許文清心裏面很清楚自己這一次要是能夠把事情辦成了。
那麼將來的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
而且女帝專門有交代,這件事情要從速辦理。
因此許文清一路之上除了必要的休息之外,其他時間都在趕路。
在他身旁的護衛看了一眼許文清有些痛苦的臉色說道。
「大人,咱們是不是休息一下?接下來再有五天就能夠到地方了。」
許文清則是搖了搖頭。
「早一點到早一日安心。」
見他如此說,護衛也就不再多言催馬前行。
只是沒有想到,大道之上忽然出現了一匹快馬,衝著他們迎面而來。
擔心被撞上雙方充分減速。
許文清的護衛催馬上前開口問道。
「前方何人?連夜趕路,可是有緊急情況?」
來人正是大黑牛,看到對方氣勢洶洶,他不由得直接握住了刀柄,嚴陣以待一言不發。
護衛一看這架勢直接抽出刀來。
「你這廝長相兇惡,絕非善類,難不成是什麼江洋大盜不成?」
此時大黑牛翻身下馬握刀在手,就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就在此時,許文清皺著眉頭看了一陣,忽然開口道。
「住手!」
護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詫異的轉頭問道。
「大人有什麼吩咐?」
許文清看著大黑牛手中握著的,眯起眼睛來說道。
「如果這刀我看得不差,那是朝廷為邊關將士所打造的精鋼刀!」
「這種東西在外面可看不到此人能夠手持精鋼刀,恐怕是有些來歷。」
「不要忙著動手詳細問清楚,免得生出誤會來。」
護衛一聽仔細一看,果然如此。
大黑牛聽到他們對話之後,眼睛眨了眨忽然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
這話問得有些無理護衛,冷哼一聲。
「刑部右侍郎許大人當面,你還不報上名來?」
大黑牛聽到之後想了一下又問道。
「你是京城裡面來的官員?」
護衛感覺這傢伙的腦筋有些不太正常,刑部官員自然是京官,這還用問嗎?
此時許文清則是感覺這事情多少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催馬上前當嚇道。
「自然是!」
這一下大黑牛鬆了一口氣。
「是京官就好,那你們便走你們的,我還有要事趕往京城!」
許文清聽到這話便追問道。
「看你行色匆匆,連夜趕路,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趕往京城。」
「不妨你把話說清楚,如果要是真的緊急,我可以派人護衛你,也能夠策應安全。」
大黑牛搖了搖頭。
「我信你們不過,我們家大當家說了,這事情誰也不能說。」
大當家?
許文清聽到這三個字,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你說的大當家可是柳三娘?」
身為刑部官員,他對於這位赫赫有名的女海盜,那是如雷貫耳。
被罩完之後這柳三娘就一直在幫孟家做事。
這一次柳三娘更是忽悠著唐立出使東壤和南邵。
大黑牛愣了一下。
「你倒是有幾分見識,居然知道我們大當家的名號?」
此時許文清臉色就是一變。
「你們大當家在護佑平章政事唐大人,而如今你又行色匆匆趕往京城。」
「難不成是唐大人出了什麼事情?」
既然他猜了出來,大黑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撓撓頭來了一句。
「這我不能說,行了,別再問了,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他直接催馬前行。
護衛想要上前阻攔,許文清擺了擺手,眉頭皺得更深。
思慮片刻之後,他當地開口道。
「看起來是真的出事了,看起來接下來這一路上會不太平。」
說完之後他看見了護衛說道。
「這樣我們分成兩隊,你帶著全副儀仗繼續前行。」
「我帶著三個人先走一步,先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
護衛一聽有些擔憂的說道。
「可是大人這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許文清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眯了起來。
「如果唐大人出了什麼事情,我就是到了地方之上也坐不穩位置。」
「眼下這種情況,我必須要儘快趕到地方,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如此才能不辜負陛下的期望,所以不要多說,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見他如此堅持護衛也就不再多言,一行人便一分為二。
而在此時。
城中一處大宅之內。
幾個官員團團而坐,居中是一個五十多歲頭髮有些花白的男子。
他眯起眼睛打量眾人,緩緩的開口說道。
「根據京城得到的消息,陛下準備將我調往京城,新任的布政使已經在路上了。」
「在這個檔口上,陛下由此決定顯然是對咱們這些人不放心。」
「如今這唐大人又生死不知,你們覺得接下來怎麼辦才為好?」
話音落下之後,旁邊一名官員臉上露出思索之色,考慮片刻開口道。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不妨咱們就來一個乾淨利落!」
此時這人眼中露出殺氣,用手朝下做了一個重重的揮砍動作。